這怎麼跟他想地完全不一樣。
大眼瞪小眼,兩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殷立霆剛一擡手,鬱清落卻突然後退了一步,抿脣,還把手裏捏着的合同直接藏到了身後:
“你幹嘛?都送我了,不可以反悔。”
翻了個白眼,殷立霆都要無語了,扯着她的手腕就把她兩只小手都拽了出來:
“這會兒又想起財迷來了?”
一驚一乍地,差點被她給嚇死。
睨了她一眼,他才從口袋裏摸出一只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小腦瓜裏也不知道裝的什麼,以後可不敢隨便給你驚喜了。”
將她細白的小手鑽入掌心,殷立霆還在那枚微鑽鑲嵌的長方形紅鑽戒指上摸了摸:
“特意給你挑的,我想你的職業可能會更喜歡這個顏色,落落,你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就是她想分手,他也不同意。
“愛”字在嘴巴打轉了半天,凝望着她,殷立霆竟第一次緊張到發不出聲,無獨有偶,鬱清落也是直接撲了過來:
“老公,你也是我生命裏無可取代的,謝謝。”
一人一屋一生的承諾,都是她曾經苦苦追尋、對家的最深渴望,剎那間,美夢全都照進現實,她大起大落的心情更是無法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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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膩歪着,鬱清落的手機突然響了。
“媽?”
突然看到母親的來電,她明顯愣了下,知道母親的性子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然後她就想到了之前銀箱子跟人工受孕的事兒,剛要接聽的動作她又剎住了:
“家裏不知道又出什麼幺蛾子了,你先去洗澡吧!”
知道她這是避忌自己的意思,殷立霆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活動會上鬱媽媽的反常跟那條藍寶石項鍊,直覺可能真有家務事,他就沒堅持:
“好。”
此時,電話正好斷了,他便又補充了句:
“需要喊我。”
“好。”
轉身,殷立霆往一邊的衣櫃走去,手機再亮起來的時候,鬱清落就按下了接聽鍵:
“媽,是我。”
她還在想怎麼提醒母親那件事最好發信息,那頭,一陣哭嚎聲先了過來,一聽說鬱景陽在國外出了大事,鬱清落也變了臉色:
“他怎麼回事?跑國外犯罪?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剛拿了睡衣,殷立霆又放了下去:
“誰出事了?”
掛了電話,鬱清落翻看着手機就跑向了他:
“是景陽,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聽我媽說,他去國外公幹應酬,不知道怎麼就涉及了桃色糾紛,現在被人控告暴力傷害跟用強,已經被拘留了,聽說在M國這是重罪,一旦定罪少則監禁十年多則三十年。”
“我媽快急瘋了。”
說着,鬱清落已經搜出了新聞,氣得一陣也是猛拍腦門:
“竟然還被人拍到了監控?證據確鑿!對方還是個華人女子!”
“這個混球,喫喝賭就算了,竟然還借了十幾萬的高利貸,國內這麼多女人不夠他交往的,跑國外去嫖?”
血壓直線飆升,鬱清落眼前一黑,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這人生地不熟的還跨國,這麼大的醜聞,這要怎麼搞?
伸手扶了她一把,殷立霆的眉頭也蹙了蹙:
“你先別慌,網上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幫你聯繫個律師諮詢下,我們先回去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沒事的,有我在。”
“那邊,只要請個好律師,給夠錢,應該還是有辦法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殷立霆安撫地抱了抱她,鬱清落也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點頭,看到手上的紅寶石戒指,她又搖了搖頭:
“你先別過去了,需要你我再找你。”
鬱景陽闖禍,父母都在,鬱家也一大家子人呢,怎麼能壓到他身上?他若露面,不用想,以家裏人的尿性,能直接當甩手掌櫃。
一旦開了這個頭,出錢出力,後果鬱清落不敢想。
戀戀不捨地撫着手上的紅寶石戒指親了下,她緩緩褪了下來:
“可惜不能戴在手上了。”
找了個項鍊把戒指穿上,她掛在了脖子上塞進了衣服裏:
“老公,我先回家看看,就當你忙不在家,不經我同意你別露面。”
踮腳給了他一個深吻,鬱清落也順勢緩了緩情緒,才收拾着匆匆出了門。
……
一路風塵僕僕地趕回了鬱家,門口處,碰巧跟鬱可歡碰了個頭,兩姐妹一起進的門。
進屋,卻只見母親、一個陌生男子跟奶奶在,沙發上,奶奶閉目、臉色難看手上轉着健身球,鬱媽媽則是翻着手機在打電話。
“奶奶,媽,現在怎麼個情況?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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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話,鬱可歡已經走向了鬱媽媽,視線逡巡了一圈,鬱清落也有同樣的疑惑。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父親怎麼不在家?
鬱媽媽掛了手機,一行人就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此時,鬱媽媽把大概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幾次泣不成聲,嗓子都啞了:
“景陽已經被帶走十多個小時了,聽張律師說,國外立案調查過程很漫長,五百萬美金暫時保釋出來應該不是問題,能不能回國就不好說了,最好的解決辦法是立案之前尋求跟報案人達成庭外和解。”
“律師我們還要從那邊找,那邊律師費很高、有抽成、辦事效率還很慢,各種程序走下來可能要好幾年。”
“這還不算他欠的百萬美金的高利貸,還不知道對方要多少和解金。”
“上千萬肯定沒跑,我們現在上哪兒弄那麼多錢?你爸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電話也不接。”
“景陽這擺明是被人設計仙人跳了,可偏偏在國外,明知是啞巴虧我們也束手無策。”
“這些還是其次,這要是不能回國,外面的住宿生活跟安全都是問題,景陽怎麼這麼倒黴攤上這種事?”
“這可怎麼是好?”
一聽又是要錢,兩姐妹對望了一眼,鬆口氣之餘心裏卻也不免不是滋味,兩人還沒發表意見,一邊,鬱奶奶先出聲了:
“哭什麼?還沒死呢!成天不着家、就知道喫喝玩樂,丟人都丟到全世界了,真枉費我們對他寄予厚望,鬱家都要敗他手裏了,一家子不能爲他一個人買單。”
望着鬱奶奶,三人都差點沒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