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事實,當然出乎席燁臣的預料,更是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他還是很快強作鎮定地說道:“是嗎?你想要把這件事公佈於衆嗎?你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席家其實沒有任何關係嗎?”
“你真的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都成爲別人的囊中之物嗎?”
“對!”蔡雨芬幾乎是斬釘截鐵地給出了一個答案:“我就算是毀了這一切,也不會讓你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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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蔡雨芬就要轉身走出辦公室。
席燁臣卻疾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蔡雨芬。
“你要幹什麼?”
“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怎麼可能讓你走?”席燁臣的嘴角很快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
“你……”蔡雨芬還想要說些什麼,就見席燁臣從口袋內掏出了一瓶類似噴霧的東西。
只是被對着噴了兩下,蔡雨芬整個人就喪失了意識,直接倒在了地上。
席燁臣面無表情地垂眸,看向了蔡雨芬:“我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也難怪……你們永遠那樣防着我。”
“知道這樣的真相,我好像更沒必要對你們手下留情了。”
“你跟席君平就好好看一看,我是怎麼坐穩東恆集團,又是怎麼徹底取代席燁廷的。”
結束了這番的心理活動後,席燁臣緩步來到了辦公桌前,拿起了他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喂?你馬上過來一趟。”
……
宏盛集團。
研發部的經理,正站在大屏幕前,說着本次會議的重點:“這是咱們宏盛下半年要重點開發的一個項目。”
“從市場調研結果來看,這個藥品有着很可觀的前景。”
“不過,多家制藥公司都對這個藥品的研發望而卻步。因爲在配方的制定上,一直都存在不夠完善的地方。”
“公司這邊說了,誰能攻克這個藥方原本所存在的問題,將得到五十萬的獎勵。”
這話一出,在座的製藥師似乎一下子都有了鬥志。
“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有意向參與這個項目的製藥師,將自己的配方交過來。”
會議結束後,大家便三三兩兩地走出了會議室。
而其中的兩個製藥師則是一左一右地湊到了南初身邊,問道:“南藥師,你有興趣參加這個項目嗎?”
“嗯,有打算。”南初點了點頭,如實給出了回答。
每一個項目,對她來說都意味着全新的挑戰。
而且,她確實需要向大家證明,她在製藥方面的能力。
前幾天,公司剛公佈了每個製藥師的績效情況。
不得不說,能進入宏盛集團的製藥師確實都是有兩把刷子的。
每一個人,都對公司或大或小的項目,提供了一定的貢獻。
而她入職宏盛半年以來,雖然也參與過一些項目,但論起貢獻,確實還差了一些。
尤其是在成績這方面,着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
現在,她既然已經恢復了嗅覺,自然得努力一把。
“可網絡不是在傳,你跟席總馬上就要辦婚禮了嗎?你這都要當準新娘的人了,還能騰出空來?”其中的一個製藥師,忍不住這般揶揄道。
如今,南初在研發部的人緣還算不錯。
跟部分的製藥師,甚至還能聊上幾句。
但她也不知道,這些人對她的熱情,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她跟席君寒的那層關係。
所以,她跟這些人基本上也只是處在一個會閒聊幾句的關係之上。
至於交心,那絕對是談不上的。
南初在淡淡一笑後,說道:“就算要辦婚禮,也不至於影響了工作。”
這兩個人全都流露出了一絲羨慕之色:“所以是真的嗎?你跟席總真的要辦婚禮了?”
“應該是吧。”南初並不想多談,恰好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別人給她發來的語音通話。
南初趕忙藉此說道:“我先接個電話。”
“你去吧!”其中的一個人應答道。
南初又同她們點了點頭後,就往一旁的走廊盡頭走去了。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在看到發來通話的人,南初的眉眼之間分明染上了些許笑意。
“喂?斯年哥哥。”
“沒打擾到你吧?”那頭傳來了一道溫潤的男聲。
“沒有。你這特意發來語音,應該是有什麼事找我?”南初試探性地問道。
“回國的機票,我已經訂好了。”
南初不免有些欣喜:“訂了?什麼時候?我去接你!”
“八月一號。”
“那剛好!你這回來,還能趕得及來參加我的婚禮。”南初說起這個的時候,語氣分明是幸福的。
但電話那頭的人,卻好像沉默了許久。
久到南初都險些以爲,通話已經中斷了。
她甚至還拿下手機確認了一眼。
通話仍在繼續。
“喂?斯年哥哥,你還在聽嗎?”
“在聽,就是……剛才信號不太好,沒聽到你說了什麼。”
南初笑了一下,隨即說道:“我正式邀請你,來參加我跟席君寒八月三號的婚禮。”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這讓南初再度生出了一絲疑惑:“斯年哥哥?”
但這一次,對方倒是挺快就接過話道:“小初,你跟席君寒……好像才認識了半年吧?”
“你就這麼相信他?甚至相信到,願意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給他?”
南初明白韓斯年的顧慮,她很快說道:“你放心吧,我相信自己這一次看人的眼光。”
“你說……命運總不能對我這麼殘忍吧?我都已經在這種事情上栽倒一次了,總不能又栽一次吧?”
“況且,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真的適合你,也不是以認識的時間長短作爲評判標準的,你說是吧?”
“也許吧。”韓斯年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說道:“其它的,等我回國了再說吧。”
“好。”
隨後,她又跟韓斯年閒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她跟韓斯年,是自幼一塊兒長大的。
簡單來說,就是青梅竹馬一樣的關係。
不過,韓斯年在她十六歲的那一年就出國了。
這一別,都已經十年了。
這十年之間,他們都還有聯繫。
除了她入獄的那五年。
在她心裏,韓斯年是跟哥哥一樣的存在。
所以她的婚禮,她當然也希望他能夠參加,並且見證。
收回思緒,南初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已經是午休時間了。
她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個弧度,緊接着就踱步走向了一旁的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