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剛結婚,傅少弦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和他們不是一條戰線!
他冷漠的站在那裏,如同一個陌生人,哪怕一句阻止的話都沒有,任憑傅正煜打她。
她痛的不是傅正煜的這一巴掌,而是傅少弦無動於衷的態度。
“媽咪,我們走吧,誰稀罕回到這個鬼地方。”灼灼氣鼓鼓的道。
夏雲熙喉間哽咽的難受,傅少弦在這個時候終而開了口,“爸媽,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和雲熙已經結了婚,也有了兩個孩子,我的妻子永遠只可能是她。”
而後他緊緊將夏雲熙的手握在掌心,試圖拉着她一塊兒進去。
夏雲熙在這一刻退縮了,她掙脫開他的手,想要逃。
傅少弦怎麼肯,眼疾手快的拽住她,手上的力道也加了幾分,捏得夏雲熙生疼。
“壞蛋,不許碰我媽咪!”灼灼怒氣衝衝的擋在兩人跟前,凶神惡煞的瞪着傅少弦,那樣子就像要和傅少弦幹架。
“灼灼。”對兒子傅少弦眼裏流露出一絲柔情,“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爺爺奶奶剛纔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他們很疼你的。”
傅夫人和傅正煜站在一旁看着,無從下手。
這孩子是他們的大孫子,真是讓他們既興奮又犯愁。
“是啊是啊,爺爺剛纔不知道你是我們家的小寶貝,還不熟悉是不是,等時間長了自然就好相處了。”關鍵時刻傅正煜搬出了箏箏,“你妹妹一直在這個家長大,你不想和她一塊兒留在這個家嗎?”
饒是傅正煜,在面對灼灼時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柔情。
他盼了孫子多年,沒想到都這麼大了。
老天有眼啊。
灼灼緊緊牽着夏雲熙的手,黑眸閃過一道暗光,有模有樣的開口,“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我需要你們的誠意。”
傅家夫婦相互看了眼。
這孩子,小小年紀,那氣勢就像是一個成熟老練的大人,特別是眉眼和說話的語氣跟傅少弦如出一轍。
都不用驗血傅正煜就可以肯定,這一定是他的寶貝孫子。
“我們已經很有誠意了。”傅正煜眼尾上揚,語氣也柔和了很多,“你倒是說說看,有什麼要求,我和奶奶都會盡量的滿足你。”
傅夫人也跟着點頭,越看越愛這個孩子。
怎麼能不愛呢?前兩年她一直催着傅少弦結婚,爲的就是能有個兒子,將來也不至於被傅家的其他人擠兌。
灼灼擡手虛空的點了點傅正煜,“你跟我媽咪道歉,或者剛纔打我媽咪的那一巴掌你也嚐嚐滋味,我就原諒你。”
聞言,傅正煜的臉色徒然黑了下來。
傅少弦哭笑不得。
果真是他的好兒子,不喫半點虧!
傅夫人則是看向了一旁的夏雲熙,她抿脣站在那兒,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一般。
這個女人曾經也是她認定的兒媳婦,自從被夏家否認,她拋棄了自己的兒子以後,她對着跟女人的態度完全逆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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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說來也怪,夏雲熙這樣的女人竟然能生出這麼聰明懂事的兒子,也是她的福氣。
“寶貝。”傅夫人蹲下,她手掌落在灼灼頭頂,語氣異常溫柔,“奶奶先在這兒給你道歉,這些年我和你爺爺不知道你的存在,也誤會了你媽媽。”
夏雲熙用手捂住脣,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傅夫人竟然主動的給一個孩子道歉?
可見她有多愛這個孩子。
“那你爲什麼要欺負我媽咪?”灼灼的語氣依然凌厲,對剛纔夏雲熙的一巴掌還是不能釋懷,“你們知不知道我媽咪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她有多少委屈,又受了多少苦,你們知道嗎?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裏胡亂評判,真的很過分!”
嘖嘖。
聽聽,這小嘴可真伶俐呢,說的話也很有頭緒。
“是是是,是我們不對。”傅夫人應承,“奶奶那是以爲你媽媽當年拋棄了你妹妹,所以纔會怪她,哪裏想到還有一個你啊。”
“你們要道歉的不是我,必須跟我媽咪道歉。”
這是灼灼心裏過不去的坎兒,只要有人欺負夏雲熙,他會和那個人拼命。
夏雲熙看着這樣的兒子,心酸不已。
兒子還這麼小就知道誓死護她,她是有多幸運啊,上輩子到底積了什麼德,竟然生了這麼個可愛孝順的兒子。
這是她的心頭肉,夏雲熙也不忍心一直讓兒子出面,畢竟他才三歲,真的不需要揹負這麼多。
「灼灼。」夏雲熙把兒子拉到一邊,用脣語告訴他,“別爲了媽咪委屈自己,媽咪沒事。」
“媽咪,我不委屈。”灼灼看到夏雲熙臉上的巴掌印都要心疼死了,他睨了眼無動於衷的傅少弦,越發鄙視他了。
“好了,都杵在外面做什麼,都結婚了以後就是一家人,快進來吧。”傅正煜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傅夫人也跟着附和,“少弦結婚不管怎麼樣都是大喜事,我去準備一下,晚上讓他們一起來喫個飯慶賀,還有我的寶貝孫子,也該介紹給他們認識認識。”
爲了灼灼,傅家夫婦不約而同的承認了夏雲熙這個兒媳婦。
如此快的轉變,意外的不僅僅是夏雲熙,還有傅少弦。
以他對傅正煜和傅夫人的瞭解,即使夏雲熙生了兒子灼灼也不會鬆口答應這門婚事,這裏面一定有貓膩。
他們想用緩兵之計,先穩住灼灼麼?
傅家夫婦好話說了一大堆,加上夏雲熙也一直在勸兒子不要太較真,灼灼最終和夏雲熙手牽着手進了傅家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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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去的那一刻,夏雲熙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直到她的手被傅少弦緊緊握住,男人溫柔的視線凝視着她,在她耳旁輕輕低語,“雲熙,一切順利。”
“也謝謝你一直站在我身邊,這只是第一步,後面怕是會更難,不要放棄我好嗎?”
這一刻的傅少弦不同於往日那邊霸道強勢,反而有那麼一絲卑微。
他是在懇求她不要放開他的手麼?
那麼剛纔他的冷漠都是裝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