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乖喫驚地張開嘴。
顫動的雙眸驚奇地看向李言卿。那雙美麗，閃着亮光的眼睛裏先是難以置信，又迅速盛滿了感動。
李言卿再一次說，“嫁給我。”
鄭小乖慢慢伸出手捂住嘴，小心翼翼地問，“大叔，這是求婚嗎？”
這一切好像是美麗的泡沫，輕輕一碰，就會破……
又像是美麗的羽毛，呼吸聲大一點，就會被吹跑……
驚喜，期待，不敢相信，一股腦地涌進了她的大腦裏。像是幸福的煙花轟炸得她七葷八素……
“對。”
鄭小乖張開雙手抱緊李言卿，“我願意。”
李言卿站在廚房裏，擡頭打量着這簡樸的農家廚房。
牆壁簡單的粉刷過，頭頂是原始掉下來的節能燈。雖然有一些現代廚房用具，但在他看來還是太過貧窮落後了。
地面鋪的是磚頭，旁邊是大水缸，新接的水龍頭還算方便。
這廚房的竈臺也是原始的燒火做飯，竈臺後面堆放着乾柴，還有不知用了多少年的小板凳。
雖然有電磁爐，那也是人少的時候用這個小鍋，過年人多的話就得用竈臺上的大鍋。
他發現農村冬天沒有集中供暖。現在剛過完年不久，2月份的天氣，用的是煤炭柴火爐，電熱毯，小太陽。
屋子裏暖和，去外面就得穿上厚厚的棉襖了。
農村的冬天比城市裏冷很多，但是這裏的天很藍，空氣很清新。
“這個大鍋做飯效率怎麼樣？”
李言卿問旁邊拿勺攪拌小米粥的鄭小乖，煮熟的米粥在鍋裏咕咚咕咚地冒着泡。
她說，“做飯挺快的。”
“我喜歡喫大鐵鍋裏做的飯，比這個電磁爐做出來的香，每次能多喫一碗。”
李言卿懷疑地問“真的？”
他還沒喫過這種農村大鐵鍋裏做的飯。
鄭小乖笑着點頭，“真的，柴火做的飯，大鐵鍋做的飯，有一種特別的香味。”
李言卿走到她身後，伸出一只手抱住她的肩膀，“當初你爲什麼離開我？”
鄭小乖攪拌的動作停下來。
她把鍋蓋，輕輕蓋到勺柄的前端。
鄭小乖思忖了片刻，心想着怎麼說。
如果以現在的自己，看待當初的自己。她感覺像是夫妻生活不和諧導致的，不太像是什麼大事。
哎，怎麼感覺當初的自己有點幼稚。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爲什麼不能說出來。
不對，她當初說了……
她當時的心情很沉重，很難受……她完全想起來了。
鄭小乖轉過身來，對李言卿說，“大叔，你頭稍微低下來一點。”
李言卿頭低下來了一些。
鄭小乖，“大叔，我當時有幾次並不願意和你做，也根本不想生孩子。可你卻不顧我的意見，也不考慮我的感受。”
“我感覺不到自己被尊重，也感覺不到被愛。心灰意冷之下，纔有了這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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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就在想，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應該是尊重她的吧。如果連尊重都沒有，一定不是喜歡和愛吧，那我留在你身邊，更像是發泄滿足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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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男人來說很容易，對女人來說並不容易。生孩子真的很疼很疼，我完全沒有做好立刻要第二個寶寶的心理準備……”
“然後你又說想要女兒，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小心，如果是真的不小心，應該不會有第二次吧。我感覺到你只想讓我懷孕，只想讓我生孩子……”
鄭小乖難受地低下頭。
李言卿緊緊抱住了鄭小乖，“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