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寧夫人十分憤怒地說道,“你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我是你親生母親,你敢讓我給你道歉也不怕折壽麼?”
“事情面前,只有對錯,沒有什麼長輩不長輩。”寧慕卿聲音清淡蔑然,“而且我如今乃是王妃,憑你對我做的事情,我罰你都不爲過。”
寧慕卿看着寧夫人,隨後冷笑一聲,“既然寧夫人不願意道歉,那我也不勉強,那不如就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來和我道歉好了。”
“不!不行!柔柔絕不可能和你道歉。”
寧夫人臉色鐵青,除了不可能說不出其他話來。
她和那賤/人道歉過無數次,她的女兒絕對不可能低頭。
但是寧慕卿顯然是不可能就此放過此事的。
今日一旦把寧慕卿放走,她會怎麼說還不一定,若是因此毀了柔柔想要當皇后的大計,真的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
要她一個長輩和寧慕卿道歉,她真恨不得殺了這賤/人。
寧慕卿冷冷道,“虎毒不食子,你在屢次三番和左子月勾結想要我的命,我已經是看在你是我生母的面上網開一面了,想要把這件事情蓋過不提也不是不行,
你不想讓寧柔柔站出來道歉,那你就自己來,我覺得我這個要求實在不算過分,這事情怎麼處理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可是我在提出來這個要求之後,你是怎麼做的,你非但拒絕了我的條件,還再次想要殺掉我,發現沒有條件之後,就出來一個顧珏平,
顧珏平打着打抱不平的名義來和我比試,說的有些保守了,他應該是想殺了我,只可惜醫術不精沒這個本事,反而被我制止在原地。”
說到這裏,寧慕卿特地停頓了一下,冰涼雙眸看向顧珏平問道,“我說的這一切有沒有錯?”
顧珏平,“……”
寧慕卿說的沒錯,他確實是打不過寧慕卿。
承認這點對於顧珏平來說是非常艱難的,因爲他還沒有被打敗過。
寧侯看到顧珏平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寧慕卿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確實。
寧慕卿好像並沒有做錯什麼。
寧侯沉着臉道,“你繼續說。”
“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就很明白了。”寧慕卿疏疏冷冷道,“顧珏平敗在我手裏,我正打算和他談判之時,寧夫人派出侍衛來突襲我,
我情急之下只能擒賊先擒王,誰料顧珏平解開對我的禁錮,抓着刀子想要殺我,後面一刀砍在寧夫人身上,我把他兩踹下樓梯也屬於是無奈之舉。”
“再然後,寧柔柔把父親喊了過來。”
“你胡說八道。”寧夫人覺得自己抓住了寧慕卿的漏洞,趕忙反駁道,“在侯爺來之前,我分明還看見你把顧神醫的手反覆踩了好幾遍,你分明就是想要讓他從此不能行醫。”
“可是,那會兒你是昏迷的,昏迷時候你怎麼看見的我踩了他的手?”寧慕卿不慌不忙回擊道,“難道夫人是害怕我會挑你下手,所以故意把顧珏平推出來,讓他承擔我的怒火。”
寧夫人,“……”
你要不要這麼直白啊。
顧珏平聞言一臉不可置信,“伯母?”
事情真如寧慕卿所說的這樣嗎?
寧夫人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個時候被人拆穿,含糊其辭道,“我……我確實是昏過去了啊,只是那會兒隱隱約約聽到你們吵鬧,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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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那會兒已經醒了,而且你還睜開眼睛了,爲什麼你站出來阻止我?是你害怕嗎?”
寧慕卿語氣凌厲地質問道。
她沒有去動寧夫人,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故意留下話語漏洞,等的就是寧夫人揭開這層祕密,最後揭露她貪生怕死,推別人擋刀的惡劣品性。
面對寧慕卿的質疑,寧夫人說不出來一句話。
“伯母,我可是爲了你和柔柔鳴不平才做的這一切,沒想到你竟然眼睜睜地看着我受傷?爲何我一片誠心待您,您卻如此對我?”
顧珏平反應過來之後,臉上全是不可置信。
“你別拿這樣的眼神看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寧夫人被顧珏平的眼神看的羞愧無比,但羞愧之後便是惱羞成怒,“我作爲你的長輩,你保護我擋在我前面是應該的,而且寧慕卿這麼狠毒,我肯定害怕啊,她要是像踩碎你的骨頭一樣踩碎我的,我怎麼辦?我根本沒辦法阻止她,我都一把年紀了。”
這就是寧夫人心中的真心話。
顧珏平氣的臉色鐵青,“伯母,你……你真是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爲了你……”
“你不要現在拿這個話來堵我,我從來沒有讓你給我出頭,是你自己要逞強的,寧慕卿這個丫頭從來都沒有學過醫術,但你一個大男人在比醫術上面居然輸給了寧慕卿,有什麼臉來怪我。”
寧夫人心裏對顧珏平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脾氣,顧珏平不僅沒有,根本對付不了寧慕卿,他還害的自己捱了一刀。
想到自己差點就被開膛破肚了,寧夫人就覺得自己今天很虧。
顧珏平聽到這句話瞬間衝昏了頭腦,他憤怒道,“柔柔這麼善良的姑娘,你根本不配當她的姨母,你和寧慕卿一樣惡毒。”
“你自己沒本事,竟然還來說我這個長輩的不是,你還有沒有一點教養了?”
寧夫人今日被寧慕卿給罵了一頓,現在還要挨顧珏平罵,頓時就火冒三丈。
一氣之下,寧夫人和顧珏平兩個大吵起來。
眼看着這兩人狗咬狗的模樣,寧侯只覺得自己後院有像寧夫人這樣的人,也算是愧對祖宗了。
“都給我住嘴!”
寧侯憤怒地低吼道。
作爲侯府的當家人,寧侯身上氣勢還是很強的,一聲怒吼下來,不管是寧夫人還是顧珏平都嚇一跳,連忙閉上嘴巴,不敢繼續爭吵下去了。
寧慕卿對他們現在的樣子絲毫不意外。
兩個人本來就是因爲幾句話上頭而湊在一起的,現在自然三言兩語也能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
本來同仇敵愾,一旦發現對方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從前說的那些話就算是他們矛盾起頭了。
寧慕卿冷笑着看向被侍衛扶起來的顧珏平道,“顧神醫,現在對我說你蠢和醫術不精的話,你可還生氣?”
顧珏平沒敢去看寧慕卿,陰沉着的一張臉上一陣陣的難堪和羞愧。
寧慕卿覺得很神奇,直到現在顧珏平依舊沒有怪寧柔柔,只是覺得着一切都是寧夫人做的孽,看她的眼神全是恨。
“你現在可後悔?”寧慕卿語氣幽幽地問道,“替別人強出頭就是這樣,別人不但當你傻子一樣糊弄,還在關鍵時候讓你出來擋刀子,
甚至到了現在,她非但沒有替你說一句話,還要唾棄你一句是你學藝不精,這叫什麼呢,反咬一口?你說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很後悔!”
後悔!
非常後悔!
而且顧珏平還是悔的心臟都恨不得吐出來,他恨死了寧夫人。
早知道寧夫人是這種人,他就不應該來找你寧慕卿,更不應該提出來和寧慕卿比試。
更不應該把寧夫人這種人當成是長輩!
“寧慕卿!”寧侯聽到寧慕卿說的這些話,心頭跳的厲害,他不贊同地怒斥道,“凡事要給人留一條退路,冤家宜解不宜結!你雖然已經出嫁但侯府的事情還是和你有關!”
作爲一個當家人,寧侯絕對不能讓寧慕卿繼續把這件事情說下去。
這樣說不僅僅是挑撥寧夫人和顧珏平之間的關係。
而是把整個寧家和顧家放在對立面。
但寧侯訓斥歸訓斥,依然拿寧慕卿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