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茉茉的心臟一疼,卻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眼中浮現起了算計的光芒。
舒意歡起牀後,準備去醫院食堂喫飯。
卻不成想,一出門,迎面就遇到了宴茉茉。
兩個人相見,戰火一觸即發,火藥味十足。
舒意歡永遠也忘不了宴茉茉害的自己被綁架的事,眼中滿是憤怒。
“嘖,怎麼不接着裝暈了?敢做不敢當,遇到事只會躲避,但是你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宴茉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含諷刺:“舒意歡,有阿寒護着我,你以爲你能動的了我嗎?我今天就站在這裏,你碰我一根手指頭試試看?”
舒意歡愣住,心裏面忽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什麼意思?”
“你以爲我剛剛是從哪裏出來的?”
宴茉茉笑容張揚:“是從阿寒的病房裏,他都相信我,你覺得你的話還有用嗎?”
傅司寒相信她?
舒意歡的臉色錯愕,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就在前天,傅司寒還對她說會秉公處理,給她一個交代。
現在……
這就是他所謂的交代嗎?!
那她所經歷,所承受的一切都算什麼?!
在這一刻,舒意歡忽然很怨恨傅司寒,也更怨恨自己,爲什麼會因爲他的三言兩語,心中產生期待。
天真的以爲,他真的能做到公正……
“舒意歡,阿寒就算喜歡你,娶了你又如何,但也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我和他之間的感情經歷,不是你可以比擬了的。”
宴茉茉繼續火上澆油。
“我在他心裏的地位,永遠都是特殊的,哪怕他真查出證據是我做的,他也照樣站在我這一邊,你又何必自討沒趣呢,還是早點離婚走人吧,別拖的時間太長,慕時衍都不接盤了,那你可就慘了。”
‘接盤’兩個字,讓舒意歡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她又不是廢物,她的孩子,她自己養,用不着任何人來接盤!!!
“傅司寒偏袒你,關我屁事,你招惹了我,那我就不放過你!”
沒人給她做主,那她就自己給自己做主!
舒意歡抓住她的頭髮,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宴茉茉人都被打傻了。
在她的交際圈中,就從來沒見過這麼暴力的女人。
“舒意歡,你真以爲我是軟柿子啊?!”
宴茉茉怒火中燒,朝着舒意歡的臉上撓去。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舒意歡的戰力都恢復了大半,宴茉茉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對手。
兩人廝打在了一起,她也一直都處於上風……
傅洲從病房內走了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副畫面,頓時被驚呆了。
什麼情況?
少夫人居然和宴小姐打起來了?!
這女人打架,也太兇殘了吧……
傅洲連忙跑了過去拉架,卻不是正在憤怒中的女人的對手,人沒拉開,自己的胳膊倒是先多了幾道抓痕。
他的腦袋都大了起來,連忙對着傻眼的護士吩咐:“快去叫人過來!”
“……”
這邊的動靜太大,病房內傅司寒都聽到了,頓感不對,強忍着肩膀上的痛意,快步走了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副畫面。
冷峻的面孔凝滯了一瞬,連忙讓趕過來的保鏢將她們分開。
舒意歡的脖子上多了兩道抓痕,衣服凌亂,喘着粗氣。
宴茉茉就更慘了,頭髮成了雞窩,原本白嫩的臉頰也高高腫起,和饅頭一樣,上面還有着數不清的指印……
在看到傅司寒後,頓感委屈不已,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剛想要告狀,卻被舒意歡搶在了她的前面。
“傅司寒,你快管管你的好妹妹吧,她瘋了,我一出門就打我罵我……”
舒意歡纔不會給她潑髒水的機會呢,雖然她很難會宴茉茉舒曼西矯揉造作的樣子,但是平時被她們算計多了,還是學了兩招。
惡人先告狀,誰不會啊?
“我本來就懷着孕,還因爲綁架受了傷,我逼不得已才正當防衛的。”
宴茉茉被氣地說不出話來。
明明是她先打自己的好吧?
而且,她那叫正當防衛嗎?
她分明是摁着自己打!
“阿寒,她在撒謊,好端端的,我怎麼可能會打嫂子啊,分明是她先看我不爽動的手,我好疼啊……”
周圍的保鏢看着這場面,都默默低下了頭,傅總這算是後院起火嗎?
傅司寒也是真的心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倆人居然會在醫院打起來。
一個是他喜歡的女人,一個是他看成家人的妹妹……
而且,現在是宴茉茉的傷更重點。
看到傅司寒的沉默,舒意歡的心涼了,原來裝綠茶也需要有人站在她這邊纔行。
他的愛,真的是不值一提。
可笑。
舒意歡的眼神變冷,甩開了身旁的護士,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阿寒,我被打成這個樣子,嫂子連歉不道就這樣走了?”
宴茉茉不悅:“而且她之前還故意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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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寒看着她的背影,斂了斂眉眼處的冷厲,眸光復雜。
“我先送你去處理一下傷口。”
宴茉茉憋屈的要死,卻也只能答應了下來。
……
舒意歡出了醫院後,看着外面的陽光,胸口處卻悶悶的,站在路旁陷入了迷茫,都不知道該去哪裏了……
委屈和無助感涌上心頭,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哥哥舒亦白。
如果他要是在自己身邊的話,那他一定會無條件的相信支持自己吧。
嘎吱一聲,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停在了她的面前。
舒意歡和宴茉茉打架的事鬧的轟動,慕時衍自然而然也收到了消息,當下就做不到淡定了,立刻驅車趕了過來。
沒想到在醫院門口,就看到了身影單薄的舒意歡。
那脆弱的樣子讓他的心都跟着揪了起來,馬上推開車門來到了他的面前。
“哪裏受傷了?”
舒意歡看着面前的男人,頓時愣住,眸光微變:“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和宴茉茉打架了。”慕時衍看着她脖子上的抓痕,眉眼陰鬱一片:“她在搞什麼?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他能篡改口供,保住宴茉茉,但也能讓那羣人反水,讓她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