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6章

發佈時間: 2024-10-27 17: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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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白芷渾身一個激靈,腿肚軟著站起來,跨出浴缸,手腳慌亂找了條浴巾裹住,過程中磕磕絆絆地罵他“一定是學姐回來了,你怎麼不早說”。

陳流閒適地靠著,眉宇間是慵懶不羈,嘴角勾起那麼點的笑意,“我想說的時候,有個人卻嚷著好舒服不准走,摁著我繼續給她舔穴。現在又怪我?”

白芷不跟他掰扯了,暈酡著小臉,眼睛還迷離著霧氣出去,嚴實地帶上了浴室門,才開門給學姐。

學姐回來拿護膚品,跟白芷說了一聲,今晚她要跟隔壁的沁沁師姐睡,就走了。

白芷鬆了一口氣。

回到浴室,男人已經離開浴缸了,正繫著浴袍。

他明顯聽見了她們在外面的對話,決定今晚留在她這兒過夜。

白芷搖頭,“學姐中途又回來怎麼辦。”

他咬她耳朵悶哼,“有的是地方藏。”

隨後又取笑她,剛剛居然為了沒被雞巴插而鬧彆扭。

白芷頓時惱羞成怒,抓著他胸膛撓了好幾道指甲痕跡就跑。

當晚陳流真留了下來,抱著她睡了一晚,凌晨六點才回自己房間。

他離開之前吻了吻白芷,白芷迷迷糊糊醒了一小下,等他把門關上走了很久,她才徹底醒來,並且想起這是他們共同度過的第一晚,但什麼都沒做,就特別簡單的抱著睡。

他好像沒怎麼睡,或者睡眠很淺,她好幾次翻身或者想滾到床邊,還沒發出動靜,就被他長臂一伸給撈回了懷裡。

而陳流確實沒睡。

小姑娘溫暖香軟,牛奶絲滑般的柔膩肌膚相觸,睡得著就有鬼了。

最後一天的決賽,結束後宣布名次頒獎杯,白芷那組在獲得雙人舞成年組冠軍。大夥兒參加了主辦方組織的聚餐後,便返校了。

返校後的白芷,室友們發現,很少見到她身影了。

以往她是練功房、食堂、寢室三點一線,極少離開校園。

但現在,除了晚上睡覺,就沒回過寢室,而且每晚都是踩著熄燈的點回來的。

早上也很早起床走人,中午和下午用餐,都是一個人出去校外吃的,根本沒看見有誰陪她。

室友們覺得奇了怪了,但也沒太關注。

三天后,不少人發現陳老師的車……副駕駛座上,鋪了毛絨絨的白色坐墊,方向盤更恐怖……也是一團毛絨絨的,還是粉色的保護套,還有羽毛的吊飾。

大家雖然猜到陳老師大概是談戀愛了,但每次想到這樣的高嶺之花,握著這樣的方向盤開車上班……他們就接受無能……

這亂入的畫風,自然是白芷故意而為。

買之前,陳流扶著額商量能不能選黑色,白芷已經噠噠噠地輸入支付密碼了。

商家還送了個小兔子的車載玩偶,陶瓷做的,粉白漸變,四肢著地,車子一發動,兔子下面的彈簧就晃啊晃,導致看起來像在奔跑,還怪可愛。

*

今天白芷難得下午放學沒出去——陳老師被爺爺召回家裡吃飯了。

她就自己在食堂隨便吃完回寢室待著。

晚上八點左右,白芷剛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

她洗了頭髮,正想拿出吹風機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拿起一看,是徐宴。

她只好插上耳機,用乾毛巾擦著頭髮,爬上床坐著,才接聽。

因為沒及時接,徐宴那邊就已經急了。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剛洗澡出來。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徐宴險被這沒良心的氣笑。

從她去比賽開始,直到比賽結束後的這幾天,他每天都挑在她空閒時間給她打電話,她每次就剛好的’錯過’,到兩三個多小時後很晚的時間點了,才發微信解釋要么手機調靜音沒聽見,要么去幹嘛了沒帶手機。而那時他再來電話的話,她就會直接拒絕來電,在微信說太晚了,室友睡了不方便接。

他擔心了她整整半個月的雙人舞,擔心她在賽前被男搭檔……所以賽期的那三天,即使她不接電話,他也要發文字追問她,當天上台的前後,搭檔有沒有對她提出什麼特殊要求。

得到的回答都有些敷衍,就是‘沒有’兩個字,但每每接下來簡單的聊了幾句,又會發現她很風輕雲淡,似乎只是在忙著什麼,才顯得敷衍。

徐宴的心稍微鬆了,大抵猜到她的男搭檔沒讓她做那種事。

或許是不緊張,沒什麼性慾。又或許是有女朋友。

總之她沒幫其他男人……就可以了。

而關於下一次她的雙人舞搭檔,又可能會遇到什麼樣的人,徐宴暫時不去想。

這次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徐宴轉了視訊通話,“接視頻,讓我看看你。”

白芷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見色忘義,是該和徐宴好好聯絡一下了,就沒想太多,接了,然後看到屏幕裡的自己,睡衣胸前的布料,被濕髮的水跡湮成了半透明。

她立刻把攝像頭往上,只露出脖子以上。

但還是沒逃過徐宴,他已經看到半透明衣料下,兩顆凸起的淺紅。

眼神一黯,就被她接下來的舉動,惹得有些發笑。

終於長大了,有了身為女性的認知和危機感。也好,只是他希望別對他這樣。

“有沒有想我?”

白芷點點頭。

“多想?”

白芷斟酌了一下,實話實說:“前段時間很想,現在一點點吧。”她現在主要想陳流,雖然才分開了三個多小時而已。

但事實上,她連課間十分鐘沒見到他就……

徐宴卻以為她在說俏皮話,“我想你,很想。”

白芷眨眨眼,忽然問:“阿宴,你在那邊累不累?”

徐宴揉了揉山根,“你說呢?什麼事都一個人撐著。”

白芷若有所思。也是,兩家爸媽都在她身邊,她都覺得累,何況徐宴一人。

寢室裡有兩個人的手機都在公放著電視劇,而劉畫戴著耳機聽歌。

白芷不怕會被她們聽見,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始壓低了聲音:“那我問你哦,要說實話。你有沒有交女朋友?”

徐宴一怔,“沒有。怎麼問起這個了?”

“我只是知道你說過的男搭檔的‘奇怪要求’是什麼意思了。”

“……”徐宴屏息,“你的搭檔那樣要求你了?”

白芷緩緩搖頭,細聲囁嚅,含糊:“他跟他女朋友……”

徐宴鬆氣。

“還有另一對舞伴也那樣……但他們不是男女朋友,男的是有女朋友的,卻還是會跟女搭檔做……那種事。”白芷咬了咬唇,“這種行為好像很普遍,我就在想,你又沒女朋友,那你……”

她欲言又止,在想這種隱私問題,她合不合適問。

“你想問我,我這兩年是不是也這麼過來的?”

“嗯。如果你不方便說也……”白芷怕他介意。

“衛生間。”徐宴中斷她,利落回答:“說不緊張、毫無反應是不可能的,有些時候確實會不受控制,但我都是去衛生間解決的。”徐宴為了增加信服度,還想讓她回憶一下,他沒出國前,和她去比賽的時候,都會提前半小時去一次衛生間的。

但這樣一來,不就擺明了告訴她,他十五六歲、甚至更早之前,就對她起了那種齷齪心思麼?萬一嚇到她,她怕了或是生氣,又像上次那樣不接電話不回信息該如何是好。

所以徐宴就沒提了。

“總之這種事,你知道了也好,以後要保護好自己,不能被牽扯進去,知道了麼?”

“哦。”她表示了解的點頭,又問回了他:“那你沒交女朋友嗎?一個都沒有過?”

“嗔,我不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跟你匯報我在這邊的情況麼?有沒有女朋友,你不是最清楚?”

“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還是找個女朋友吧,而且也該談戀愛了……”白芷回味了一下與陳流交頸廝磨的感覺,像有人往她心口灌著蜜,溢出來了也不停下,甜絲絲的浸泡著,每一種感覺都很新鮮刺激,像注入了另一種活力在她生命裡邊。

“沒空,沒閒心。”徐宴語氣沉了一些,“話說回來,你有一個多月沒跟我匯報過你的情況了,都是我問你,你才回答。”

白芷藉著把乾發巾包住頭的時機,把手機放到一邊,鏡頭暫時對著天花板。

“我沒、沒什麼特殊的事情啊。”

徐宴看不見她表情,自然就發現不了她心虛亂飄的眼神。

他嗤笑,“以前芝麻大的小事都會給我發小論文的白芷去哪了?”

白芷把毛巾的邊角塞進裡面,才拿起手機重新對準臉,捏了捏嬰兒肥消得差不多,但稚氣未脫的臉頰,“長大嘍。”

徐宴嗯了聲,“好像是瘦了些,尖下巴都出來了。半個學期過去了,還沒適應新學校?”

“還好吧……”白芷沒好意思告訴他,瘦的真正原因,是比賽之前的那段時間因為陳流老影響她、又沒說開,導致她內心煎熬又矛盾,連著睡眠和胃口都不太好。

“學校食堂飯菜吃不下就出去吃,錢不夠了跟我說一聲。”

這時,白芷的手機彈出一條橫幅通知,是微信消息。

白芷急忙道:“夠的,夠的。阿宴,你那邊忙不忙啊?如果很忙的話就可以不用管我了。”

她說著就趴到了床上,兩隻腳丫交錯的晃悠,像小狗期待時,會搖的尾巴。

可是,她期待的是他有事,不能再聊下去了。

——她不想跟他聊了。

徐宴眸光微沉,“嗯,那先這樣吧。”

“好,拜拜。”白芷就要掛。

“白芷。”徐宴忽然叫住她,“以後有什麼事,都要跟我說,做不做得到?”

白芷點頭。

“還有,答應我,不能被碰。”

白芷又點頭,“你放心,我不會幫男搭檔……解決的。”陳流說過,有他在,就不會讓她做那種事。

“不止。我要你不能被任何男性碰到。”

白芷愣神了一會兒,態度模棱兩可:“……哦。”

好在徐宴沒再逼下去,留下最後一句:“有事別不開口,我都在的。”

切斷了視頻。

歐式風格的公寓裡,徐宴把手機扔到床上,又重新拿起來,翻著和白芷的聊天記錄。

從前都是他忙,她不敢隨便發信息打擾,但只要他一找她,她就知道他空下來了,會把攢了一大堆的日常碎碎念發給他,連門衛大爺餵的流浪貓生了多少只奶貓、每隻什麼色兒都跟他說。

但這一個多月裡,他找她,她不僅電話很少接,連信息回复都是他發好幾條她才回一條,還幾個字的那種,少得可憐。

不知是太放心不下她,還是什麼原因。

徐宴總覺得不對勁。

可從什麼時候、哪裡開始不對勁的?

他有懷疑過是不是上次她要跳雙人舞,他惹她難過的氣還沒消。

但顯然不是,因為他留意過每次的談話,她沒再透露一絲對那事的不滿,確實是徹底掀頁了。

只好把時間線再往前推,就想到了之前有兩個月他太忙,很少聯繫她……是那時變得不對勁的?可時間跨度太大,具體何時何事?

徐宴思來想去,都沒想起那兩個月裡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大事。找不到答案,心悶至極,索性找劇院中心負責人,再次請求盡快排出他的假期。

想知道問題所在,問她一百遍,都不如回去看一眼。

*

白芷被徐宴拖了一會兒才掛,但陳流並不知情,他只知道這個時間,他的網癮小少女不可能不捧著手機——但陳老師又不知道的是,她並不是什麼網癮少女,跟他在一起後才經常捧手機,等他找,她就秒回,這才給他留下她愛玩手機的印象。

總之陳流發了第一條的【想吃些什麼? 】,等了一會兒沒收到回复,他又來了一條:【睡了? 】

隔了半分鐘,許是打了電話過來,但被佔著線,又回到微信裡問:【和誰打電話? 】、【(微笑)】

白芷打開微信,只覺小小的笑臉隱藏著大大的危險。

她敲字:【朋友……】

男人很快回复:【哪個? 】

【一個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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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對方正在輸入中’頓了半分鐘,最後發送的只有兩個字:【徐宴? 】

白芷驚訝:【你怎麼知道? 】

陳流:【芭蕾界青梅竹馬金玉良緣的傳奇佳話,我有幸聽過。 (微笑)】

陳流:【(微笑)提到他,你好好說一下,以前死活不肯跳雙人舞是因為他麼? (微笑)想清楚再回答。 】他之前就問過,但只是有點懷疑,不過現在,可不是‘有點’了。

白芷想清楚了,不回答。

【……總之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她發完這條,就連忙轉移話題:【老師老師!我想吃肉蟹煲!我還想喝粥! ! 】然後一連串的喊老闆、爸爸、金主的撒嬌表情圖。

陳流之前覺得她傻乎乎,瞎唬的都能當真。

但現在想說,哪兒傻,明明精得要命,打起岔來數一數二。

第26章

白芷各種插科打諢,幸好陳老師沒計較,只是讓她等一等,晚點把宵夜給她送過來。

但後來又決定帶她出去吃。

於是十點半、關燈前,白芷被陳流安排了請假外宿。

換衣服的時候,室友劉畫問她做什麼,她支支吾吾地說發燒了,要去打針——陳流給她請的是病假,已經跟宿管員說了,由他這個導師帶去醫院。

她很少撒謊,而此謊還是為了今晚出去跟老師這樣那樣……白芷心虛到不行,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熱得冒煙,看起來倒有發燒這麼回事。

劉畫問:“誰來接你啊?”

“家里人。”白芷把被子疊好、睡衣折好。

劉畫準備穿外套,“我送你到樓下吧。”

白芷連忙打消班長的熱情:“不用不用,快熄燈了。我自己下去就好了,班長拜拜。”

白芷出門一溜煙的下樓,剛好看到陳流的車也到了,正穿過籃球場。

寢室大門已經鎖了,白芷走到旁邊的值班室。

但今晚值班的這個阿姨,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

此刻,犀利、狐疑地打量著白芷,“發燒是吧?過來,近一點。”沖她招了招手。

白芷上前一步,憋著氣,臉紅得像西紅柿。

阿姨用手探了探她額頭,是有那麼點燙。幾秒後,讓她在請假本上面寫班級姓名和事/病因。

白芷站著伏案寫,阿姨起身開門,剛下車的陳流走了進來,白芷剛好寫完,跟阿姨說了一聲謝謝後,被陳老師帶走了。

上車,開遠,她才大大松下一口氣。雖然‘老師帶半夜發燒的學生去看病’這個理由很常見,但她還是嚇死了,害怕被揭穿。

然而陳流並沒有開出學校,而是駛到了學校停車庫裡。這兒離校門口很近,還可以看到保安室亮著的大燈和喝茶提神的保安。

陳流調整了一下座椅,白芷就懂他意思了。

她搖搖頭,“老師我不想在這裡,能不能別……”

“小姑娘,你還記得這套墊你買回來就沒用過?總要試試使用感受。”

“……”白芷這幾天聽同學們無情嘲笑他的品味聽得很歡,但現在可算知道是給自己挖坑跳了,“我們先去吃東西再試好不好,我現在好餓…… ”

“乖,我預約了,還沒到拿的時間。”

一分多鐘後,白芷背部抵在軟軟的方向盤上,被男人吻得七葷八素,白茫茫的意識裡,只閃過一句‘套了這東西,確實舒適很多’。

吻著吻著,他大手伸進毛衣內,揉著挺翹的小奶子,白芷的嬌吟輕飄在封閉的車空間裡。

陳流打算先讓她到一回。另一只手伸到她下面,觸到多餘的綿厚。

白芷也是這時才想起,她來姨媽了。不怪她啊,下午放學才來的一點點,她來這事兒又不會疼,沒什麼感覺就自然忽略了。

“又來了?嗔。”陳流不能零距離摸她小屄,微微不滿。

“嗯……哪裡有‘又’…上次的都隔了一個月了…”她經期很準,每個月都是固定的那幾天來的。被他的語氣說得她好像一兩個禮拜一次。

“難怪前幾天那麼敏感,才摸一把,小騷逼就顫得跟什麼似的。什麼時候來的?”他邊問邊大力地揉那兒。

“下午、嗯哼……嗯……”他揉得太猛,敏感的陰唇和花蒂一經蹂躪就受不住了,白芷攀著他頸間,迎來了一個小高潮。

“隔著衛生巾都這麼爽?” 請假用發‘sao’的理由還真用對了。

白芷目眩神迷地點點頭。

操。陳流嗓眼發緊,聲音啞澀了起來:“白芷,你這麼騷,我已經能想像我的雞巴插進去會有多爽了。”

爽死在她身上的那種。

白芷摟著他脖子,親親他鼻端,“那下次你插進來呀,把精液射進子宮裡,我給你生孩子……”

這絕對是陳流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妖精,能從他說過的話裡學會所有東西,還會在短時間裡各種舉一反三。

這幾天他頻頻被她弄失控,現在,下面流著血還在拼命地勾人。

小處女,膜都還在,就想著懷孩子了?

陳流沒想到自己也有迴避話題的一天,讓她跪下,摁著她腦袋讓她舔雞巴。

白芷一只手裡握著粗漲的肉棒,側著腦袋用柔軟的小嘴吮吻舔舐著棒身,另一只手揉捏著兩顆圓碩的卵蛋,最後舌尖從根部舔上頂端,用濕暖的舌面在馬眼處一壓一蹭,陳流本就抿緊薄唇抑住呻吟,這下猝不及防,喉間擠出一聲粗吼,身軀震顫了一下,陡然死死繃住。

白芷啟唇含住龜頭輕嘬,沒一會兒,過分張大的嘴就酸了,分泌出來的唾液吞嚥不及,再加上男人流出來的前精,她盡力地吸吮吞嚥,吃得嘖嘖作響。

陳流皺眉粗喘著在她小嘴裡爆了精漿,平復呼吸的過程,虎口把住她下頜,摩挲她臉頰。

白芷乖巧抬著臉,讓他看到她把精水悉數吞下,伸出舌尖舔了舔水潤的唇瓣。

陳流的眸海深得不像話。

就這麼凝視了一會兒,白芷想起來了,可還沒起身子,就被他摁了回去。

緊接著,聽到車窗被人從外邊敲了敲。

陳流按捺住不耐,降下三分之一的車窗,只露出冷漠平靜的雙眼,語氣也像摻著冰碴:“陸老師,有事?”

一道甜柔的女聲絲毫不被他的疏冷影響,帶著雀躍:“陳老師真的是你啊,我看到你的車這麼晚還停在學校裡,還以為沒人呢。”

以為沒人你還敲什麼敲。

白芷腹誹。

她聽到這位陸老師的聲音,就想起是誰了,學校裡管理財務的陸老師,坐辦公室的,這學期來的,剛畢業不久,經常在課餘時間出來校園裡逛,偶爾跟學生閒聊。長得好看又溫柔,在師生里人緣很好。

“但又覺得不對,你把車留在學校裡做什麼呀,你又不住教師公寓。我就試著敲一下窗戶看看你在不在,沒想到……”車廂裡面沒燈光的時候,從外面看裡面就是一片漆黑。

“嗯,現在就準備開車回去了。陸老師還有其它事?”陳流說完,明顯擰了擰眉——底下的小傢伙用牙齒刮了刮精袋薄弱的表皮。

窗外的女人唔了一聲,有些期待和請求:“最近學校好多文件和檔案要整理,每天都加班這麼晚,忙暈了,剛剛才發現我的車忘了加油,只剩一格了,我怕那點不夠我開回家,要是在半路……”女人似乎發現了自己太多廢話,立馬簡短了,訴說主要目的:“能不能麻煩陳老師送我一程?”

車座下,白芷含著粗硬的肉棒,舌頭毫無章法地亂舔一通。

而陸老師說著,做了一個可愛的小動作——踮了踮腳想看看車裡面有沒有位置——廢話,肯定有的,但她也並不是真想看裡面,只是踮腳的小舉動很可愛,想在他面前做出來罷了。

但被陳流升上了車窗,只留下一條細縫,只供聲音傳出來:“校門往左一公里左右有個加油站,你車的油應該能夠你開過去。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了。”

駛離學校不遠,白芷從他車座下鑽了出來,坐回副駕駛上,抱怨腿都麻了。

“回去給你按按。係好安全帶。”

她邊扯安全帶,邊問:“回去哪?”

“我家。”

她哦了一聲不說話了,到了路口等60秒信號燈的時候,她漫不經心地問:“陸老師是不是很漂亮啊?”

陳流指尖輕叩著方向盤,不說話。

40秒後,她又語氣很隨意地問:“好像男人都挺喜歡陸老師這類型的,我們班的肖凱還說願意為了她退學……”

陳流依然不開腔。

紅燈只剩五秒,白芷:“你幹嘛不回話?”

信號燈變綠,陳流往左打了打方向盤,糾正:“是男孩。”

白芷三秒後才反應過來——男孩才喜歡那類型。

而他是男人。

白芷嘴角嘻嘻了0.1秒又斂下。她氣還沒生完,誰讓他用提問,這樣的有來有往的方式,問了別的女人兩遍。

“男人了不起啊?還不是喜歡挑我這種無知少女下手?無恥,假正經。”

陳流:“……”

*

拿了打包好的宵夜後,回他的住處。

市中心的高級公寓,停好車,白芷嚷著腿麻腿酸,陳流沒轍地背對她,半屈膝蓋。

白芷笑嘻嘻的攀到他寬背,拎著一份宵夜的手在他脖子前交叉。

電梯到達頂層,進了屋內,白芷換好鞋,捧著海鮮粥,穿著他的男士棉拖,太大了只能用腳尖踢著走,陳流看著心跳都落了一拍,怕她摔跤或者粥灑了燙到哪兒,接過來端著,放到了客廳的茶几上。

她想先參觀他住的地方,但被摁下來趁熱喝粥。

二人洗了手,他剝蝦蟹的殼剔出肉餵她,她坐在圓形的榻榻米坐墊上,邊看電影邊張嘴。

陳流偶爾盯著她看。

她沒好氣:“看什麼。”

陳流抽了紙巾擦她嘴角,“在看我撿了個什麼祖宗。之前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你是這脾氣。”

白芷眨眨眼,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不對,她以前也不是這個脾氣啊……

白芷愣住。

陳流剝完最後一只蝦,擦乾淨手,摸了摸她腦袋,“別想了。我又不嫌棄。”

白芷點點頭,但還是變回了乖巧安靜的性子。

吃飽喝足後,溜了好幾遍他家。她這是第一次來,好奇的很,但不等她樣樣看全,被他拎去洗漱了。

臥室開了空調,沒那麼冷,白芷換上他的夏季睡衣,短褲都能當她的七分褲了,鬆鬆垮垮的滑稽,走到床邊被他拽進了懷裡,只留下一盞夜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