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是真的偏僻,說是鳥不拉屎也不爲過。
所以像她們此刻所處的這片森林,更是不可能會有什麼人出現。
也因此,紀心蕊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她甚至直接一腳踩在了紀繁星的臉上,說道:“把不屬於你的東西,都給我吐出來!”
“那些不屬於你們的,你媽拿不走,你就更拿不走了!”
“就你這樣的醜八怪,土包子,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我也沒有想要跟你爭什麼!但那座宅子,真的是爸爸答應給我的嫁妝!”紀繁星仍在堅持着這樣的說法。
“自不量力!”紀心蕊挪開了腳,在紀繁星的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紀繁星喫痛地叫了起來:“心蕊,你不要這樣!咱們是姐妹,爲什麼要爲了一座宅子鬧成這樣呢!”
“誰跟你是姐妹?你配嗎?”紀心蕊在她的身旁蹲了下來,兇狠無比的抓過了紀繁星的下巴:“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要麼拿着我給你的一百萬,打消對那座宅子的念頭!要麼……今天你就給我死在這片森林裏!”
“要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憑空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發現跟在意的。”
“心蕊,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法?我紀心蕊從來就沒把這玩意兒放在眼裏!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法!”
“心蕊,不要!不要!”
“是要命,還是要那座宅子?”紀心蕊緩緩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着紀繁星。
紀繁星的手已經不着痕跡的捏起了一根銀針。
在她被拽下車的時候,她已經不着痕跡的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所以剛才紀心蕊所說的這些話,全都被錄了下來。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現在,也該想辦法讓自己脫身了。
對付這麼一羣人,幾根銀針就能搞定。
然而,就在這時森林內卻突然傳來了叫聲。
聽着就像是什麼動物的叫聲一樣。
紀心蕊分明有點慌了:“這什麼東西在叫啊?”
“紀小姐,聽着有點像是……像是藏獒?”一旁的某個人,不太確定的說道。
藏獒?
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品種?
就在紀心蕊覺得荒唐,根本不願相信的時候,餘光卻被森林某一處的那道身影給吸引住了。
只見一只藏獒正站在那兒。
而且,那雙陰冷幽深的眼眸,就那樣嗜血地盯着她。
彷彿下一瞬,它就會撲過來,將她撕成碎片一般。
紀心蕊慌了,也怕了。
尤其是當那只藏獒真的朝她飛奔而來的那一刻,她嚇得花容失色,一路狂奔。
“啊!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她手底下的人也都不想惹禍上身,全都默默的跑開了。
很快,森林深處就傳來了紀心蕊那絕望的喊叫聲。
光是聽那聲音,紀繁星都能想象得到,她這會兒正在經歷什麼。
不過,只能說……活該!
紀繁星不疾不徐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時心裏也正疑惑着,那只藏獒是從哪裏來的。
但就在這時,卻有一道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周淮深?
他不是走了?
可能是因爲,她對他從頭到尾也沒抱過什麼希望,所以當他真的扔下她的時候,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失落。
她向他求救,也只是故意演給紀心蕊看的。
但這一刻,看着他從森林那頭走來,她突然覺得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光環。
“周淮深?你沒走?”紀繁星直接開口問道。
“我如果真的走了,爺爺能放過我?”周淮深不以爲意地說道。
也是在他開口的那一刻,紀繁星覺得原本那籠罩在他身上的光環,就消失不見了。
“那那只藏獒……是你的?”紀繁星再度詢問道。
“嗯。”
他將醫院附近的地皮買了下來,同時還在那邊搞了一個牧場。
而這只藏獒,就養在牧場那裏。
剛才他假意離開之後,就打電話找人將那只藏獒送了過來。
這只藏獒非常的通人性。
只要跟它好好溝通一下,他就知道主人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紀繁星看向周淮深的眼神裏,也因此更多了幾分深意。
普通人誰會去養一只藏獒呢?
眼前的這個看似不爭不搶,也從不反抗的男人,應該也並非是表面上所呈現的這副樣子吧?
而他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一只沉睡中的藏獒。
誰如果真的將他給激醒了,那下場可想而知。
就在她出神之際,手腕卻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小心!”
伴隨着周淮深的提醒聲,紀繁星被拉到了一旁。
她剛站定,恰好看到了一條蛇咬上了周淮深的手腕處。
這條毒蛇,原本是想要去攻擊紀繁星的。
被周淮深攪了好事之後,這會兒自然是將目標放在了周淮深的身上。
周淮深甩不掉這條毒蛇,只能蹙緊了眉頭。
紀繁星見狀,連忙撿起了腳邊的一條長樹枝,朝着蛇的七寸打了過去。
被打中的蛇,這才鬆開了周淮深,並且快速的逃竄離開了。
見這條蛇已經沒了蹤影,紀繁星連忙在周淮深的身前蹲下,拉過他的手腕就要查看傷勢:“怎麼樣?”
周淮深沒有說話,但光是看他那已經抿成了一條線的脣,還有額頭所冒出的冷汗,也能想得到,他這會兒有多痛了。
紀繁星沒再多廢話,而是說道:“我先送你回去!”
她知道周淮深有自己的私人醫生。
而他不論遇到什麼情況,都是讓私人醫生上門來診治。
所以,她連忙推着他的輪椅出了森林。
程硯就在森林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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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淮深的這副樣子,他顯然也有些驚到了。
“少爺這是怎麼了?”
“被毒蛇咬了,趕緊聯繫醫生,然後送他回去!”
紀繁星在說話的同時,還瞥了一眼周淮深的手腕處。
已經一片烏青了。
看來,這種毒蛇的毒性,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好!”程硯在應答的同時,已經跟紀繁星一塊兒將周淮深從輪椅上扶了起來。
車輛很快就行駛在回周家的途中。
周淮深的面色一片蒼白,冷汗也冒得越發厲害了。
紀繁星盯着他看了數秒,最後還是鼓足勇氣朝他湊了過去,並且一把抓過了他的手腕,說道:“你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