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將空間裏面的雪狼給放了出來。
讓雪狼守在她的房門當中,別讓任何人進來。
而她自己則是去沐浴了。
因爲這個男人,她也被染了一身的血。
沐浴過後,鳳溫虞換上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裙,三千青絲披在身後,不施粉黛,卻依舊美得不可方物。
回到屋內,牀榻上的男人還沉睡着,她剛轉過身,躺在牀上的男人便突然睜開了眼睛。
望着女子轉身的背影,樓淵行握住了她的手。
“醒了?”鳳溫虞重新轉過身,見到男人的面容依舊蒼白,道;“樓淵行,你是不是故意的?”
知道她不會對他見死不救,所以故意跑到她的面前來了。
詭計多端城府深沉的男人!
男人勾着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到了跟前,道:“就是想見你而已。”
他手上的動作一用力,傷口就滲出了一絲血跡,好不容易剛止住的血,瞬間又將紗布給染紅了一些。
那精壯的胸膛上滲出的血,像是一朵妖冶的紅梅綻放。
“你再動多一些,我就把你扔出去了,你不想要命的話,也別死在我這兒,晦氣!”
“放心,在沒有跟你成親之前,本王還捨不得死。”
“對了,這次回去,我給你帶了個東西來,你應該會喜歡。”
“什麼東西?”
樓淵行道:“是鬼界之物。”
鳳溫虞雖然好奇,但看見男人胸膛上的傷口,還是道:“還是等你恢復一些之後再拿出來吧,我可沒空再給你包紮一次。”
“還有,你的暗衛呢?”
樓淵行道:“在府中。”
“那我讓人去把他們叫來接你回去。”
她總不能一直把這個男人放在這裏,影響她修煉的速度。
“虞兒,本王還傷得那麼重,你捨得讓本王回去等死嗎?”
躺在牀上的男人,俊美的面容蒼白,嗓音虛弱。
“你覺得我會相信,堂堂靖王,府上卻沒有一個藥師麼?”
“但他們的醫術都不如你。”頓了頓,樓淵行道:“不如你跟我去王府小住一段時間?”
“王爺,你覺得這合適嗎?”這個男人,只差沒有把算計寫在臉上了。
“有何不合適?”樓淵行道:“反正離我都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就算住在一起,也是理所應當。”
如果不是知道她並沒有想要嫁給自己的心思,樓淵行恨不得明天就把她給娶回去了。
“除了你,我信不過旁人的醫術。”
“你的傷勢,最少也要休養幾個月時間才能夠完全恢復,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我就要去雲麓書院了,不過,在這半個月之前,我可以先給你換藥,行了吧?”
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果然,心軟就是倒黴的開始!
她都已經這麼忙了,還要去府上給他換藥。
圖什麼呢?
於是,頓了頓,她又道:“不過,我可不是免費給你醫治的,我可是要收費的。”
當然要圖一點錢了。
否則,白白伺候這個男人豈不是太虧了?
“好,你要什麼都行。”男人輕笑一聲,嗓音溢出溫潤的聲音:“就算虞兒要本王的命,也給你。”
這句話,若是在旁人心中說出來,可能會讓他覺得有點油膩。
但面前的男人卻並沒有讓她覺得。
他的聲音雲淡風輕,躺在牀榻上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慵懶,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
那雙狹長深邃的鳳眸,一片幽深,彷彿星夜浩瀚,令人失神。
對上那雙眼眸的時候,她的心跳突然感覺漏了半拍。
兩人的手指還交纏在一起,他身上溫熱的體溫,貼在她的肌膚上……
女子精緻的閨房內,逐漸升起一股曖昧的氣氛。
鳳溫虞頓了片刻,纔回過神來。
趁着她失神的功夫,男人將她拉到了身邊,躺在了她的身側,他幾乎是毫無預兆,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便貼上了那張嬌豔欲滴的紅脣。
他將手放在了女子的腰腹上,略微粗糙的大手,觸碰上了細膩嬌軟的肌膚。
貼近了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衣帶漸落,淺白色的肚兜與地上沾了血的墨色流雲紋墨袍交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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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而又荒唐。
……
事後。
男人看着坐在牀榻邊上幫自己重新包紮的女子,脣角勾起一抹弧度。
眼底滿是事後愉悅的神色。
“行了,明日早上,我讓人去把你府上的暗衛給叫過來接你。”
鳳溫虞低頭看了他的身上一眼,與第一次包紮好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男人是那勁瘦的腹肌上,多了幾道抓痕,還帶了幾分血絲,抓得還挺狠。
只是,樓淵行卻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
天知道,如果不是她,他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在陷入瀕死絕境的時候,樓淵行的腦海當中突然閃過了她的臉,他突然想,如果自己死了,她到時候如果遇見了別的男子,會不會動心?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他覺得,自己就算是爬也得從棺材裏爬出來。
憑藉着那股信念,他度過了一場死劫。
“虞兒,你這是下了牀便不認人了?”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了。
喫幹抹淨就想跑。
“我每日到你府上去幫你換藥還不行?”鳳溫虞走到了窗邊,將窗戶推開,讓屋內那股旖旎的氣味消散出去。
她繼續道了一句:“我最近真的很忙,你已經耗費我一夜的時間了,樓淵行,你可不要太過分。”
“行,那本王到時候在府上等你。”
樓淵行突然覺得,這傷受得挺值的。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最是口是心非了。
如今,她已經同意了與他交往,再過一段時間,他遲早會讓她同意嫁給他。
他可不能沒名沒分一輩子。
翌日,清晨。
鳳溫虞走出房門,讓滿盈去多準備一些早膳過來。
滿盈退下去之後,鳳溫虞拿出一塊令牌交給了花枝,道:“你去一趟靖王府,把這塊令牌給守門的侍衛看,就說要見逐風追影兩個侍衛,讓他們到我這裏來,別讓人看見了。”
“是,小姐。”
花枝看見鳳溫虞拿出來的令牌,心中雖然有些驚訝,自家小姐竟然會有靖王的令牌,但到底也並沒有多問,直接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