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對白傾,有一種無力感。
就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始終無法能讓她接受自己。
他有一種自己掉進了深淵,無法自拔的感覺。
“墨梟,我沒有求着你喜歡我。”白傾很無情的說。
呵!
墨梟冰冷的看着她:“你真的很無情。”
白傾不語。
墨梟鬆開她。
白傾想,墨梟總算是可以放棄了。
她想挪開。
墨梟大手禁錮着她的腰肢:“不許亂動!”
白傾:“……”
“我只是想抱抱你。”墨梟嗓音低沉。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抓住白傾。
他能看見白傾,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觸及她。
他一直都很有自信,覺得可以追回白傾。
可是時間久了,他才發現。
白傾是斷了線的風箏,除非她願意回來,不然他永遠有得不到她。
永遠。
——
冷家。
冷辭送冷唯回房間。
“姐,你沒事吧?”冷辭擔心的問。
冷唯搖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替我擔心。”
“姐,那個男人的話你不用太在意。”冷辭安慰:“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
冷唯幽幽的看着冷辭:“小辭,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清醒了。”
冷辭看着她。
冷唯嘆道:“我以前就是太執迷不悟了,把愛情看得那麼美好和崇高,然而我卻被男人這樣傷害。”
“姐……”冷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對於冷辭來說,也許忘記是最好的。
“姐,我聽說白辰認識一個非常厲害的心理師,不如讓他給你催眠,你把這件事給忘了吧?”
冷唯深沉的的看着冷辭,虛白的笑:“有什麼用,別人還是會提起來的。”
冷辭很傷心。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是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
“姐,你放心,我不會放過林楓的,不會!”冷辭憤憤道。
冷唯意味深長道:“冷辭,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不想你再爲我什麼了。”
冷辭頓了頓。
冷唯擡起手放在冷辭的頭頂:她笑容溫柔:“真是想不到,曾經那個小跟屁蟲變得這麼大了,我昏昏沉沉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
冷辭深深地看着她:“姐。”
“好了,天色不早,你快去睡覺吧。”冷唯叮囑道。
“嗯。”冷辭點點頭:“姐,明天我再讓人把窗戶上的欄杆拆了,或者給你換一個房間,好好的佈置成你喜歡的樣子。”
他希望冷唯還能像從前一樣,把生活過得像一首詩。
冷唯雲淡風輕道:“好,我知道了。”
“姐,晚安。”冷辭退下。
冷唯看着他走進了房間,她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把門關上,然後躺在冰冷的牀上,看着天花板。
委屈屈辱的淚水掉下來。
林楓!
你去死吧!
——
翌日。
白傾正在拍戲。
拍完以後,她來到場邊休息。
童藝笑呵呵道:“傾傾姐,你看誰來了?”
白傾順着她聲音看去,才發現是雲老夫人和墨老夫人,兩人一起來探班。
“奶奶?外婆?”白傾驚訝。
兩個老人家穿得十分休閒,站在場外不遠處,朝着她揮揮手。
白傾笑了笑,然後就看到了墨梟高大修長的聲音。
他怎麼也在?
導演看墨梟都來了,就讓大家休息兩個小時。
白傾蹦蹦跳跳的走向兩個老人。
“傾寶,你剛纔的動作可真帥!”墨老夫人誇讚。
“那是當然啦,我練了很久了。”白傾得意的說。
“是啊,跟女俠一樣。”雲老夫人也笑呵呵。
“走吧,去我休息室。”白傾一手挽着墨老夫人一手挽着雲老夫人走進了自己的休息室。
她壓根就沒理墨梟。
墨梟:“……”
可惡!
明明該生氣的是他。
結果她還敢給他臉色看!
膽大妄爲的小東西!!
趙騰看墨梟被忽略了,就道:“看來白小姐很不想看到總裁你啊。”
“你知道什麼!”墨梟不爽。
趙騰訕然。
他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
“你派人把奶奶和雲老夫人帶來的東西發下去,我去看看。”墨梟邁步就走。
趙騰幽幽的提醒:“總裁,你又去自找沒趣啊?”
“什麼叫自找沒趣?”墨梟瞪他。
趙騰訕訕道:“這不是明擺着嗎?白小姐肯定把你當空氣。”
“她纔不會。”墨梟很有自信。
他邁步就朝白傾的休息室走去。
剛進屋,就聽到墨老夫人叮囑:“這兩天天氣降溫,你們拍攝的地方這麼冷,你一定要主意身體。”
“奶奶放心吧。”白傾微微一笑。
“咳咳……”墨梟咳嗽着。
白傾看過去,眼睛裏閃過了一絲擔憂。
墨老夫人冷沉沉道:“既然你不舒服,你出來幹什麼,回家去。”
墨梟:“……”
果然是親奶奶。
就會幫倒忙。
墨梟安靜的站着。
墨老夫人和雲老夫人,對拍戲很感興趣,拉着白傾問東問西的。
一直到兩個小時後,劇組開工。
她們纔要回去。
墨梟一句話都沒能和白傾說上,而且一直罰站。
開工的第一場戲,不需要白傾。
白傾先送他們。
她送墨老夫人和雲老夫人出去,墨梟卻沒有跟着一起離開,還在休息室。
白傾也沒有叫他。
她打算不管墨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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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兩個老人家上車,她就回去拍戲。
至於墨梟什麼時候離開,她壓根不關係,也沒有問過童藝。
時間來到晚上七點。
劇組收工。
白傾吊了一天的威亞,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
她走進休息室,發現墨梟躺在沙發上。
他身材頎長清瘦,小腹平坦,腰間的皮帶有別樣的魅力。
原來他還沒走。
白傾走過去,彎着腰。
她伸手戳戳墨梟俊美矜貴的臉:“墨梟,你怎麼睡着了?”
然而手碰到墨梟的臉她才發現,墨梟竟然發燒了。
這下可不好!
白傾晃了晃他:“墨梟,醒醒!!”
墨梟緩緩地睜開眼睛,雙眸猩紅,他嗓音沙沙道:“我睡着了?”
“你發燒了。”白傾擰眉:“你別看這是休息室,就算開着電暖氣也不是多暖和,你竟然還敢在這裏睡覺,不要命了嗎?”
她很氣憤。
本來這些日子墨梟的身體好轉了,這下子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