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驟縮。
她這是承認了這三年她就是和顧羨之鬼混到一起了!
霍璟博又酸又怒,舌尖頂了頂口腔,怒極反笑。
“想要手機啊,自己來拿吧。”
說話的同時,他直接把手機揣到他的西褲口袋裏了。
商滿月沒想到過了三年了,他依舊有毛病,症狀還更重了。
她垂眸看向霍璟博的褲兜,眼神略有猶豫。
然而小允琛隨她的性子,也是個很能堅持的娃,電話自動掛斷了一回,又接着響了起來。
無奈之下,她抿着脣,想着速戰速決,伸手就要去摸霍璟博的褲兜。
可霍璟博卻不配合了。
她往左,他就往右,她往右,他就靠到左邊。
到最後商滿月都被整煩躁了,她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幾近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別亂動!”
兩個人湊得近,霍璟博一低頭,灼熱的呼吸盡數灑在她緋紅的臉龐上,他脣角輕勾,嗓音曖昧。
“商滿月,這麼久沒見,挺熱情啊!”
“…………”
商滿月權當自己聾了聽不見,他不就是因爲三年前離婚的事看她不痛快,非要找回這口氣麼。
她忍着羞恥感,手在褲兜裏快速摸到手機,繼而拿了出來,將電話掛斷後,又迅速地摁了關機鍵。
世界終於清淨了。
商滿月也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鬼知道她後背都是汗,被嚇的。
霍璟博卻被她摸出了點火氣,呼吸不自覺地加重,身下的西褲緩緩緊繃了起來。
商滿月後知後覺地瞟到了,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得通紅,卻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你……”
她一把用力地推開他,惡狠狠地送他兩個字,“無恥!”
商滿月轉身,重新拉開車門。
身後橫過來一條手臂,砰地一聲又將門關上,商滿月便怎麼也拉不開了。
她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了,她沒有回身,只是盯着透過車窗上映照出來的身影,一字一字地道:“光天化日之下,霍總和前妻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要是上了頭條,你金屋藏嬌的那位,會不高興的!”
霍璟博以前便是狗仔們喜歡拍的對象,如今更甚。
沒準哪個角落裏就蹲着狗仔呢。
身後的男人輕挑了挑眉,俯下身,薄脣幾乎貼在她的耳畔,嗓音暗啞,“你喫醋了?”
隱約似乎還夾雜着一絲愉悅。
商滿月卻只覺得他神金。
她深吸了口氣,淡淡回:“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同樣的錯誤不要犯第二次,什麼都想要,最後什麼都留不住!”
這個世界也不是只圍繞着他一個人轉的,哪怕他再高高在上。
霍璟博眸底的光芒深得可怕,讓商滿月如鋒芒在背。
她知道她說的話戳他肺管子了,他肯定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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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若不來招惹糾纏,她也沒必要這樣。
誰樂意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鬧得雞飛狗跳的。
片刻,霍璟博握住她的肩膀,將人輕輕推開,而後他拉開車門,彎腰坐進了駕駛座內。
熟練地啓動了引擎。
商滿月蹙眉。
男人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側目看她,“上車,我送你回家,就你現在不熟悉車也不熟悉路況,妥妥馬路殺手。”
“…………”
小嘴抹了砒霜是吧?
怎麼不把自己毒死呢!
商滿月不想上車,她不想繼續和他待在一個空間,她怕他又發瘋。
男人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嗤笑,“商滿月,你和我這個前夫在這裏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要是上了頭條,你不惜拋夫棄子也要一起私奔的顧羨之,會不高興的!”
將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她了。
商滿月自認她的情緒真的很穩定了。
但這一刻,她還是想要撕爛他這張狗嘴!
當然,她倒不是擔心被顧羨之知道,只是不想再和霍璟博扯上任何關係,又被衆人議論,當茶餘飯後的閒話。
她現在是個媽媽,小允琛還天天看她的新聞呢。
她閉了閉眼,而後輕聲道:“你只是送我回家?”
頓了下,她補充,“回程宅!”
霍璟博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一絲不悅,轉瞬即逝。
他故意上下打量着她,從臉蛋到脖頸,再到她的豐盈,細腰,長腿,而後冷冷反問:“商滿月,你也別把自己想的那麼有魅力,三年了,你以爲我還非你不可嗎?”
商滿月扯了一下脣角,她從來沒有這樣認爲過。
以前他都沒有非她不可。
更何況現在?
商滿月走到副駕座那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上,她扭頭看着窗外,一直沉默。
熬完這段路,他出了當年那口氣,事情也就結束了。
他們就可以橋歸橋,路歸路了。
晚高峯時間,車子走走停停,快兩個小時纔開回了程宅。
車子停下,商滿月端起假笑,客客氣氣地朝着霍璟博說,“霍總,謝謝您送我回來,我剛回來有點累,就不請你進去坐了,車子你可以先開走,回頭阿讓會去取的。”
言罷,商滿月就要推門下車。
咔嚓一聲,車門被鎖住了。
商滿月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座椅就被放倒,男人傾身過來,摁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雙眸圓瞪,“霍璟博!”
她使勁兒掙扎,卻半點撼動不了他。
反而越動兩個人貼得更加緊密嚴實,宛若天生就如此契合,隔着衣服都能夠感覺到男人身上迅速竄起的火氣,還有他那幽沉如深淵的眸子,像是要把人直接吞噬入腹一樣。
商滿月氣得胸口距離地上下起伏着,她吞了幾口唾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很清楚在這方面,和狗男人硬剛只會喫虧。
“霍璟博……”她再次喊着他的名字,剋制着嗓音裏的顫抖,“你說了,對我沒興趣了,現在又什麼意思?”
男人黑眸幽幽,深深的凝望着身下的商滿月,她那張嬌豔欲滴的紅脣近在咫尺,一張一合的,引誘着人深吻啃噬。
他想念她的味道,想得渾身都在脹痛。
可他知道她不願,她抵抗得很,她再也不是在他身下紅着臉,嬌羞地任由他爲所欲爲的霍太太了。
霍璟博的指腹曖昧地撫摸着她的脣瓣,開口的嗓音沙沙的,透着一絲難言的情緒。
商滿月被他逼得,身體止不住發顫。
他終於開了尊口,“商滿月,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