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常坤的話,葉辰不禁有些驚訝的問道:“賀教授怎麼會跟韓阿姨在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蕭常坤憤憤不平的說道:“就是我們這次去韓國搞文化交流的時候,倆人不知道怎麼就看對眼兒了!”
葉辰問他:“是確定已經在一起了嗎?官宣了?”
“是……”蕭常坤眼眶紅腫,痛苦萬分的說道:“你韓阿姨找我聊過這件事情,她說賀教授對她一直有那方面的意思,而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就咱們那次跑步遇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對你韓阿姨動心思了。”
說着,蕭常坤又道:“那姓賀的老小子,一直對你韓阿姨死纏爛打,你韓阿姨也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竟然答應他了。”
葉辰訕笑一聲,開口道:“爸,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其實我感覺他們兩個人挺般配的。”
“般配?!”蕭常坤一聽這話頓時炸了,氣惱的質問道:“他倆有什麼般配的,要說般配,我跟你韓阿姨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想當年我們兩個人在學校談戀愛的時候,那真是學校裏所有師生公認的郎才女貌,要不是馬嵐,我們兩個早就結婚了,孩子都不知道生了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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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蕭常坤很是不忿的說道:“我是真沒想到,你韓阿姨竟然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這麼多年的感情,在她眼裏難道比不過那個姓賀的嗎?”
葉辰聽他這麼說,便一臉嚴肅的認真說道:“爸,你這話說的是很不負責任的。”
蕭常坤眉毛一挑,瞪眼問道:“我怎麼不負責任了?我說錯了嗎?”
葉辰反問他:“你一直說你跟韓阿姨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是你最終不還是跟媽結婚了嗎?”
蕭常坤氣惱的說道:“我那全是被馬嵐陷害的,如果不是他,你韓阿姨怎麼可能離我而去?”
葉辰搖搖頭,淡淡道:“那陳年舊事我們就不提了,我們就說韓阿姨回來之後,這段時間的事情。我看得出來,韓阿姨剛回國的時候,對你確實還有舊情。關鍵是,她給了你機會,但是你沒有勇氣去把握,你自己不願意把握,她也不可能一直等你,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一個更合適的人,換做是誰都一定會選擇後者,畢竟選擇前者的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甚至有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任何結果。”
蕭常坤一聽這話,有些心虛的支支吾吾道:“我這不是也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跟你媽提離婚嗎?但是她那個性格你也知道,我肯定得暗度陳倉、伺機而動,不能直接跟她提啊!”
葉辰哼笑一聲,道:“爸,這話你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蕭常坤強辯道:“我……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啊!”
葉辰非常直接的說道:“爸,我知道你的性格,我也知道你在琢磨什麼,你不敢跟媽提離婚,你只想等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最好是媽忽然人間蒸發了,亦或者她不想跟你過了、主動跟你提離婚,這樣你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不費一兵一卒的,擺脫這段婚姻,對不對?”
蕭常坤沒想到葉辰直接說中了自己的內心所想,於是一臉尷尬的說道:“我這不是也想着儘量和平解決問題嗎……”
葉辰搖頭道:“我知道,韓阿姨回國的時候,碰巧媽失蹤了一段時間,看得出你那段時間就非常享受當時的感覺,只是你沒想明白,那種感覺只是暫時的,你不能把暫時當成永恆。”
說着,葉辰又誠摯的說道:“爸,賀教授的情況,我多少有些瞭解,說實話,韓阿姨跟他在一起,在我看來是最好的選擇,首先是他們兩個人都單身,而且都喪偶了,不僅不存在破壞對方家庭的心理負擔,而且也不用擔心對方會和上一任舊情復燃,亦或者不用擔心,上一任會回過頭來找他們的麻煩。”
話說到這,葉辰看着蕭常坤,大有深意的說道:“以媽的性格,就算你們兩個人離婚了,她要是知道你跟韓阿姨舊情復燃,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兩個肯定會不堪其擾,除非你們倆離開金陵,永遠不再回來,也別讓他知道你們去了哪裏。”
蕭常坤仰天長嘆:“葉辰……你說的對啊葉辰……我就怕馬嵐陰魂不散啊!這二十幾年來,我每天做夢都想着擺脫她,但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魔鬼,根本不可能放過我的。”
葉辰淡淡道:“這種事情需要你自己去爭取,你自己首先就怕了,那說其他的還有什麼意義呢?”
說着,葉辰又道:“我剛纔話沒說完,韓阿姨跟賀教授,兩人都是從美國回來的,而且都畢業於頂尖的名牌大學,是真正意義上的高級知識分子,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在華夏,他們都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屬於絕對的精英階層,單這一點就非常般配,相比之下,爸你除了是韓阿姨的初戀情人之外,跟賀教授比沒什麼優勢。”
蕭常坤鬱悶的說道:“他不就是書讀的比我多嗎?還有哪裏比我強?”
葉辰認真道:“爸,人家工作比你強吧,是財經學院的特聘教授、副院長,如果他願意去燕京,清華也會上趕着請他過去,而且人家生活習慣比你強、身材管理也比你強,每天跑步健身,五十歲的人了,看着跟三十多似的,剛好韓阿姨也喜歡跑步,身材管理也非常到位,兩人肯定有着各種聊不完的共同話題,韓阿姨跟他在一起,纔是最好的選擇,我相信他們兩個人晚年一定會很幸福。”
蕭常坤鬱悶的要死,哽咽道:“葉辰,你到底是來勸我的還是來給我添堵的?讓你說的好像你韓阿姨放棄我是對的一樣。”
葉辰點點頭,嚴肅道:“不僅是對的,而且非常對。”
葉辰很清楚,感情這種事情,一旦淪爲傷痛,就一定要快刀斬亂麻。
就好像是一條腿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傷口,但是這個傷口反覆潰爛不癒合,那就要斬釘截鐵的把這條腿給他斬斷,否則的話,必將殃及全身。
蕭常坤的行事風格,如他自己所說,慫的要死,不但對馬嵐慫,對自己也慫,他怎麼可能給自己下重藥來治療自己心理上的傷痛?
所以,這種事,就只能自己這個女婿代勞了。
於是,他拍了拍蕭常坤的肩膀,勸慰道:“爸,算了,認輸吧,賀教授各方面都比你強太多了,別看你現在住大別墅、開庫裏南,真用自身實力去比,八個你也比不過賀教授一個,韓阿姨跟他在一起,你應該輸的心服口服纔對,如果你心裏還有任何不甘心的念頭,那都是自不量力的表現。”
“誰說的?”蕭常坤心裏極度沒底,卻還硬着頭皮說道:“我覺得我現在抓緊時間使使勁兒改變一下,不會比他賀遠江差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