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歲歲回頭看的動作，加上她說的話，很難讓人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
顏禹珺回頭看了一眼，看見跟在車後的大G，脣角不自覺的勾起淡淡的笑。
陸晉霆挺直腰桿，僵着脖子不回頭看，好像只要他不回頭看，後面跟着的時恪就不存在。
見顏禹珺一臉姨母笑，陸晉霆微惱。
他用力捏了捏顏禹珺的胳膊，壓低聲音警告她：“你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我天生愛笑。”顏禹珺把胳膊從他的爪子裏掙脫，好笑的看着他陰沉沉的臉色，“你爲什麼不笑？是因爲你天生不愛笑嗎？”
陸晉霆的臉色更臭了。
他百分百的確定，顏禹珺早就知道陸歲歲和時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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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故意的。”陸晉霆十分篤定，“故意什麼都不跟我說，挑撥我和女兒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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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禹珺白他一眼，“陸董，戲多了。”
陸晉霆咬了咬牙，沒頭沒腦的來了句：“都是你慣的。”
顏禹珺斜眼睨着他，脣角的笑容疏離了幾分，根本不慣着他毛病。
“也不就知道是誰說的，我女兒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陸家不需要她聯姻來發揚光大。”
顏禹珺冷哼一聲，“現在怪我慣着她，怎麼，你不是她親爸？我慣着她，你不會管？”
陸晉霆被噎的無言以對，聽着顏禹珺略不悅的語氣，深知自己再敢多說一句，今天晚上怕是連家門都進不去。
陸晉霆輕咳一聲，不敢再惹她。
顏禹珺意味不明的哼了聲，閉眼假寐。
只有坐在前面的陸歲歲和陸家老司機兩人憋笑憋得痛苦。
一路無言，進了家門，陸晉霆就讓陸歲歲跟他去書房。
“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顏禹珺從蓮嬸手裏接過一盅燕窩，坐在沙發上慢悠悠的喫起來，“就在這說，讓我也聽聽咱們英明決斷的陸董怎麼教育女兒。”
顏禹珺這陰陽怪氣的調調，陸晉霆要是聽不出來她生氣，就白跟她三十幾年的夫妻。
陸晉霆輕咳一聲，走到顏禹珺身邊坐下，“我沒想怎麼教育她，就想問問她和時家那個私——”
他這話剛說到一半，就收到來自妻子和女兒有殺氣的眼神。
想起陸歲歲剛剛在車上說的話，陸晉霆只在心中暗歎女大不中留。
對時恪不滿歸不滿，到底還是把到嘴邊的“私生子”三個字給嚥了回去。
“你和時家那小子什麼時候的事？”
陸歲歲捧着果盤喫水果，漫不經心應道：“就您看見那樣，我喜歡他，喜歡好久了，好多年前就喜歡，要不是他爺爺突然把他送走，這會我倆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陸晉霆被噎了個肺疼，“我不是問你這個。”
陸歲歲給顏禹珺遞了一顆新鮮的大棗，“那您的意思是讓我跟他斷了。”
陸晉霆點了點頭，“嗯，趁早斷了。”
陸歲歲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能氣死人，“斷不了。”
陸晉霆剛緩過來一口氣，又被她頂了回來，“爲什麼斷不了，怎麼斷不了？”
陸歲歲：“領了證的，合法，斷了要分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