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宜猛地睜開眼。
睜開眼的那一剎那，她的眼神還有些混沌，分明是還沒從那場夢裏回過神來。
顧清洲看着她這樣的眼神，卻更加不快了。
“怎麼？是在確認一下，眼前的人是我還是傅修言嗎？你還分得清楚嗎？”顧清洲陰沉着雙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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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想要維持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誰也不要干涉誰。
但不知怎麼回事，他自己制定的規則，他卻開始反悔了。
也可能是，他真的有點高估了自己，他根本就沒那麼灑脫，也不是那種真能將婚姻當兒戲的人。
“顧，顧清洲……你，你先放開我，你抓疼我了……”沈知宜試圖掙扎了兩下。
但他的雙手，就跟是兩把大鉗子一樣，很用力的控制着她，讓她無力掙脫。
“你夢到傅修言了，你知道嗎？”顧清洲冷冷一笑：“你讓我回來，卻讓我聽到你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不是，我剛才的那場夢是……”沈知宜想要跟他解釋一下的。
可能是因爲白天所發生的那些事情都交織到一起了。
她竟然夢到，言啓深跟傅修言站在一塊兒。
然後，兩個人的臉重疊到了一起，最後，變成了傅修言的那張臉。
傅修言甚至還跟她說了一句話：“知宜，其實我一直都沒死，你知道嗎？我只是換了一種身份，換了一個人，在默默的守護着你。”
這個夢太荒唐了。
所以，她可能就不自覺的喊出他的名字了。
只不過，顧清洲根本都懶得聽她解釋，他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沈知宜，我現在真的要懷疑，你面對我的時候到底是不是滿嘴謊言！你是不是心裏分明裝着另外一個人，卻又到我面前擺出真心的那一套？”
“不過，你如果還記不住，究竟誰才是你的丈夫，誰才是你該掛在嘴邊的名字，那現在，我就讓你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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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顧清洲便俯下身去，像是懲罰一般，非常用力的堵上了她的脣。
他就是在懲罰她。
因爲，他的觸碰，還有他的親吻，都不帶一絲溫柔。
有的，就只是一種宣泄。
“顧……”沈知宜不能接受他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懲罰，她想要推開。
但越是掙扎，顧清洲對她似乎就越是沒有憐惜可言。
甚至，在他扯掉她身上衣物的那一剎那，沈知宜的腦海裏閃過了幾年前的那個畫面。
那個漆黑的夜晚。
有一個男人這樣壓着她，也是這樣近乎宣泄地佔有着她，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入夢魘。
毫不誇張地說，因爲那次的經歷，她對男女之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甚至，會有些抗拒跟害怕。
尤其是當她看到顧清洲肩膀上的那個紋身的時候，心裏的恐懼感更多了幾分。
那個人，也有這樣一個紋身……
想到這裏，沈知宜渾身開始顫抖，淚水也開始悄悄的滑落下來。
正在親吻沈知宜嘴角的顧清洲，因爲嚐到了鹹味，他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
她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