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潼整個人都震驚了，她瞬間攥緊了手，心跳都停止了一下。
顧漾的父親死了，而他變成植物人也另有隱情！
方潼深吸口氣，整個人大腦都懵了。
蔣雪說完話後便哈哈大笑，放肆又輕蔑，而躺在病牀上的人骨瘦如柴，只能靠着呼吸機來維持生命。
而他本該也是一個很恣意瀟灑的人，方潼心中涌起無數的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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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顧漾也不會變成這人，然後被趁虛而入，失去了健康，失去了父親，也失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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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潼深吸口氣，很想要衝進去質問蔣雪，不過還是忍住了，她悄悄的離開。
這個時候，只能忍着，她要調查清楚顧漾變成植物人的原因。
方潼返回了兒童醫院，在診療室的時候一直都若有所思，有時候病人家屬詢問問題她也聽不到，總是被喚一聲才能回神。
有些家屬不滿了：“你這個醫生是怎麼回事啊，一直走神，你能看好病嗎？”
方潼抿脣：“抱歉，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不過我確定我的診斷沒有任何問題，你們稍等我一下。”
方潼有些頭疼，打電話和別的醫生換了個班，然後跑去了辦公室裏休息。
她睡的也不是很踏實，總是夢到在跨江大橋上的那場車禍，總是能聽到男人像是惡魔一般的低語：“厲總，已經處理好了。”
厲總。
厲總。
是厲司琛爲了蘇芷柔要殺她。
她又看到顧漾倒在血泊中的樣子，整個人身體都顫了一下，瞬間驚醒，她擦了把額上的汗珠，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心臟劇烈的跳動，好半天都沒有回神。
須臾，她反應過來，自己是沒有給桌子上放茶水的。
她微微怔了一下，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這個泡茶的水溫，還有味道，像是厲司琛的手筆。
他來了醫院？
方潼心臟瞬間收緊，這時外面傳來動靜，有人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進來的，赫然就是厲司琛。
厲司琛看她醒過來，還有些驚訝：“醒了就好，餓了嗎？我給你買了點宵夜。”
方潼盯着他看了一會，眼底有害怕，也有厭惡，她微微蹙眉：“你過來做什麼，我並不想看到你。”
自然也不想喫他給的東西。
厲司琛微微擰眉，將喫的放在了桌子上，低聲說：“我，那天在廚房的事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反正道歉就對了。
聞言，方潼臉色瞬間就變了：“滾，你還敢提之前的事！厲司琛，不要以爲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方潼氣的身體發抖。
“不管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會順着你，你也不用有負擔。”
方潼被他的話氣笑了：“你現在這個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他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解決問題的態度。
方潼深吸口氣，恨不能直接過去給他一巴掌。
“我現在只希望，有我在的地方，你可以滾的遠遠的。”
“能聽懂人話嗎？”
方潼其實很少發脾氣，只是在厲司琛面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所有的暴躁和不好的情緒，都想展現給他，就是想要讓他離她遠一點，再遠一點。
厲司琛說：“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
“我自然會照顧我自己，不用你操心。”
“你不喜歡我，厭惡我，我都理解，但是不要用自己的肚子開玩笑，這裏面都是你愛喫的，稍微喫點吧，聽蕭南城說你晚上還要加班。”
說完話，厲司琛便不在看方潼，轉身離開辦公室，順手關上了門。
方潼捂着心口，如針扎一般的痛。
厲司琛在關上門後，深吸口氣，他扶着牆走了一會，苦笑了一聲，旋即拿出手機給一個人打了電話：“過來接我吧，你們的提議，我同意了。”
厲司琛站在醫院外，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他一直站着，等了一個多小時，上面出現了一架直升飛機。
他直接被帶上了直升飛機。
坐在駕駛位的男人瞥了他一眼，問：“怎麼會然就想開了？”
“我需要知道我發病的時候都會發生什麼事。”
所以，必須要治療。
直升飛機離開後，方潼忽然追了出來，她擰了下眉，眼中帶着幾分不解，剛剛直升飛機上的標誌和她在戰爭地區看到的一個組織有關係，聽說是做什麼人體研究，隸屬於M國。
可是此時直升飛機已經遠去，方潼只希望自己看錯了。
她返回了醫院。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在見過厲司琛，而她在住在了厲家，照顧三小只，也沒有再讓左紓菲再給厲思念治療，方潼找來的那個醫生也在半個多月後結束了海外形成，回了帝都，專門來找她。
她們是在一個學術會議上認識的，都是專業性極強的醫生，女人身材高挑，還踩着一雙高跟鞋，身高直逼一米八，方潼穿着平底鞋，稍微比她矮了小半個頭。
方潼挽着她的手臂，說：“你今天回來的太晚了，等明天再去家裏吧。”
沈歸荑輕輕點頭：“可以，坐了一晚上的飛機，確實有些困了。”
“這次去交流的如何？”
沈歸荑攤手：“沒有進去那個組織裏，挺離譜的，不過前段時間，那個組織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研究者，可是羨慕死我了，要是我也可以研究就好了。”
方潼無奈的搖頭：“完美的研究對象？那他們肯定是當個寶。”
沈歸荑忽然笑了一聲，低聲說：“豈止是當個寶啊，我跟你講，他們對那個人簡直是寵到天上去了，要什麼給什麼，好像還有些不敢招惹人家。”
“研究對象這麼厲害？不現實吧，有權有勢的人誰去幹這個，喫力不討好。”
沈歸荑只是搖頭：“這我就不清楚，可能是想要體驗一下生活吧。”
方潼瞬間沒話說了。
沈歸荑被安置在酒店，方潼陪她說了會話便因爲醫院有人打電話便匆忙離開了，沈歸荑一個人有些無聊，便百無聊賴的刷着手機，直到門口忽然傳來一些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