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做好的菜送到你們後廚賣，人不到場。
你們就按以前的進貨模式來，看看一天你們需要多少斤？我做好送過來，現送現結。”終於談到合作，張流年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趙志傑想也不想的點頭，“你想怎麼合作都行，不過咱們廠現在只有白班，只負責中午一餐，所以現在咱們就是要把價格給確定好。
這個價格，還是你外面的賣價嗎？”
雖然張流年告知了好兄弟這麼多的真相，但是一碼歸一碼，如果張流年獅子大開口，他可不一定會接受。
張流年也沒有想要坑他們，他只是想找一個長期合作的夥伴，又不是坑一鋤頭就走的人。
“我在外面賣是一碗一毛錢，五碗差不多一斤的樣子。
你們的話我能給你一斤四毛，怎麼樣？”
張流年不但沒有趁此機會叫高價，反而還降了一斤一毛，這可是給足他們面子。
趙志傑聽了，愣了兩秒後大笑，“哈哈哈，好好好，這個價格很好，明天你就先送三百斤過來試試水，然後慢慢追加。
到時你把貨送到廠門口，我會交代門衛大爺，讓他把你帶來後廚稱重拿錢。
不過，衛生一定要注意，不新鮮的可不要，別鬧得咱們不愉快。”
“喫食最重衛生和新鮮，咱們可以寫在合同內。”
“是要寫在合同內，你現在只有一種菜是嗎？”
張流年點頭，滷菜他還沒有拿出來，自然只能賣龍蝦。
“飯菜來了。”恰在這時，有人敲響了包間大門。
張流年起身讓人把飯菜擺上桌，再送他們離開。
大門一關，趙志傑接着說：“那就先送這一個菜……”
兩人邊喫邊聊，直到把這次合作的內容給確定清楚。
飯後，趙志傑當場掏出了紙筆，手動書寫合作協議，而後人手一份，算是正式達成合作。
張流年喫飽喝足，收好合作內容，心滿意足的去了集市買東西。
明天的出貨量要翻倍，他需要再添好幾個大桶，還需要一個平板車拉貨。
與此同時，張流年的破院子內站了不少的人，這些人都是讓塗美麗說動，跑來跟江青青催債的。
“流年媳婦，你們家現在都能喫肉了，也該還大家的錢了。”
“是啊，一家人躲着喫肉不還債是什麼道理啊？”
“我家借給你都三年時間，你到現在都不還，是想要等到十年後嗎？”
“有錢就快還大家的錢，不要淨顧着自己家裏，做人可不能這樣。”
“……”
面對這些討債的人，江青青不敢說一句硬氣話，因爲家裏的債全是她親自去借的。
現在她手裏有了二百多的存款，他們這般着急要，她不能不還。
“大家聽我說，我和流年已經在賺錢還債了。
大家的恩情我也記着沒有忘，現在我們沒有辦法把欠下的債，一下子全部還清，但能還一部分。”
江青青此話一出，大家全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有錢了也不先還債，而是全家躲起來喫肉，這一家人太壞了。
“既然有錢了，你們爲什麼不早點還？非要我們親自上門來討？”
“就是，一點也不自覺。”
“以後我們再也不借錢給你。”
“……”
面對大家的指責，江青青羞愧難當，“不是我不想還，是我也沒有多少錢。”
可現在大家根本不信她的話，只想讓她快點還錢。
“有錢就先還咱們的。”
“先到先得，你能還幾家算幾家。”
“沒錯，快拿錢還債吧！”
“……”
面對大家的咄咄逼人，江青青再不舒服也還是把錢拿了出來，她沒有把全部家當拿出來，而是只拿了100塊錢，以及一個記賬本。
這些錢，還院子裏的人綽綽有餘。
人羣中的塗美麗見江青青拿出一把的錢打算還賬，嫉妒的不行，眼珠轉了一圈又去村裏喊了。
張流年夫妻欠了半村的人，現在纔來了幾十個，太少了，她要把大家都喊來。
反正現在正是午休時間，都在家。
塗美麗只要到處喊兩聲，“江青青還債了！”
村裏就會有人激動衝出。
第一個來到目的地的是個男人，他站在隊伍的最後面，等着一個一個上前收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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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喘好氣，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第一懶鬼，張流年怎麼突然就有能力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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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這錢是哪裏來的嗎？”這個男人用手肘撞擊了一下前面另一個男人。
後者扭身搖頭，“這我哪知道，只要她們還債，我纔不管哪來的。”
“……”
好有道理，能還他們的債就行，幹嘛非要搞清楚這些錢是從何處來的。
但是，還是很好奇啊？張流年可是全村第一懶鬼，他家突然有錢太不可思議了。
“聽說是張流年賺的。”更前面的人羣中，一個頭頂草帽的女人突然出聲。
兩個男人聽後想要問怎麼賺，但沒有問出口。
他們不問，但好事的女人們問了，“怎麼賺的？”
“虧你們相信，就張流年那個懶鬼，怎麼可能會是他賺的？”草帽女人才不信這些錢是張流年賺的。
“不是他賺的，那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這我哪裏知道？”草帽女人十分光棍的表示她也不知道。
話題結束，沒有多久便輪到草帽女人。
江青青看了她一眼，笑道：“小蛾嬸子，你家的是五塊錢對吧！”
王小蛾眼神灼熱的掃了江青青手裏的一把票子，一本正經道：“你記錯了，是五十塊錢。”
“……”
江青青沒有想到她會說謊，伸手指着自己的記賬本道：“我都記着呢，上面寫了，我是在大前年1月1日晚上和你借了五塊錢。”
“你當然是要往小裏記啊？要是我，我也會這麼寫，反正沒有人看得到。”王小蛾一副我能理解的樣子。
她這次來，不但想把債收回，還想看看能不能訛點回家。
如果成功最好，要是失敗她就說自己記錯了，也沒有什麼。
“小蛾嬸，我的賬不會錯，因爲全村除了大哥，沒有一個人敢借我十塊錢以上，你也不例外。”江青青的笑臉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