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千帆笑了笑,表示自己掙的還沒有大家多,只是自己比較滿足。
這個時候衛千帆的室友李榮站出來,幫他回答。
“千帆太謙虛了,我還不知道嗎,他現在有這個數。”
李榮說完伸出5個手指頭。
“5萬一個月?”
“天吶,我一年都攢不下5萬。”
“嘖嘖嘖,衛大帥哥還是這麼牛筆。”
……
其實李榮誇大了,衛千帆現在是4萬出頭,不過離5萬應該也很快了,公司現在正在測試新遊戲的用戶滿意度,自己作爲負責此項目的運營主管,工資和獎金肯定會提高不少。
衛千帆看到同學們的反應,內心非常滿意。
“千帆,唐依依呢,怎麼沒來?”人羣中有人突然問道。
衛千帆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冷了下來,露出一絲不悅。
李榮朝大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人家大學畢業就分手了,不在一個地方上班唄,再深情也抵不過異地戀啊…”
同學們紛紛表示惋惜,唐依依是她們系的系花,和衛千帆,一個俊男,一個靚女,當初是讓人羨慕的一對,
其實李榮在幫自己的室友掩飾,真實原因是唐依依甩了衛千帆。
唐依依家境優渥,衛千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錢,她從來沒說,唐依依愛玩,只需要衛千帆幫她拎拎包,提提東西,也從來不要求他送貴重的禮物。
她知道衛千帆沒什麼錢,父親在工地上班,從小沒有母親,她就圖他這張帥臉,看着這張臉自己開心就成。大四臨近畢業的最後一個月,唐依依提出了分手,理由是要回家接手父親的公司,沒時間談戀愛。
實際上,回父親那上班是真,沒時間戀愛是假,她看上了一個比衛千帆更帥的男人,不僅帥還能力強。
衛千帆非常不願提起這段戀情。
不一會,輪到了林桃。
“研究生畢業後,我就回家幫父親打理果園了,天天待在果園裏,成地地道道的果農了。”
大學時林桃和楊橙一樣是班上的小透明,因爲長得不好看,班上沒多少人搭理她。
現在大家都在社會摸爬打滾了這麼多年,現實了不少,長得不好看有什麼關係,有錢纔是王道,林桃這樣的家境,再奮鬥個10年也趕不上人家。
“桃子,你變了好多哦,白了很多,怎麼保養的啊?”
“都認不出來了呢,這麼有氣質…”
……
林桃笑笑不說話,輪到楊橙了。
“我畢業後回老家了,貸了點款在山上養雞…”
“有不錯哦,自己創業,多少只啊?”
“之前養了1萬多只,前幾天都沒了,被人偷走了……”
楊橙也不隱瞞,實話實說。
“沒事的,從頭再來。”有幾個同學安慰她。
“還是這麼窮,一個窮,一個醜,真是絕配……”
楊橙在一羣聲音中聽到一句刺耳又熟悉的話,是衛千帆,和林桃隔了一個人,儘管說的很小聲,但是林桃也聽見了。
楊橙和林桃對視了一眼,一段往事浮上腦海。
剛上大學那會,同學們還不是很熟悉,室友之間聊的最多的就是八卦,班上誰最帥,誰最漂亮,楊橙她們宿舍也不例外。
有一次自然而然地聊到了衛千帆,女生們都眼冒小心心,挖着大帥哥的八卦,都在猜他會和誰談戀愛。
女生們的心思都很好猜,雖然知道自己和大帥哥不可能,但是YY一下也很開心。楊橙和林桃也不例外,也加入了討論,誇衛千帆是她們見過最帥的同學。
後來不知道誰把楊橙和林桃說的話,傳到了衛千帆他們宿舍的耳朵裏。
有一次上選修課,他們幾個男生坐在楊橙和林桃後面,她們清楚地聽到了衛千帆嘲笑她們“一個窮,一個醜”,還有個男生嘲笑衛千帆淨招惹“癩蛤蟆”,引得一夥男生在那裏鬨笑。
當時她倆漲紅了臉,好不容易熬到選修課結束,匆匆回了宿舍,從此看到衛千帆躲的遠遠的,對他的濾鏡碎了一地,原來是個僞君子。
衛千帆自己家境也不好,嘲笑楊橙就是自尊心在作祟,還有林桃,一個醜八怪,一個鄉巴佬,被同伴知道她們“暗戀”自己,覺得特別沒臉面,特意要衆人面前發表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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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同學聚會,楊橙再次聽到衛千帆的嘲笑,她很想站起來和他理論,但是這麼多同學在不好發作。
林桃也很生氣,但是她拉了拉楊橙的手,楊橙會意,還是忍住了。
一場聚會下來,除了衛千帆製造了不快,其他時候同學們還是很融洽。
喫飯期間秦徹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楊橙轉過身子接聽,“我不是和你發了信息嘛?晚上會晚點回家。”
“我剛剛和客戶一起喫完飯,準備回家,待會一起來接你回去吧?”秦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楊橙也不想麻煩大晚上的讓方叔來接,於是答應了。
放下電話,林桃朝她擠了擠眼,楊橙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昨天晚上楊橙就和林桃說了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把自己和秦徹的認識過程說了一遍,林桃又驚又喜。
楊橙喫過的苦她都知道,現在好朋友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以後什麼事有人能和她一起承擔了,林桃真心爲她高興。
快10點的時候,聚會終於結束了,幾個男生說再一起去卡啦ok,楊橙和林桃拒絕了,兩個人五音不全,覺得去了也沒啥意思。
出了酒店門口,外面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此時楊橙的手機響了,秦徹說已經到了,準備過來接她了。
片刻後,楊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撐着一把黑色的雨傘,她上前走了兩步。
“吳政,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養豬廠嗎?”
“那裏沒什麼事,待了半天就回來了,晚上陪秦總一起去見了個客戶。”吳政說道:“秦總又特意安排了一個人在養豬廠做事,阿呆現在跟着他,你放心。”
楊橙點點頭,往兩邊看了看,“他人呢?說接我來着。”
“老闆今晚喝的有點多,外面又下雨,我就沒讓他下來。”吳政自己也喝了不少,但是他酒量大,喝酒跟喝白開水似的。
當時秦徹硬是要下車,吳政化身爲老媽子,把他強行按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