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怪病
溫寧心底嗤笑。
原來他還記得,他們三年前是沒辦離婚證的啊。
可他迫不及待和小三訂婚,把她關進精神病院,最後冷血將孩子和她‘逼死’!
她壓抑着,淡淡聳肩,“那怎麼辦,像厲總這種無能的男病人,我看過無數個了。
你要麼配合我脫褲子,要麼,就耗着,越久我拿的診金越多。”
“……”
厲北琛抿着脣。
她勾脣低頭寫起病歷。
突然,男人距離桌面很近的位置,沉壓呼吸,將皮帶一鬆,他漂亮的手指緩緩扯出襯衫,邊盯着她,邊把西褲往下脫,露出八塊腹肌!
“……”這下輪到溫寧微怔了。
她本意是把他激出去。
這是……幹什麼?
男人一臉禁浴,動作卻顯得性感,西褲的皮帶滑落……
溫寧當即呼吸一滯,咬住脣。
“呵。”
他冷峻的嗓音黯啞幾分,直挺挺當着她面,靠近桌沿,“不是要給我看病嗎?躲什麼,過來!”
溫寧瞪目看着桌沿,他逼過來的身軀……
感覺桌子都要髒了,她指着椅子,“這位病人,你別激動,坐到那裏去!”
“我沒激動。”
厲北琛似笑非笑說的深刻。
溫寧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
她把持着平靜,只能迎難而上,拿起電伏貼來到他跟前。
往他大腦,胸前,腰腹分別貼上八片。
女人的氣息拂近,她並未察覺,她的那縷頭髮數次擦過他的胸口。
厲北琛面無表情,呼吸卻暗下幾分。
擡頭盯着她細膩的腮頰,有淺淺的紅暈,不知道是空調吹的,還是她也不自在。
目光往上,鎖住她杏圓的眼,他有些怔,
早晨纔在家裏見過一雙委屈的縮小版杏眸。
兒子是他的翻版,哪裏都好,就是一雙眼睛像極了這女人,時而瞪圓,委屈瀲瀲。
偶爾午夜夢迴,做到不該做的夢,也是這雙嬌憐的杏眼。
可恨!
血液似乎匯聚躁動……厲北琛微變臉色,皺眉。
溫寧貼好電伏,正要調整基數,回頭往屏幕看的途中,餘光頓時抽了抽。
“……”
這不叫有病吧?
她還沒開始檢查……
溫寧忍住尷尬,公事公辦的詢問他,“你確定你病了?”
“你不是醫生嗎,你不能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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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琛涼涼的瞪着她俏臉,尷尬之餘,也十分震驚。
三年他都沒有和向晚真正親近,只要一親吻就難受,想吐,別提進一步。
他都以爲他對女人,就這樣了。
沒想到只是溫寧只是靠近了他,情況就不同了……
他惱恨的看着這女人,深覺恥辱,又看了眼儀器,“庸醫,你使了什麼詭計?”
“別緊張,這就是個數據儀器,我哪知道你根本沒事?”
溫寧煞有介事的攤開病歷本,挑眉盯着他,“可黎小姐的病歷訴求怎麼寫的是,你病歪了三年,無法和她做真夫妻?看來胃口太大也不是件好事,你回去轉告你的家屬,讓她悠着點就行了。”
厲北琛何等人,能聽不出來她同時嘲諷了他和向晚。
“滿口髒話的女人,你找死。”他感覺面子掉在了地上。
一臉嫌惡瞪着她。
溫寧把襯衫西褲丟回他身上,擡起眼,“這是醫囑,去醫院開過藥嗎,厲總,我這話就是藥,明白?”
厲北琛火速穿好衣服,去遲遲系不上皮帶。
溫寧寫好病歷,不耐煩地回頭說,“你怎麼還不出去?”
“自己沒眼睛看?你乾的好事!”男人目光幽暗,“我怎麼出去。”
她嘴再度抽了抽,似笑非笑發現問題似的,“幹我何事?難不成厲總對一個女醫生有想法?”
“少往你臉上貼金,我身體很健康,根本沒病。”
“沒病?你會來看病?”溫寧彎脣諷刺,眯眼看了下數據,他健康的過分,她思忖了一下,想到一種可能,“難道你獨獨對你的未婚妻沒興趣,無能?這就有意思了。”
黎向晚,千算萬算,馬前失蹄呢。
厲北琛臉色難看,把她逼到牆邊,“誰給你的權利嘀咕病人和家屬?我和向晚好得很,我愛她。
至於你,明天就會失業,庸醫!”
我愛她。
溫寧目光一怔,諷刺轉瞬即逝。
她面上無動於衷,後退身子,冷豔勾脣,“我可不是你的愛人,左轉有衛生間,厲總趕緊去。”
“就這樣,下次問診見咯。”
厲北琛臉色都黑了,雙手插袋走出去,“還有下次?你做夢!”
他不得不收拾局面,憋屈喊道,“森洋。”
可剛去衛生間,身體和情緒瞬間就平靜了。
他深呼吸擰眉,不禁想,是不是那該死的女人不在他身邊的原因了?
他只有過她一個,所以纔會影響這麼大吧!可恨。
男人靠着牆壁,闔上眸,吞吐煙霧,回憶着她簡直變了個人的模樣,眸子深沉冷晦。
片刻後他下了二樓,森洋緊跟在他身側,很好奇但不敢問。
徐徐,厲北琛纔回頭,冷冷道,“查一下她這三年窩藏在哪裏,回榕城來幹什麼?
還有,她爲什麼會在厲南潯的醫院任職?”
森洋默默應下,老實說,溫小姐回來了他竟然有點高興?
可還沒來得及感嘆,厲總的下一句卻是死刑,“她能是什麼醫生,想辦法把她的執照吊銷了!”
森洋抹汗。
厲總對溫小姐恨意非常。
—
樓上辦公室裏,溫寧目送男人出去後,眼底情緒難明。
她的周身浮動一層涼意,令收拾儀器的助理打了個顫。
“溫中醫?”見她走神太久,助理試探的喊她。
溫寧從怔忪中回過神,握緊手中筆,有些疲憊,道,“沒有別的病人了,你去休息下。”
房門關上,她小臉涼薄,幻想過各種與他重逢的場景。
實在沒想到,是今日這種。
見到厲北琛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了,厲南潯用意險惡。
她抿脣,轉頭拿手機惱怒發了條短信,“厲南潯,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