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瑤回到別墅沒多久,門鈴聲響了起來。
她從貓眼裏看見來人是向珊,打開門,“我還以爲你人間蒸發了。”
向珊笑笑,進了別墅,“我只是怕我出現非但不能幫你,還會使得現場更亂,畢竟我也是公衆人物,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便躲了起來。”
慕亦瑤瞥了向珊一眼,沒說什麼,在沙發上坐下,拿起剛纔看的劇本繼續看。
向珊兀自在慕亦瑤對面坐下,“亦瑤,你真的要放棄紀總,和他只做朋友嗎?”
“承洲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會對女人輕易動情,但是他對婚姻絕對忠誠,我若是以前未婚妻或者愛慕者的身份,根本無法接近他,他這個人對於男女之間的界限感太強,只有和他劃清界限,以朋友的身份才能更好地接近他。”
“你這招以退爲進真高明。”向珊視線落在慕亦瑤手裏的劇本上,封面上是鳳傾天下四個大字。
這是一部網絡小說改編的大IP劇,小說本來就是年度爆款,加上金牌編劇和知名導演的加入,這部劇還未選角開機,就已經火了,拍出來肯定會成爲爆款劇。
前陣子在網上掀起了一波選角熱潮,她的名字也出現在了網友對女主的推選人裏。
她想過努力爭取這個角色,沒想到慕亦瑤已經拿到了這部劇的劇本。
“你和桑淺說接了一個大女主劇本就是鳳傾天下嗎?”
慕亦瑤修長手指翻着劇本,淡淡應了一聲:“嗯。”
向珊心裏瞬間涌起一股極大的失落,女主是不可能了,只好退而求其次,“亦瑤你可不可以嚮導演推薦我飾演女二?”
“可以,不過你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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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珊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臉上蘊着笑,“是你將我從一個模特變成了演員,也是你讓黎總簽了我,你對我的再造之恩,我永遠銘記於心,以後只要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亦瑤滿意點點頭,“明晚靳言會給我舉辦接風宴,你也去吧。”
“好。”
“桑淺也會去,你不是和她熟嗎,多陪陪她。”
向珊瞬間明白了慕亦瑤的意思,“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和紀總製造更多的相處時間。”
慕亦瑤淺淺勾脣,“知道我爲什麼提攜你嗎?”
向珊搖頭。
“因爲你聰明,一點就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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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受了驚嚇,回到家就睡了。
桑淺見她睡不安穩,便在旁邊陪着,無聊便拿手機看,一看才知道咖啡廳發生的事已經上熱搜了。
標題:慕亦瑤粉絲怒撕桑淺。
放了不少現場開撕的照片。
桑淺點開照片看了看,忍不住笑了。
和她有關的照片,要麼髮絲凌亂,要麼表情猙獰,被抓着頭髮,誰表情能溫柔?
可慕亦瑤的照片,畫風完全不一樣。
有種立於繁雜環境裏遺世獨立的感覺,五官出衆,氣質高雅,連頭髮絲都精緻得不行,明顯是精修過的。
發微博的人這是在醜化她,美化慕亦瑤,想來博主應該是慕亦瑤的粉絲。
不過有一張照片倒是讓她停止了划動的動作。
是慕亦瑤纖白手指抓着紀承洲衣袖的畫面,兩人靠得很近,慕亦瑤在紀承洲耳旁說着什麼,紀承洲眸光微垂,認真傾聽的模樣。
評論區不少人評論這張照片。
絕配,必須鎖死!
如果他們倆沒感情,我直播喫翔。
明明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舉動,卻將情人間那種親密的氛圍感拿捏得死死的。
啊啊啊,我的少女心炸裂了。
請原地結婚。
評論區對於桑淺和慕亦瑤的評價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漂亮,優雅,高端,女神,神仙姐姐……都是慕亦瑤的代名詞。
而對她的評價呢?
長得這麼醜還好意思在外面勾三搭四?誰給她的臉?
瞅瞅她那猙獰的表情,簡直和便祕一個樣。
庸脂俗粉的土村姑。
紀大少的奶奶一定是老眼昏花了才挑了個這麼醜的孫媳婦。
和慕亦瑤完全沒有可比性,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紀大少只要你不瞎,肯定知道怎麼選。
桑淺但凡你有點自知之明就趕緊帶着你女兒滾出紀家。
人家兩情相悅,就因爲你這根攪屎棍無法長相廝守,你不覺得罪孽深重嗎?
瑤瑤心善能一直容忍你,我們可見不得瑤瑤受這樣的委屈,你不離開紀家,以後我們見到你,就像今天一樣,見一次撕一次。
叩叩叩。
突然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桑淺擡頭,見紀承洲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門口,她看了一眼女兒,將女兒奶白的小手放進被子裏,然後下牀來到門口,“有事?”
“看什麼那麼入神?”紀承洲視線指了一下桑淺手裏的手機。
桑淺開鎖將屏幕放到紀承洲面前。
紀承洲看了幾眼,蹙眉,“我已經讓靳言和周毅在處理了。”
桑淺怕吵醒女兒,關上門,來到走廊欄杆處,“桑榆呢?”
紀承洲跟着走過去,雙手撐在欄杆上,將桑淺困在他和欄杆之間,“也睡了。”
桑淺轉頭看向樓下,正好遇上柳姨微笑的目光,很快柳姨就將視線收回去,彷彿沒看見樓上兩人親密地靠在一起。
桑淺臉微紅,回過頭,輕輕推了一下身前男人的胸膛,“別靠這麼近。”
紀承洲拉着桑淺的手,朝自己的房間走。
來到臥室門口,桑淺抓住門框不走了,“大白天的,你想幹什麼?”
紀承洲回頭見桑淺眉目間滿是羞赧之色,瞬間明白她在想什麼,也不急着進去,將她抵在門框上,含笑看着她,“你以爲我想幹什麼?”
男人眸光漆黑深邃,脣角那點笑漾動了邪肆的風情,配上他俊逸出塵的五官,過分勾人。
桑淺有點不敢直視這樣的他,別開視線,“你心裏清楚。”
“我不清楚。”
“不清楚就不清楚。”桑淺覺得紀承洲故意在爲難她,擰眉推了他一下,“你讓開,我要去陪晚晚。”
紀承洲見她似乎有點惱羞成怒了,沒再逗她,“給我換藥。”
桑淺這纔想起來,紀承洲爲她捱打,她只是當天給他上了藥,後來就沒再管了。
她捱了打趴在牀上的時候,人家可是又煮餛飩又餵飯,還每天都給她上藥,在家裏工作陪了她一個星期。
霎時覺得自己有點不是人。
“這兩天你都沒換藥嗎?”
紀承洲看着桑淺有些愧疚的素淨小臉,“你不給我換,我怎麼換?”
男人嗓音幽怨,似乎在責怪她沒良心,桑淺心虛,聲音不自覺軟了下來,“不是還有沈大哥和孫大哥嗎?”
女人的吳儂軟語,像一陣柔風層層裹裹將他包圍,本來沒別的想法,這會兒倒真生出幾分旖旎的心思來,“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桑淺,“……”
“去不去?”紀承洲視線指了一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