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公主?”錦衣男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魏無姜扶了扶鬢邊的步搖,冷淡反問:“你那個妹妹沒告訴你我是誰嗎?”
錦衣男一臉懊悔。
他當然沒來得及問。因爲清河郡主回驛館的時候臉腫的和豬頭一樣,說話都漏風。
他只知道她在明珠閣被人欺負了,欺負的還是明珠閣的二當家。
錦衣男就是衡王的第二個兒子,盧耀祖。
他這次護送妹妹清河郡主來京城。兩人都是在衡王的封地上欺男霸女習慣了,找人算賬這事自然不會有什麼忌諱。
但是他們忘了自己是在京城。
京城是什麼地方?
京城是天子腳下,大街上隨便抓幾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皇親國戚,要麼就是臥龍鳳雛。衡王這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在這踢到鐵板了。
看着盧耀祖懊悔的臉色,魏無姜懶得和這種莽夫理論。
她對祈少白道:“我回去了。二當家不用送了。”
祈少白卻搖頭:“公主受驚了,少白還是送公主回府纔是。”
魏無姜正想要再找藉口拒絕,這時遠遠傳來一道清越的聲音。
……
“祈家賣珠寶首飾,什麼時候還附贈送人回府的雜事了?”
聲音遙遙傳來。
魏無姜聽着這聲音愣了下,隨即臉上泛紅。
她頭一低匆匆進了馬車,竟是連來人都不想見了。
聲音傳來後,整條大街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一股令人窒息壓力鋪天蓋地而來。
只聽得馬蹄整齊地踏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面上。
魏無姜坐在馬車中,靜靜側耳傾聽。這一聲聲馬蹄聲彷彿踩在她的心頭上,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有馬車停在自己的馬車旁。
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微臣,見過公主殿下。”
魏無姜半天才道:“睿王殿下怎麼來了?”
她說完才發現自己聲音竟然發抖,帶着幾分心虛。
裴千重的人影在簾外看不清楚。
他淡淡道:“路過。”
呃,好吧。他只是路過。
而這時,地上的盧耀祖立刻嚷道:“殿下主持公道!這祈少白對我不敬,重傷了本世子。”
裴千重彷彿沒聽見,看向祈少白:“祈二少,祈老最近身子可好?”
祈少白微微躬身:“多謝殿下記掛,父親身體甚是康健。”
裴千重點了點頭。
他看了一眼躲在馬車中的魏無姜,道:“公主受驚了,本王送公主回府吧。”
魏無姜道:“殿下事忙,不用了。”
裴千重道:“最近京城中來了不少來歷不明的人。公主還是得多加小心。還是由本王護送公主回府才穩妥。”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魏無姜不好拒絕,只能由他護送。
而地上的盧耀祖還在嚷嚷:“殿下,我父王是衡王。父王還託我拜見殿下……殿下,等等我。”
此時一道人影走過,居高臨下看着地上掙扎的錦衣男。
他笑了笑:“二世子,你真的要見睿王殿下?”
盧耀祖終於爬起來。他不顧狼狽,問:“你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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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冷笑了笑:“我是九城檢查監察司的人,月落。”
盧耀祖聽過這名號,有點膽怯。他討好問:“那個,大人,幫忙引薦下。我想見睿王。”
他的態度前倨後恭,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
月落似笑非笑:“是嗎?不過二世子之前驚擾了公主殿下,該怎麼罰?”
盧耀祖臉上尷尬:“這個……這個我去賠不是。”
月落一把拉住他的衣領,隨手一甩將他重新甩在地上。
這下盧耀祖疼得聲音都吭不出來。
月落一腳踩上他的背,似笑非笑:“賠不是?我怕你賠不起。”
他說着從盧耀祖的背上踩了過去,追隨馬車而去。
盧耀祖被月落一踩,又吐了一大口血。
他望着逍遙離開的車馬,咬牙切齒:“你們等着!等着……等我父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