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醫？”
秦霄晟疑惑地一出聲，另外三人卻明白了，顧不上多說，殷立霆簡單解釋了句：
“落落的一個堂姐，做法醫的，有個專業的熟人的確好辦事，這個我想辦法。”
……
而後接連的兩天，幾人都爲這事兒忙活地不行，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戚凜已經恢復了意識，江拓疏通了關係，殷立霆跟方毅換了醫生服飾跟他跑了一趟醫院。
幾人一進病房，戚凜眼皮未睜，已經煩躁出聲：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有事去找我的律師。”
“戚哥，是我們。”
江拓一拉下口罩，戚凜只差沒從牀上蹦起來了，伸手按住他，江拓又給他檢查了下：
“沒什麼大礙，只是有點虛。”
“霆，你們……”
戚凜剛要說什麼，江拓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示意地指了指門口方向：
“戚哥，霆哥，你們長話短說、挑重點，我幫你們看着點門口，方毅，記好了。”
江拓去了門口，殷立霆才壓低了嗓音道：
“說你的案子，越詳細越好。”
“霆哥，他們要算計的是你，是爲你手裏的U盤來的。服務生傳話用你的名義引我過去的，說你跟祝念卿……不，說你跟女人在一起不太方便，有事找我，讓我過去一趟，順便把你的東西帶上，我當時正跟人談事就沒多想，我是看着你跟祝念卿離開的。”
“進了房，我就被人迷暈了。”
“後來模模糊糊地，我就看到個人影在我身上搜找拿東西，我本能地抓了下他，我當時意識應該不清了，但我記得是個男人，他後來又紮了我一下，我看到金光閃過，有什麼東西在我眼前晃地我頭暈。”
“後面什麼女人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了。”
“要不是他們有意算計我就是那女人後來自己進去的。”
“我不知道我衣服怎麼亂的，但我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不會對任何人做任何事的。”
“我醒來想了許久纔想起那金色的應該是你當時塞給我的煙盒，最後那晃地我發暈地應該是你放在煙盒上的那個U盤的掛繩。”
“他們應該就是衝着那些東西來的。”
“他們原本想算計的應該是你，宴會上他們可能是看到你把東西給我了，所以才設計了這一出，他的貴重物品都沒丟。”
“你要小心。”
“U盤是你的機密還是癲癇配方？你當時給的隨意，我也沒細想，以爲你很快回來。是我大意了，霆哥，你得儘快補救，別誤了你的事兒。”
“咳咳~”
一時激動，戚凜突然又有些犯暈，扶住他，殷立霆用力在他肩頭按了按：
“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他們查了那麼多、想了各種可能，他唯獨沒想到他其實是替自己背鍋。
“……”
搖了搖頭，戚凜自覺清者自清、並不心虛，但他氣啊，長這麼大他沒喫過這種窩囊虧，然而不待他出聲，殷立霆先道：
“裏面是只有癲癇配方，習慣性地帶着，我也差點忘記這茬了。”
明白這裏面沒有涉及其它機密，戚凜稍稍鬆了口氣，殷立霆又用力拍了下他的肩頭，心情更是複雜：
“安心養身體，江拓說你這反應可能是身體對藥物不適應，很快就會好的，另外，警局案子方面，你全面配合、別耍大少爺脾氣，其它的我會安排處理，我會讓你清清白白地走出去的，忍忍！”
兩人握了個手，彼此心照不宣了。
……
轉眼又是新的一週，一早，鬱清落踏進辦公室，就聽屋裏窸窸窣窣地，嚴燕跟新調來的同事盧曉都圍在鍾曉芳的桌旁，頭湊着頭。
“我天啊，戚少猥褻，殷少偷情？”
“這不可能吧！”
“我也不信，戚家是娛樂發家、明星圈裏打滾的，他有錢有勢、年輕還帥，什麼美女沒見過、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聽說他就不好這口，明星投懷送抱、沾他衣袖都要被封殺的，這得是什麼天仙、多大臉能讓他幹這種蠢事？還是猥褻、沒成哎。”
“無風不起浪，殷少不也說潔身自好、已婚啥的、跟祝念卿沒什麼，背地裏還不是去開房了？現在這社會，你說見過鬼我都不稀奇。”
“哈哈，也是……”
鬱清落一靠近聽到地就是這番話，再見幾人探頭探腦看着一部手機，手機還開着無聲視頻，猛不丁地她還真懵了下：
“你們在說什麼？”
殷立霆跟祝念卿嗎？
這怎麼可能？
“鬱姐，你來了？哎，今日最勁爆份八卦，黑色星期五，溫泉酒店兩大巨頭齊折腰。”
鍾曉芳的手機遞了過來，上面是兩人出入溫泉酒店跟疑似進出一間房的照片，還有祝念卿脖頸吻痕的放大照跟一張單獨進出醫院的。
那晚，殷立霆不是跟她在一起嗎？
戚凜的事兒她倒是知道一些，這兩天殷立霆一直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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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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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經不起考究的八卦醜聞，怎麼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莫不是殷立霆故意放出來幫戚凜轉移視線的？
腦子裏雜亂的思緒閃過，鬱清落手下不自覺地一滑，又一條視頻進入了視野，視線一落，她剛要動作的手又是一頓。
視頻拍的是無人機表演畫面，是男人跪地跟女人求婚、戴戒指的整個過程，夜空中，紅藍交映，光亮璀璨，而下面的一行字竟然是：
【I-love-you，S&P】
看到兩人牽手之間是一對小熊親吻的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裴俊馳，再看後面的簽名，她就有種更強烈的直覺，那兩個字母代表地是桑新柔跟裴俊馳。
因爲有一年他們一起過七夕，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無人機表演，表演的是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當時她就很興奮，還笑鬧着拿着手裏的小熊玩偶親他的臉。
他就說過，她這麼喜歡，以後跟她求婚就用這種方式，再加上一對吉祥熊。
一直拖着看到最後，鬱清落也清楚地看到了一張兩人擁抱的真人照，女人的打扮跟上次她看到的差不多，只是這次是白西裝配的紅裙。
是裴俊馳跟桑新柔。
他們竟然這麼快要結婚了？
這麼巧，竟然也是上週五、就在溫泉酒店附近的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