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姜看得微微一愣,隨即別過頭去。
祈少白脣邊含笑,領着她往樓下走去。很快兩人到了樓下,已經有馬車在大門口等着。
與此同時,旁邊一位穿着華麗,人高馬大的青年男子正噴着唾沫罵着。
“出來!躲在裏面算什麼?龜兒子膽敢欺負我妹妹!來人,把這什麼樓給拆了!”
那錦衣年輕男人氣勢很足,身邊一堆躍躍欲試的隨從。他們人人拿着鐵棍,滿臉殺氣。
而在他們四周圍着從明珠樓出來的護衛。他們身穿白色勁裝,黑色皁底長靴,身材修長,瘦而不柴。
魏無姜見過家中的護衛,一看就知道錦衣男青年帶的隨從都是練外家功夫,而明珠樓的這些護衛都是練的內家功夫,一個個深藏不露。
祈少白撩開車簾,對錦衣男子的叫囂仿若沒聽見似的。
他微微一笑,溫和謙恭:“請公主上車。”
魏無姜頷首,正要擡步上車時,只聽得一股兵器破空尖銳的聲音傳來。
她頭也不回,那聲音在身後戛然而止。
祈少白的聲音變得冰冷:“二世子,你可知道你剛纔犯了死罪?”
魏無姜回頭,只見祈少白捏着一根鐵棍,面色冷然。而剛纔叫囂的錦衣男青年一臉驚訝。
魏無姜一下子明白過來。
剛纔是那錦衣男青年投擲了鐵棍,祈少白及時出手。
真是不作不會死,這衡王的子女真是一個個上趕着作死。
錦衣男指着祈少白,叫囂:“你就是祈家的小白臉吧?快給本世子跪着磕頭,本世子就放了你。”
魏無姜冷冷道:“跪下!”
錦衣男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你又是誰?”
魏無姜一個眼神,身邊魏府的護衛就立刻抽刀將錦衣男和他的隨從圍了起來。
魏無姜帶的是魏府中最有實力的護衛。他們都是魏鐵軍從鐵雲軍中精挑細選的百戰士卒。
他們身上的氣勢和錦衣男的隨從截然不同,有種踏過屍山血海的鐵血殺氣。
錦衣男臉色變了變。他就算再傻這個時候也看出魏無姜的身份不一樣。
因爲在京城中,除了京畿護衛,禁軍等等,尋常官宦人家是不可以有持刀槍的家丁護衛。
所以他帶的隨從也不敢公然在大街上帶刀帶劍,明珠閣的護衛更是赤手空拳。
可眼前魏無姜的護衛竟然能明目張膽地拿刀劍,可謂身份極高。
魏無姜冷冷重複:“跪下!”
簡單的兩個字宛若千斤重鐵,壓得錦衣男一時半會不敢吭聲。
魏無姜紅脣微勾,不屑:“二世子爲什麼不敢說話了?是只會欺壓良民嗎?”
錦衣男怒了:“你……你是誰?”
“砰”的一聲,一根鐵棍狠狠打在他的胸口。錦衣男被打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地不起。
他不敢相信地瞪着祈少白:“你你竟敢打本世子?”
祈少白怕了拍手:“這是二世子的東西,少白只是原物歸還而已,難道有錯?”
錦衣男聽了氣得又吐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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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鐵棍的確是他投出去的,但祈少白不講武德的竟然趁着他不注意偷襲!
“無恥!無恥!”錦衣男一邊捂着心口吐血一邊罵。
魏無姜朗聲道:“來人,把這對本公主不敬的匪徒押到京兆府。是非曲直讓京兆府尹判個明白。我倒是要看看,敢對公主不敬的人,衡王要怎麼保出來。”
錦衣男愣住,連血都忘了繼續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