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鄭小乖癟着嘴發出抗議，像只小奶貓在不滿地喵叫。
我就不想說。
鄭小乖轉過頭，避開李言卿張嘴輕咬，口水都糊到她臉上了。
這話有點太害羞了。
好像，應該在晚上說，在家裏說，關上門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說。在被窩裏說，趴在他身上，把嘴貼在他耳朵小聲說。
現在是白天，病房的門大開着，護士和病人不斷地經過……她實在說不出口。
“說不說？”
李言卿不悅地發問，聲音裏帶着幾分威脅。
鄭小乖輕輕“哼”了一聲，“不說。”
他張嘴輕咬上她一側鎖骨，鄭小乖脖子立刻縮到了另一邊。
他又用一只手，從後面扣住鄭小乖晃動的後腦勺。溫柔地吻住她白皙的脖子。吻着吻着不滿意，吸嘬着而上，目標是一寸一寸，攀越上她的脣。
他的手已經不安分從她腰間衣服伸入，往上。
好軟。
哺乳孩子讓她身體帶上了一股淡淡的，迷人的奶香。
月子期的她剛開始還不知道要穿防溢墊。天天睡起來，胸口的睡衣都溼答答一大片。有時候會溼到腋下，漏到牀單上，文胸也是滿滿的奶香味，甚至能擰出好幾滴來。
親眼目睹過她喂孩子的時候，這邊喂，那邊流。
那樣渾身散發着母性光芒，純情，專注，又澀情的畫面已經深深刻在他的腦海裏。
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豐滿誘人。
再也沒有比這更強烈的視覺畫面，能完全激發一個男人的獸慾。
本就壓抑了許久，饞了她很久，導致他現在聞到她身上的奶味，就已經控制不住有反應。
奶香，混合着她身體原有的馨香，讓人每次都想要把她全身親個遍，多喫幾口。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卻無法控制住。
他後來發覺那是一種癮，沾上了，想戒就難了。
聽到皮帶抽離的聲音，鄭小乖猛得回頭，卻被抓着肩膀，往前推倒在牀。
“大叔……”
鄭小乖掙扎着想要爬起身，卻被山一樣的重量壓住後背不能動彈分毫。
剛從醫院回來，他就將她拉進臥室，關上門。
“能不能……讓我……”
話音未落，裙子被撩起翻至後腰，冰涼的空氣襲來。兩只大手已經抓住她的臀部，嚴絲合縫地貼上來。
“我不想……”
下一秒，鄭小乖猛地睜大眼睛。
已經由不得她拒絕了。
……
她到底是什麼？
是物件嗎？
沒有思想嗎？
是人嗎？
有人權嗎？
鄭小乖看着漆黑的房間，淚水再次從臉頰無聲滑落。
她伸手把腰間李言卿的胳膊拿起來放在旁邊。
擡手輕輕擦拭掉眼淚。
鄭小乖轉過頭，看向放着玫瑰的方向。嬌豔的花兒黑漆漆的一片，已經和這夜色融爲一體。
她忽然發現，白天的開心像是假的。
一切好像都沒有變。
如果愛，是會尊重她一下吧。
如果愛，會考慮一丁點她的感受吧。
她仍然記得方纔他說的一句話，“如果有孩子就生下來吧，我想要個女兒。”
如果第一次失誤還可以原諒，那麼第二次呢？
就是只想要孩子吧。
爲什麼不愛，還要做這種事？
就這樣結婚，往後的日子是不是也是這樣？
她突然感覺有些喘不過氣，自己的人生一丁點都由不得她掌控。
她的身體，她的人生，被人掌控着方向盤。駕駛者一腳油門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要撞向牆撞得個頭破血流，還是衝進大海里。
她不知道未來是好是壞。
而這一腳，就已經讓她心臟驟停，只想叫他趕快停下來。
鄭小乖緩慢支起身體，從牀上起身。
她輕輕推開嬰兒房的門，走到嬰兒牀前，趴到星星面前，打開手機燈，端詳着他可愛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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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看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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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說。
“星星，媽媽帶你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怎麼樣？”
“我們娘倆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