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喫到一半的時候,林雅的朋友來了,客客氣氣的和她們打了個招呼,就把林雅叫走了。
曲然然還朝着剛剛看見宋音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八卦的問商渺:“你說宋音音怎麼會和耿明翔一起喫飯,你不是說過那個耿明翔不是什麼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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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渺看着她就差把看好戲寫在臉上的模樣,淡淡說道:“或許吧,榮華和凌華的交集都是在四五年以前了。”
“就算不知道這個,那其他的就不好說了,你沒看見耿明翔手裏還抱着花嗎?”曲然然幸災樂禍,“我看盛聿頭上估計已經有大片青青草原了。”
商渺沒說話,盛聿的感情生活怎麼樣,和她關係不大。
林雅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僵硬,商渺看着她,她勉強的扯了下嘴角,“喫好了嗎?”
商渺眉心微皺,“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一個朋友的生日派對,讓我過去玩。”
曲然然說,“那不是挺好的嗎?”
“我拒絕了,又不熟。”
林雅的事情她們也不好問太多,只不過明顯能感覺到林雅心情確實不太好就是了。
這頓飯喫到最後都有些乏味,林雅說自己累了想回去睡覺,商渺就和曲然然一起回別墅。
謝潯也在,他看見商渺回來,“你去凌華怎麼樣?”
“不好說。”商渺說:“我過去的時候,盛聿的媽媽也在,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特別追究,就是宋音音不知道還會不會來。”
盛聿今天在何穗面前主動迴避這個問題,就可以看出來他其實也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多做計較。
只是他現在還有些拿喬,仍舊得燃星給出一個讓他滿意的態度而已。
謝潯淡聲,“凌華不會和燃星解除合約,等他們自己來聯繫我們就好。”
商渺點點頭,“這樣也好。”
謝潯又從桌上抽起一份文件,他遞給商渺,“是之前聯繫過我的一家公司,你看看。”
商渺接過,謝潯自己給她的資料,就證明這家公司應該還不錯。
見他們終於說完正事=,曲然然才迫不及待的將今天遇見宋音音和耿明翔的事情分享出來。
她一臉可惜:“本來我還想再拍兩張照片的,商渺姐卻不讓。”
謝潯看向商渺,商渺面無表情的說道:“又不是多熟悉的人,沒這個必要。”
曲然然給了他們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就去迫害宋桀去了。
客廳裏只剩下謝潯和商渺。
謝潯低下頭,嗓音微啞,“你不應該高興嗎?”
商渺疑惑擡頭,“我高興什麼?”
“宋音音。”謝潯眉目低垂,黝黑的眼睛注視着商渺,他斟酌了下措辭,“你不討厭她嗎?”
商渺頓了下反問,“既然我討厭她,又爲什麼要在乎她做了什麼?”
謝潯愣了下,含情的桃花眼裏,有些許微光閃過,他失笑,“你說的很對。”
酷暑盛夏已經接近尾聲,晚上的時候還有些涼意,窗戶沒有關,風吹進來的時候,還有些冷。
謝潯身上那股好聞的薄荷味也跟着風一起吹到商渺鼻子間,商渺低下頭輕聲咳嗽了下:“太晚了,我先回去。”
她說完轉身就走,只是那挺直的背影,看上去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謝潯眼裏微不可察的劃過一抹笑意,他聲音聽上去都多了幾分溫柔,“太晚了,今晚就住這邊,正好明天去見客戶。”
時間確實太晚,商渺剛剛那話也就是沒過腦子的脫口而出。
商渺繃着臉回頭,想解釋一下自己剛剛突然的行爲,但是還沒說出口,就對上了謝潯帶着笑的眼睛。
商渺脣角抿的更緊,身體筆直的從謝潯旁邊走過。
樓上隱約還能聽到曲然然和宋桀的笑鬧聲,商渺簡單洗漱就睡了。
這一天東奔西跑,也挺累。
謝潯要讓商渺去見的客戶,約在了第二天下午,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
商渺過去的比預定的時間還早了十分鐘。
然而過來的人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傅菁挎着手包,臉上帶着淡笑在商渺面前坐下,她舉手投足之間都透着優雅和貴氣。
“商小姐。”傅菁輕聲開口,“我有點意外,和我談合作的人會是你,看來你在燃星乾的很不錯。”
商渺心裏也有些驚訝,不過轉念又想起,當年跟着盛聿去見傅菁的時候,好像也聽人提起過,傅菁家的公司是傅家出資,她老公是上門女婿,所以公司的大事基本上也都是傅菁在做主。
跟何穗那樣的闊太太不一樣,傅菁更應該是一個女強人。
商渺垂下眼瞼,嗓音清冷:“我現在在負責燃星對外的商務問題,傅女士有什麼想法都可以直接和我談。”
“盛聿犯傻了,竟然把你開除出凌華,他應該慶幸燃星和凌華不會有什麼競爭關係。”傅菁始終保持着淡然的神情,但她再怎麼淡然,眼底下的精明還是藏不住。
商貿面色不動,她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凌華和燃星有競爭關係,我也不可能去燃星了,我和凌華有競業合同。”
傅菁點點頭,“那他還算聰明。”
這話商渺不知道怎麼接,她也並不想和傅菁討論過多的關於過去的問題。
偏偏傅菁卻像是看不出她的抗拒一樣,從容的端起咖啡:“我至今都記得,盛聿帶你來參加我先生的生日宴之前,還特意問過我會不會介意。”
傅菁眯了眯眼睛,“說實話,盛聿這麼有規矩的時候不多。”
她又看向商渺,臉上多了點意味深長,“所以我對你印象很深刻。”
商渺聽着傅菁話語裏明顯的試探,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怎麼變,她語氣平緩:“那我很遺憾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被您記住。”
她看向傅菁的眼神很乾淨,沒有摻雜任何的情緒,彷彿真的因爲她說的那樣遺憾。
傅菁被那樣的一一雙眼睛看着,突然就有些說不出話,而那些原本並沒有怎麼遮掩的試探,看起來就格外的可笑。
傅菁沉默片刻說道,“抱歉,是我相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