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妖頭也沒回,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糰子獨自站在那,一手扶着門框,嘴巴扁了扁,而後擡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回了屋。
砰!
她毫不猶豫的將門狠狠關上。
顯然,氣的不輕。
七寒眉頭皺得更緊。
之前一起回來的時候,明明都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
他猶豫片刻,走過去敲了敲門。
“糰子?”
主子不在,他還是要多照看着些的。
短暫的沉默後,房間內傳來一道嗚咽哭聲。
“嗚嗚嗚——”
七寒動作一頓,想了想,將剩下的話都嚥了回去,只繼續守在門邊。
……
喻騫和梳靜很快來到了慕青和的院落之前。
看着那依舊緊閉的房門,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兩個都是在這喫過虧的,此時心裏自然更多幾分忌憚。
但事兒總是要解決的。
喻騫衝着梳靜揚了揚下巴。
”藥山的麻煩,你自己去說。“
梳靜心臟狠狠一跳,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擡腳向前。
喻騫被罰跪三天三夜的事兒,她是知道的。
現在能跟她一起過來,已經非常難得,她可不敢要求喻騫再做點什麼。
然而她剛剛來到門前,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忽然聽到一道翅膀揮動的聲音傳來。
她下意識擡眸看去,就瞧見一只通身燃燒着青色火焰的青雀,越過結界,飛入了庭院之中。
梳靜吃了一驚,而後迅速回頭,看向喻騫。
“第二神使,您剛纔可是看到,那似乎是一只…”
“九品青雀。”
喻騫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幻神殿中,何時多了這樣一只魔獸?
而且似乎和第一神使關係匪淺?
否則,絕不可能飛的進去這地方。
“第一神使有了契約魔獸?這什麼時候的事兒?”
梳靜一臉茫然。
諸位神使都是沒有契約魔獸的,唯有第二神使喻騫掌管神獸山。
但現在,這——
喻騫搖搖頭,沉聲道:
“此事我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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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催促道:
“罷了,這不是你我能過問的,還是儘快將事情如實稟報,請第一神使做定奪吧!“
梳靜只好點頭:
“是。”
她深吸口氣,回過身來,恭敬行禮。
“第一神使,梳靜有要事稟報。”
片刻,裏面傳來一道淡漠冷沉的聲音。
“結界之事,我已知曉。你們回去吧。“
梳靜一噎。
這…她還什麼都沒說呢,第一神使竟然都已經知道了?
喻騫也是神色一動。
第一神使這些年來,幾乎從未出來過。
但幻神宮的諸多事情,卻似乎都未曾逃過他的掌控。
這也讓喻騫再次暗暗心驚。
本以爲第一神使已經打定主意放權,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這個打算!
這樣的人,如何能與之相爭?
喻騫壓下心中紛亂的念頭,主動問道:
“第一神使,此事事關重大,僅靠着梳靜一人,已經無法解決。您…不打算出手嗎?天門——可是快要關閉了。“
那道聲音繼續傳來。
“我自有打算。”
寥寥幾字,已經說明了態度。
梳靜二人交換了目光,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幾分不解。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第一神使還不出面?
他說自有打算,到底是什麼?
梳靜本來還想繼續問,喻騫卻已經開口:
“是。我等知曉。“
說完,便衝着梳靜使了個眼色。
二人齊聲告退。
……
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梳靜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第二神使,您說第一神使到底是打算做什麼?幻神宮這段時間出了這麼多事兒,他卻是從不肯出面。總不能到了天門關閉的時候,還這樣吧?”
“不可能。”
喻騫立刻否認了她的猜測。
“到時候,便是帝君都會降臨,何況是他?且等着就是。“
反正該說的他們都已經說了,真出了什麼事兒,也不能完全怪在他們頭上。
聽到那個名號,梳靜心底驟然生出深深的敬畏和忌憚。
旋即,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猶豫着問道:
“對了,有件事…第二神使,您可是知道左神將大人最近在忙些什麼?“
喻騫看了她一眼。
“這我怎麼會知道?”
左神將和右神將是帝君最信任的心腹,也是他手下實力最強的兩位將領,地位尊崇,強大莫測。
便是他,也是不敢在那二人面前隨意對待的。
他又怎麼會知道這些?
梳靜有些失望的點點頭。
其實這個結果她早已經想到,只是心有不甘,總還是想問個清楚。
“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
梳靜勉強笑了笑,隨便扯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
但喻騫是何等人物?
梳靜的那點小心思,他看的清楚。
不過他也沒點破。
“時間就快到了,屆時他們定然會隨着帝君一同出現,若你沒有急事兒,還是安心等着。”
“…是。”
……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難熬。
上官靖再次疑惑的朝着你房間看了一眼。
“都過去這麼久了,這兩人…這一局棋,竟是還沒有下完嗎?”
……
房間內,楚流玥雙眸緊盯身前的棋盤,脣瓣微微泛白。
她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擡眸看向對面的男人。
“當初在赤月沙漠的,也是你?“
容修脣角微挑,不置可否。
楚流玥頓了頓。
“大寶他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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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個祕密,需要所有人一同隱瞞。
會是什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