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這有什麼好失望的。”
舒意歡的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她眼中的落寞,卻是怎麼也都掩蓋不住的。
慕時衍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微微發冷。
他一直在這裏陪着她,直到接到公司電話後,這才離開。
……
舒意歡雖然打了保胎針,但到底還沒有完全恢復好,腹部一直傳來隱隱痛意,暫時只能臥牀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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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病牀上,迷迷糊糊中,又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
她被醫療室門外嘈雜的動靜給吵醒了!
外面,好像是有什麼人來了。
舒意歡揉了揉眼睛,還沒有來得及坐起來,大門就被傭人砰地一把推開。
幾抹眼熟的身影,赫然映入了眼簾!
舒曼西坐在輪椅上,面色慘白,眼神怨毒。
她的雙腿現在重新經過處理和固定,一動也不能動。
“舒意歡,我專程帶着傷過來,是來找你討公道的!”
舒意歡真的是笑了,扭頭看向傅司寒。
“你呢?是來幫她的?”
傅司寒看着她蒼白的容顏,眼底不由多了一抹心疼。
但隨後,想到舒曼西的情況,只能硬下心腸。
“我在很久之前就說過,要你多讓着她點!”
就算是舒曼西主動來找茬,她忍一忍,避開不就好了嗎?
何至於弄到現在如此地步。
舒意歡的心口一疼,眼中掛滿諷刺。
舒曼西的脾氣他又不是不知道!
還要她怎麼讓?!
“姐姐,你放心吧,在來的路上,阿寒就已經給我交代過了,讓我不要爲難你。”
說起這個,舒曼西眼中泛着恨意。
“這個樣子,你給我跳個舞,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舒意歡瞬時間皺緊了眉頭,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我不舒服,不行。”
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態,怎麼能跳舞?
她孩子不要了?
最關鍵的是……
“舒曼西,你摔下樓梯,和我沒有關係,是你自己非纏着我,自己失足還把我給拽下去了,我沒找你的麻煩就不錯了,你憑什麼還要求我?”
“阿寒,你看她!”
舒曼西也不和她爭辯,扭頭就看向了旁邊的傅司寒,又開始哭哭啼啼的。
“監控錄像你也看了,是她推我的,況且我只是要她跳個舞而已,又不是要打她……”
傅司寒的面色難看。
想到程老爺子說的話,舒曼西以後就算站起來,也會留下暗疾。
而且,明顯舒意歡受傷的情況,比舒曼西輕,她都還有和慕時衍談情說愛的心情,想來的確是沒什麼大礙。
跳個舞對付過去,就趕緊算了。
“舒意歡,聽她的。”
“你非要逼我嗎?!”
舒意歡的心中佈滿委屈,心臟在不停地下墜。
舒曼西是他傅家的恩人,可是她也是無辜的,他爲什麼就不能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
“我只是在就事論事。”
傅司寒想不通,這只是簡單讓她跳個舞而已。
舒曼西看到他們這劍拔弩張的氛圍,心裏面真的是別提有多高興了。
她得不到的,舒意歡也別想!!!
舒曼西微勾起了脣角,在旁邊繼續刺激道:“阿寒,要是奶奶知道我又受傷了,她一定會很擔憂的……”
傅司寒聽出了她的威脅,心中不由更多了幾分反感和厭惡,墨眸一冷。
“舒意歡,別忘了,你母親還在我手中,你到底跳還是不跳?”
舒意歡就知道,傅司寒之前幫忙,只是爲了將母親當做人質。
這個混、蛋!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再說什麼?”
傅司寒看着她受傷的眼神,呼吸一停,心中驟然不是滋味。
就這一次。
以後他不會讓舒曼西再來御恆灣了……
況且,只是跳個舞而已。
舒意歡的鼻子酸澀,突然無比想念自己的哥哥。
如果他們在這裏的話,肯定不會讓自己被他們欺負的……
她強忍着腹部的痛意,掀開被子站了起來,身形搖搖欲墜,面色愈發蒼白。
“又不是要你的命,快點兒的!”
舒曼西坐在輪椅上,不耐煩地催促。
剛剛宴茉茉發短信給她說了,舒意歡差點兒流產,現在身體非常虛弱!
並且,她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給傅司寒……
要她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折磨一番。
舒意歡學過跳舞,要是在平時來一段,絕對半點問題都沒有。
可是現在,她受了傷,每動一下,腹部就好像是在被刀攪一樣,腳下的步伐更是虛軟無力。
傅司寒看到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心中咯噔一下,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
舒意歡這是怎麼了?
這個想法纔剛冒出,舒意歡就已經撐不住,眼前一黑,身體軟綿綿的朝後倒去。
“舒意歡!!!”
傅司寒的心中一緊,幾乎是控制不住的朝前,及時將她接入了懷中。
“舒意歡,你怎麼了?醫生,快叫醫生過來!”
他的眉眼焦急,怒吼道。
“是,少爺。”
隨行的保鏢立刻應下,急匆匆跑了出去。
舒曼西不滿,好戲還沒有開場,這賤女人怎麼這麼快就倒下去了?
“阿寒,我一讓她跳舞,她就不行了,是不是在故意……”
話還沒有說完,傅司寒猛地回頭,眼神凜冽如風。
舒曼西的心中發怵,只好將話又咽了下去,掐緊了手指,乖乖閉上了嘴巴。
傅司寒抱起舒意歡,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了牀上。
就發現她的體溫極低,手腳冰涼,小臉更是蒼白如紙般,沒有半分血色。
傅司寒沒來由的心慌,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焦慮不安的狀態,握着舒意歡的手,沒好氣地喊道:“家庭醫生人呢?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過來?”
舒曼西在旁邊看着這副畫面,後槽牙都快被咬碎了。
她之前出事的時候,傅司寒可都沒有這樣過……
“來了!”
保鏢帶着家庭醫生,來到了醫療室內。
傅司寒連忙讓開了位置,說道:“舒意歡剛剛跳舞的時候,突然暈倒了,她這是怎麼了?”
“跳舞?”
家庭醫生大爲震撼,驚愕的重複了一遍。
“傅總,少夫人先前摔了一腳,差點流產,身體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您,您怎麼能讓她跳舞?您這不是在折磨她和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