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風整個人都傻了。
“你、你說什麼!?”
走星路?
他?
就現在?
七寒沒再理會他,朝着天門走去。
要走星路的話,當然得從頭開始。
露風連忙跟了上去。
“哎,不是,你等等先!你真要走星路啊?“
七寒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是看主子和蕭然都成功了,所以自己也打算試一試?
要是之前,露風可能不太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經歷過剛纔的事情之後,他已經隱隱約約認識到,七寒似乎比他預想的要厲害的多。
何況,七寒也不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性子。
露風追到七寒身後,一邊走一邊問:
“七寒,你到底有幾分把握啊?”
“剛纔蕭然前輩那玄陣,你怎麼好像比他還熟的樣子?”
“哎,你說句話!你是不是揹着我偷偷修行了——”
七寒聽到這,終於開了尊口。
“修行這種事兒,還用揹着你嗎?”
露風:“……”
好像也是。
但這感覺,怎麼就這麼不對勁呢?
他酸酸道:
“咱們分明是一起破的尊神,現在你竟然要去走星路了…”
他可不就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嗎!
七寒懶得搭理他。
露風與他同齡,彼此相處其阿里,自然更自由些。
來到天門,二人就發現,這竟然還有個熟人。
伍曜。
他正站在那,雙手抱臂,陷入沉思。
“五哥。”
露風喊了一聲。
伍曜回頭。
“喲,你們兩個怎麼也來了?”
露風無奈攤手。
“七寒說要走星路。”
伍曜詫異的看了七寒一眼,又點點頭。
“行吧,注意安全就是。”
七寒:“是。”
露風:???
你們到底什麼情況?
能不能稍微表現出一點對星路的重視?
“五哥,你不會也是衝着星路來的吧?”露風有氣無力的問道。
伍曜搖頭:
“哪兒啊,我來看這天門的!”
露風:“……”
得,就知道不該問。
這天門又有什麼好看的?
現在負責看守天門的十一神使都沒沒這麼用心吧?
露風覺得自己應該找點事兒做,不然這樣總顯得自己很無所事事。
正當他仔細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七寒已經一腳踏上星路。
嗡!
一道銀色光斑,瞬間自他腳下亮起——第一個玄王師星陣,破!
露風一臉驚恐:
“你你你剛纔不是說,你不是玄王師嗎!”
七寒面無表情的繼續上前。
“我的確不是玄王師。”
“我是大玄王師。”
……
房間之內,一方藥鼎立於正中位置,一簇火焰正在其中安靜燃燒。
濃郁的藥香逐漸從中擴散開來。
某一刻,簡風遲終於出手,一掌拍在了藥鼎之上。
“凝!”
砰!
只見數顆丹藥瞬間從火焰之中衝出!
簡風遲早有準備,抄起旁邊的玉盒,一把將這些丹藥全部收入。
咔噠。
盒子瞬間合上。
簡風遲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
“呼——總算是處理完了
。”
這是答應給十一娘和十二孃的丹藥。
他走過去,將藥鼎收回,瞧見地面上一塊焦黑的痕跡,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還是之前他嘗試突破醫尊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痕跡。
那時候哪兒能想得到,突破醫尊之後的日子,竟是這樣的?
簡風遲默默心疼了自己一把。
這年頭,追個媳婦兒容易嗎?
他掂了掂手中的玉盒,就打算出去。
來到門口,他一只手剛剛放在了門上,就忽然意識到不對,立刻腳下一動!
砰!
牧紅魚從虛空跌落,一頭撞到了什麼東西上。
咦,好像不怎麼疼?
她愣了一下,就嗅到了淡淡的藥香。
一道低笑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這次本公子可是沒出手,是你自己撞過來的。“
牧紅魚立刻擡頭。
“簡風遲?怎麼又是你?”
簡風遲十分無辜:
“這是我房間啊。”
牧紅魚左右看了一圈,發現這裏果然是他的地盤。
而此時,他正站在她身前,以背抵門,兩手高舉,一只手上還拿着一個玉盒。
似乎…真是她自己跑來了?
牧紅魚尷尬的咳嗽一聲,立刻退後兩步。
簡風遲這纔看到她肩膀上,正有一團血跡暈染開來。
他神色一變:
“你這傷怎麼回事?”
牧紅魚側了側肩膀,模糊道:
“沒什麼,就是受了點小傷。”
怎麼可能沒什麼?
簡風遲知道她最近正在嘗試突破大乘境,不斷的在各種空間中穿行,的確時不時會受點傷。
但那些頂多就是磕磕碰碰,從來沒有見過血。
而這一次,情況顯然不同。
牧紅魚心虛的移開眼睛:
“真的沒什麼…我還有事,這就先走了。”
說完就要離開。
簡風遲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向來風流灑脫,脣角總噙着三分笑,如這般的態度,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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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紅魚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簡風遲劍眉輕挑。
“不想說?那我去問問流玥。”
牧紅魚連忙保住他胳膊:
“別去!”
簡風遲心中一動,但看到她肩膀上的血跡還在擴散,神色又冷了幾分。
他不由分說的反手握住了牧紅魚的手腕,查探了一番她體內的情況。
確定她內裏沒有大礙,的確只是受了點皮肉傷,他的神色才放鬆下來。
但以牧紅魚的體質,能在她身上留下這樣一道傷口,顯然也不簡單。
他遞過去一個玉瓶:
“你自己處理,還是我幫你?”
牧紅魚連忙接了過來:
“我自己來!”
簡風遲低頭看着她,忽然輕笑了一聲。
“有那份契約在,本公子便是堅持幫你,你也該聽着。”
牧紅魚瞪了他一眼。
“怎麼,你要硬來?”
簡風遲早脣角挑起一抹邪笑,微微俯身,湊過去,低聲道:
“放心,本公子可不捨得。”
二人之間的距離極近,他說話的時候,熱氣便輕輕灑落。
呼吸可聞。
她正要開口,卻看到他那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中,泛着的淡淡光澤。
竟是難得的認真。
她的臉微微一紅,就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只低着頭咕嚕了一句。
“說什麼呢?”
簡風遲挑眉。
牧紅魚衝着他揮揮手。
“我要換藥,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