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整個人都由此變得輕鬆了:“沒事兒,我就是過來問一下,需要我陪您一塊兒出門嗎?”
周淮深的目光,這會兒已經被紀繁星的那輛車給吸引住了。
他一會兒看看紀繁星的那輛車,一會兒又看了看程硯,很快就明白了什麼。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很好,程硯,你現在還學會了胳膊肘往外拐?”
“……”程硯抿了抿脣,不敢爲自己辯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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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相信,周淮深應該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的。
兩個人說話間,紀繁星已經下了車,並且來到了周淮深的車旁。
“下車。”命令的口吻。
程硯相信,如果某一天周淮深的真實身份曝光,還敢用這種語氣跟周淮深說話的,一定只有紀繁星了。
能得到周淮深原諒的,也只有紀繁星。
因爲,喜歡一個人就是會這樣偏愛。
“有事?”周淮深明知故問。
紀繁星也不想跟他廢話,她直接拉開車門,伸手拉住了周淮深的胳膊:“我讓你下車,你就給我下車。”
“你……”周淮深還打算說些什麼,就見紀繁星直接扯着他的衣領,整個人向他靠近。
有多近呢?
只差一兩公分,兩個人的脣就能貼到一起了。
“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能把你親得一個字都說不上來。”紀繁星不以爲意的說道。
反正,她都已經知道他就是她喜歡了十年的人。
她當然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她更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很瘋狂的事情。
周淮深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着。
他當然能看得出來,她的這話是認真的。
所以,他最後還是妥協了,說道:“你不讓開,我怎麼下車?”
紀繁星看到他妥協,這才放開了他,並且退到了車子外。
而站在車外,將這一幕看到眼裏的程硯,則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鼻子。
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彪悍直接了嗎?
紀繁星是這樣。
葉落落也是這樣。
過了一會兒,紀繁星跟周淮深便來到了書房內。
紀繁星直接拿出了針包,在那兒做起了鍼灸前的準備,同時不疾不徐地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半途而廢。”
“給別人治病是這樣。當然,喜歡一個人也是這樣。”
“在我紀繁星的人生裏,從不存在放棄這兩個字。”
雖然紀繁星都沒有再提及昨晚那個話題,但她的態度卻已經非常明顯。
周淮深安靜地聽着,卻沒法給出任何迴應。
他能說什麼呢?
說他其實也是一樣。
只是他現在有太多的顧慮?
昨晚上他失眠了,躺在牀上他其實想了挺多的。
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不去考慮這些,就憑着自己的心意去做決定?
至於後果什麼的,都不要去考慮。
但最後,這些想法還是都被理智給打敗了。
“躺下來吧,還是跟上次一樣,把衣服脫了。”紀繁星在將準備工作做好了之後,便說了這麼一句。
周淮深卻是坐在沙發上,並未做出任何反應。
半響後,他終於開口道:“要不然……還是到此爲止吧。”
紀繁星幾乎是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說這句話的原因。
紀繁星正色看向了他,問道:“是因爲昨晚吐血的事情,你又突然沒了信心,是嗎?”
“……”對此,周淮深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看來,程硯最近真的是將‘陽奉陰違’這幾個字玩得明明白白的。
這是將所有跟他有關的事情,都捅到紀繁星那邊去了。
“如果我告訴你,這吐血算是好事呢?”紀繁星很快又這樣氣定神閒的問道。
聽到這兒,周淮深的眉眼之間當然出現了些許驚詫之色。
“好事?”
“根據我的預測,在接下來一個月,你應該還會頻繁地吐血,而且會以黑色的血水爲主。但這其實是你的身體在排毒,所以你不要放棄希望,也不要覺得沮喪。”紀繁星一臉認真的說道。
但周淮深卻是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真的是這樣?
還是說,是安慰的話語?
“周淮深,我說過,我會讓你活下去,你就不會死。”紀繁星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是那樣的篤定。
周淮深最後還是信了她的說法。
因爲,他也確實想要好好的活下去。
過了一會兒,周淮深終於在沙發上躺下,紀繁星剛準備給他鍼灸,就聽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周淮深的手機。
周淮深剛準備起身,卻被紀繁星一把按住。
“你躺着,我去幫你接。”
說罷,紀繁星已經起身走到了書桌前。
她隨手拿過手機。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葉驚昀打來的。
她就直接接聽了,並且打開了免提。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葉驚昀催促的聲音:“周淮深,你跑哪兒去了?局都已經組好了,就等你了!”
周淮深動了動脣,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就聽紀繁星率先開了口:“以後像這樣的局,就別來找周淮深了!”
說罷,紀繁星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若換做是別人,周淮深指不定得發怎樣的脾氣。
但誰讓對方是紀繁星呢?
即便她接了他的電話,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放下手機,紀繁星徑直走回周淮深身邊,叮囑道:“我的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葉驚昀聽的,也是說給你聽的,你記住了嗎?”
“算是……記住了吧。”周淮深抿了抿脣。
他怎麼覺得此刻的自己,特別有成爲老婆奴的潛質呢?
況且,紀繁星都還不算是他的老婆。
他怎麼也能這麼聽話?
“什麼叫做算是記住了?是必須要記住。”
“好。”
“還有接下來一個療程的藥,我等下都會交給程硯。”
“好。”
“記得按時吃藥,按時休息,戒掉菸酒等一切會對你的身體帶去影響的東西。”
“好。”
看到周淮深這般聽話,紀繁星才算是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而另一邊。
葉驚昀在掛了電話之後,就扭頭看向了一旁的盛清衡:“看到了嗎?他這是被女人給牽絆住了。”
“看來這往後,咱們再想要約他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盛清衡瞭然地挑了下眉頭:“是他等了十年的那個女孩兒?”
葉驚昀輕點了點頭:“對啊,就是他心裏的白月光。不過這傢伙顧慮多,現在根本就不敢沖人家張開雙臂。”
“要我說,管他天崩地裂的,先牢牢地抓住對方,才是最重要的啊!”
盛清衡淡淡一笑,沒說什麼,只是拿過酒杯輕抿了一口。
葉驚昀很快也轉移了話題:“對了,你這次怎麼突然決定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