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起底黎向晚
溫寧無力地閉上眼睛。
檢測結果可想而知,今早的藥劑並沒有問題。
她自嘲的搖頭,悲傷又無助的看着厲北琛,“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是嗎?這是你的骨肉,你就算不想要也別縱容黎向晚傷害它!”
他想要,正因想要才把她送來這裏,這個該死的女人如何會明白他的心情?
“溫小姐,我早就說過我會接受這個孩子,好好養他,你何必不遺餘力的誣陷我?”
黎向晚優柔地走進來,看了眼男人,明朝暗諷,“你也許是心情不好才爲難醫生護士?這監控這藥也沒有任何問題,三哥已經耐心地給你解惑了。
或許,你只是想出去吧,我聽說昨晚,你的閨蜜堵着森洋打聽李承聿的事,你很關心他呢,一心想出去救他嗎?”
厲北琛倏地寒了眸。
所以什麼藥有問題監控有問題,都是她的藉口?
呵,是啊,牽掛着救李承聿,她如何能甘心被關在這裏!
“你死了那條想出去和他雙宿雙飛的心,給我老實呆在這裏!”他鬆開她,冷聲道。
“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你爲什麼就是看不穿?我不要呆在這裏,是因爲這裏有危險,所有人都想害我,你知不知道?”溫寧急的拉住他。
“所有人都想害你?”厲北琛盯着她偏執的臉蛋,冷喝,“我看你真是病情加重了!”
他放不下來看看她,她醒來就甩他巴掌,她的性格何時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這時醫生也走過來低聲道,“根據昨晚的檢查來看,厲總,溫小姐的確大有抑鬱傾向,這會導致她疑神疑鬼,過度不安,而且有暴力傾向。”
這全部符合她的症狀,厲北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呆在這裏,除了與她爭吵,自討不快之外,似乎沒什麼作用。
他起身,失望的奪門而出。
黎向晚趕緊跟上去,安慰男人,“三哥,你別生氣,她現在畢竟是個病人,她那麼責怪我我都不氣,要不你最近別來看望了?讓她冷靜段時間說不定對孩子還好些,反正有監控,我們要相信醫生。”
罷了,也許他也是她的刺激源,這女人油鹽不進,就只惦記李承聿。
厲北琛負氣走開。
黎向晚幽幽轉回病房裏,換上一副面孔,對呆滯的溫寧冷笑,“被當成一個抑鬱的病人感覺怎麼樣?”
“……”
“你現在說什麼他都不信,而我善良溫婉爲他捐腎,還包容這個孩子,我說什麼他都信。真可憐,大着肚子處處受制,現在被關在這又孤立無援,這種感覺好嗎?”
溫寧的呼吸急促起來,手抓緊牀單,因爲大肚子,她行動不便,幾乎只能捱打。她也恨自己現在這樣!
“你啊,就快被我玩死了,昨晚那藥——”黎向晚低頭彎脣,“的確是讓你早產的,呵呵,還能早產的毫無原因!到時候,一屍兩命我絕對幫你做到。”
“黎向晚,你會有報應的,你以爲你能瞞天過海到最後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黎向晚怔了怔,莫名被她的話外音滯了一秒。
“死到臨頭還想混淆視聽,你被關在這,是什麼也做不了的。”她滿不在乎的勾脣出去。
房門關上,溫寧迅疾擡頭看房頂監控,果然黎向晚說話這段就關閉了。
捐腎兩個字重重的提醒了她。
她猛地起身,翻出那件外套,兜裏有遙遙給她放的手錶,只是昨晚一切混亂,她忘了這件事!
現在手機被醫生奪走,她也不知道被關在什麼地方,她要聯繫遙遙。
經過剛纔,她對向厲北琛辯解已經不抱希望,他太信黎向晚了,所有的事查都不查!
那就只能揭開黎向晚的真面目,遙遙對那個捐器官的女孩應該有進展了。
她手中握着最後這一張牌。在這裏多呆一天,孩子就多幾倍危險,該死的厲北琛什麼都不知道。
她必須出去,用假捐腎戳穿黎向晚,他纔會信抑鬱症也是個害她的手段!
溫寧急急地擺弄那個手錶,可房間裏沒信號,她趁着監控器還沒開,跑進衛生間,手探出窗戶很遠,終於有若有若無的信號。
祝遙遙的公寓裏,她24小時監視着手錶,當傳來信號時,她喜不自勝,“寧寧!你聯繫我了,你在哪裏,現在怎麼樣?”
“救我,遙遙,孩子很危險,厲北琛不信我,我要證據……”
她的話斷斷續續,沒說完就斷信號了。
祝遙遙急得要命,猛地搜索電腦地圖格,終於確定了一個大概的範圍。
她抄起電腦就出門,黎舒問,“你去哪裏?”
“那個三醫院的女孩交代了一切,黎向晚是假捐腎,與寧寧所料不差!實際移植到沈棠身體裏的是那女孩賣掉的器官,我昨天上午帶着她悄悄去做了個體檢,證明她單腎,而張主任給她匯款30萬的證據她也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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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黑到黎向晚買通張主任的證據,一切就明瞭了。
寧寧說沈棠體內有致器官衰竭的毒素,爲了她的安全,她一直捂着,現在,我們拿着這些去告訴厲北琛,真相就會大白!
他之所以深信黎向晚,就是覺得任何人不可能害人再挖自己的腎。
可黎向晚根本沒捐呢?這麼歹毒的女人,一定要讓這渣男看清楚!”
黎舒深吸一口氣,“你們是悶聲幹大事啊,我一直擔心寧寧大着肚子處處被動,好在她算準了要害。”
“要不是她懷着渣男的孩子,打個架都難,她會這麼被黎向晚欺負嗎?”祝遙遙道,“我現在就去轉移那女孩,再把寧寧救出來,孩子要緊!她自由了,拿着證據,就可以和厲北琛談條件了!”
黎舒皺眉,“要不是我怕顧靳庭給黎向晚通風報信,我也可以幫忙,你一定要小心!”
“你別參與,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
下午時,黎向晚怡然自得地呆在別墅裏,突然接到何欽的電話。
他語氣有些凝重,“黎小姐,張主任那個蠢豬辦錯事了,他說那個女孩想再跟他勒索十萬,他沒答應,昨天不小心發現,那女孩好像做了證明單腎的體檢,費用我查詢後,是祝遙遙付的,”
黎向晚心思千迴百轉,臉色已經由晴轉陰,“什麼意思,祝遙遙在查這件事?”
“恩,早前霍凌也去過三醫院,但他查腎臟科沒查到什麼。這個祝遙遙究竟是怎麼查到那女孩頭上的?”
祝遙遙來查,那不就是證明是溫寧在查?
該死的,那女人竟然憋了這麼個大招,一直捂着,她根本沒察覺。
溫寧又是怎麼會往,她假捐腎這個方向猜測的?
黎向晚不知自己疏忽在哪裏,突然想起那天三哥要打孩子,溫寧的確是冷笑問過她,雙腎完好?
這賤人心思縝密!
她一下子頭痛欲裂,“現在什麼情況?立刻給我找到那個女孩,別讓祝遙遙捷足先登。”
“……恐怕晚了,黎小姐,”何欽抹汗,“都怪張主任畏首畏尾,現在才告訴我,我馬上去找那女孩,她早就被祝遙遙轉移走了。”
“什麼?”黎向晚陰沉,“給我查啊!”
她站起身,亂了幾分臉色,若是在溫寧死到臨頭這個關卡,讓她掌握了自己的證據,那三哥那裏,她就滿盤皆輸了,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