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芳華隱藏在帳篷外,不讓他們看到,等他們都離開了,這才走了出來。
“舅舅。”夙芳華喊了一聲。
“華兒,你怎麼來了?”李友義不可思議地看着夙芳華,他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自己的侄女不是應該在夙府的,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舅舅,我聽說外公被捕了,就趕來了。”夙芳華解釋道。
“你聽誰說的?”李友義瞪大了眼睛問到。他是有命人發了密信告訴皇上,請求支援的,可按時間推算,最快,也就今天早上密信到達宮裏,可夙芳華竟然就知道了這個消息,還趕過來了,這速度……他不敢想。
“舅舅,我是早上聽到消息就趕來了,華兒思來想去,外公這裏定是出了內奸了。”夙芳華道。
這個李友義自然也是想到了,因此,他才只召見自己最信得過的幾個人來商量營救父親的事。
“舅舅,華兒其實來一會了,剛纔你們的談話華兒也都聽清楚了。”夙芳華道。
李友義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他怎麼沒有發現?
“舅舅,有些事說來話長,現在沒時間解釋,但是我覺得那個王忠直不可靠。”夙芳華看出他震驚的眼神說道。
方纔她就把那幾個人一個個地看了過去,他們的眼神或着急,或擔憂,或痛恨,唯一那個叫王忠直的人眼神閃爍,欲蓋彌彰。
“華兒,你有所不知,王忠直跟了你外公二十多年了,你外公幾次險些丟了性命,都是他救的,如果連他都信不過,那還有誰能信的?”李友義說道。
“舅舅,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你要不要跟華兒打賭?”夙芳華問。
“華兒,這不是你能鬧的地方。”李友義雖然疼她,可事關人命,他也不能慣着。何況這還不只是事關父親一個人的性命,是事關千千萬萬戰士的性命。
“舅舅,華兒這次來,也不是爲了跟你鬧的,華兒是想來救外公的。”夙芳華也是一臉的嚴肅。
李友義蹙眉不說話。
“舅舅,你知道外公在哪裏嗎?”夙芳華又問。
這個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就是去打探了消息,這才準備讓人去救的。
“知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救外公。”夙芳華道。
“你?”李友義打量着她,他知道夙芳華有在練武,可她才學多久?怕是連她娘都打不過吧。
“舅舅,你該知道,我能一天就趕到這裏來,可不是坐幾匹馬就能到的。”夙芳華更爲嚴肅地說道。
對啊,李友義這纔想起來,她是說早上纔得到消息的。
“舅舅,你信我一次,我們用最短的時間把外公救出來。”夙芳華道。
“好。”李友義最終還是答應了她。
他親自去看看也好。
夙芳華跟着李友義悄悄地出去,李友義給她指路,她帶着李友義風一樣穿梭在茫茫夜色之中。
很快,他們到了敵人的軍營,剛好看到有幾個人在埋設陷進,一看就知道是爲他們而設的。
“舅舅,你在這裏,我去救外公。”夙芳華道。
“你小心點。”李友義提醒,本來這種事應該是他去做的,可方纔來的路上,他就見識到侄女超強的內功,那是他花費一輩子都趕不上的,因此,這會他也不多廢話了。
“嗯。”夙芳華點了一下頭消無聲息地走進了敵人的軍營。
李鐵剛被關在裏面,受了不少苦,衣服破爛,渾身血肉模糊。
“外公。”夙芳華一出聲就哽咽地說不出話來,外公年歲已大,卻還要爲了國家爲了百姓鎮守邊疆,這些已經夠不容易了,還要被人陷害,狼狽入獄,受盡折磨。
“華兒?”李鐵剛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睛,卻看到自己心愛的外孫女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難不成他已經死了?
他是挺想念外孫女的,他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呢,上次華兒的生辰他也沒能去,現在卻要陰陽相隔了。
“外公,讓您受苦了,華兒這就來救你。”夙芳華忙給他鬆開繩子。
這個時候剛好有人走了進來,夙芳華聽到聲音,把李友義放下,直接衝到進來的那人面前用力一敲,那人應聲倒地。
李鐵剛看着夙芳華衝過去又將人揍暈那動作快如閃電,他都還沒來得及看仔細呢!
夙芳華又將那人的衣服脫了下來,換在李鐵剛的身上,把李鐵剛的衣服穿在那人的身上,再將那人的綁在綁李鐵剛柱子上,一鞭一鞭狠狠地打過去,打得血肉模糊,看不清他真正的容貌,這還不行,她又給割去了他的喉嚨這才帶着李鐵剛離開。
李友義在外面焦急地等着,他後悔自己不該帶夙芳華來這種地方的,萬一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向妹妹妹夫交代?正心急着,卻看到夙芳華帶着自己父親出來了。
“舅舅,我們走吧。”夙芳華揹着李鐵剛走了出來說道。
“華兒你真把外公就出來了!”李友義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問道,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她就把人救出來了。
如果他去的話,定沒有這麼快,更不會如此成功。
“舅舅,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夙芳華道。
“好,好。”李友義一臉激動地應着,父親救出來了,就是天大的好事,他就可以放開手腳殺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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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芳華帶着兩個人一起離開敵營,她沒有把李鐵剛帶回軍營,而是安置在糧倉裏。
“舅舅,華兒希望你回去後,不要告訴任何人,外公已經被救出來了的事。明天你們還是讓王忠直去救。”夙芳華道。
“華兒,你還是懷疑他嗎?”李友義還是不願意相信王忠直是內奸。
“華兒,你是不是誤會了?”李鐵剛聞言也不信王忠直是內奸。
王忠直和他是上下屬關係,可事實上是比親兄弟還親的那種。
“外公,舅舅,是與不是,我們明天就會知道了。”夙芳華道,她理解外公和舅舅的心思。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誰能相信是他出賣的自己?
“好。”李友義沉思了片刻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