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縱國際總裁辦公室,聽着方毅對案件進展的回稟,殷立霆指尖在桌面輕點了下、未置可否:
“嗯~”
“霆哥,你這是還不滿意?這兩人可惡歸可惡,可沒有實質性的傷害跟案件,法律上就很難立案跟定罪。這牟翰還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呢,竟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兒,那韓靜也是個傻叉,自己被PUA、精神虐待還不識好歹助紂爲虐,兩個本該前途大好的人將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爛。”
嘆了口氣,方毅也是無奈:
“看兩人的聊天記錄,兩人不是第一次籌謀、之前可能也有過別的受害者,不過,那些人不是僥倖躲過就是最後沒成,後面都不了了之了,但凡有人追究,就不會有鬱小姐這出了。”
現在牟翰一只眼廢了,另一只也被他們示意弄成了半殘,也算小懲大誡了,總不至於還真爲這麼個人渣髒自己的手吧?
“霆哥,律師說最多也就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其它的只能道德譴責,韓靜有孕還是從犯,還有被脅迫跟pua的性質,可能連進去都不用,現在還對那男的執迷不悟呢,真不知道該說她深情還是愚蠢。”
方毅心裏也氣,可法律就是法律。
冷眸一眯,殷立霆輕“嗤”了聲: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給他們提供了監控、連無人機拍到的都給他們找到了還這種辦事效率,指望他們好人死光了壞人也進不去。”
“霆哥?”
什麼意思?他不會真要動手吧!
眸光一個交匯,殷立霆眸底泛起了寒光:
“判多久無所謂,進去還出不出得來就由不得他了,讓萬捷早點把案子結了。你去疏通下,給他找個特別點的監獄跟房間,他這麼喜歡對人用強、高高在上,就讓他好好嚐嚐卑賤如螻蟻、被人踩在腳下被人上的滋味。”
“你的意思是讓他在服刑期間連續犯錯、刑上加刑?”
妙啊!
這樣,出了紕漏、出不來都是他自作自受、自己的問題了。
一個囚犯,只要不死誰會盯着?
按規辦事,他們可操作的空間可太大了。
直身,方毅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明白,我保證不讓他寂寞着,那韓靜……”
“一個恩將仇報還懷着人渣種的女人,她能掀起什麼浪?道德的口水就能淹死她!”
以後誰敢跟這樣的人來往?
孤掌難鳴,這世間以後怕都沒她的容身之地了,她比牟翰更可惡!
想着,殷立霆又道:
“不能給他們東山崛起、找落落麻煩的機會,輿論的風向該推就推,誰敢出頭站人渣,我就讓他們身敗名裂、成爲過街老鼠!牟家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拎不清的,就要他們全去要飯好了。做的隱晦點,別狐狸沒打死,自己惹身騷。”
“放心,你會找人辦好的。”
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兩人才轉入了其它的話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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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膽地回了公司,鬱清落做好了應對一切可能的準備,甚至連辭職報告都提前打好了。
出乎意料地,同事對她很熱情,第一個抱着她只差沒當場痛哭流涕的是嚴燕,一番寒暄後,她才知,原來她曾經也差一點遭黑手。
只是她運氣好吧,沒上樓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回家昏睡了一晚第二天還差點遲到。
以前她沒多想,新聞一報、一些似是而非的留言出來後,她自己回想起來、嚇到腿軟了,鍾曉芳跟她本就一組,一直很親近,比她還義憤填膺。
因爲韓靜曾經也邀請她一起喫飯,最後韓靜又取消了,這樣的情況不止她,很多同事都有過,他們猜想韓靜也是有過心裏掙扎的,可能是因爲同事的緣故最後都放棄了,而鬱清落之所以還會遭殃,大約是因爲她真得是外在太出挑、真入了某人的眼。
最後的最後,幾人都變成了沉默的唏噓。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公司又有新同事入職接手,這件事誰也沒再提。
網上的輿論一轉再轉,警局的案情通告出來後,一堆內幕小道消息被爆出後,鬱清落成了那個倒黴踩雷、被同情的受害人,韓靜被開除了,離職手續都是找人來代辦的。
短暫的波瀾後生活也又迴歸了正軌。
這天,參加完公司的三天培訓活動回到家,鬱清落習慣性地抱着元寶又打開了手機,翻着跟殷立霆的聊天記錄不自覺地就發起了呆。
“讓你最近別找我,還真一條信息不發啊~”
抓了貓糧塞進貓貓嘴巴,反手她就戳向了它毛茸茸的腦袋:
“真不解風情。”
“喵~”
一句還沒吐槽完,猛不丁地對上貓貓斜過來的白眼,一怔,她禁不住“噗”地一聲笑了:
“還敢嫌我?信不信我斷了你肉肉,哼~”
“喵,喵~”
貓貓的大腦袋撒嬌地蹭了過來,最後還是鬱清落咯咯笑着妥協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晚上給你煮肉肉,不斷你肉肉,元寶最乖了~”
還真是跟某人一樣,無肉不歡。
逗着貓,鬱清落猛然驚覺他出差加忙碌,兩人已經有小半月沒怎麼見過面了,難得打個視頻,還經常說不上兩句他就有事兒就掛了。
好想他~
耐不住,最後她還是給殷立霆發了條信息,想着不能久待,有空能一起喫個飯也好。
自己可以配合他的時間跟地點。
原本也沒多指望,不想這一次殷立霆回覆地很快,兩人就敲定了今晚。
開心不已,鬱清落早早地就收拾着出了門,順路她跑了趟醫院,沒成想正巧遇到休假的堂姐,兩人又一通暢聊。
聽鬱子秋說要籌建精密生物實驗室,愁着各處考察、攻克難點,鬱清落都笑了:
“通訊電器類嗎?你怎麼不找我?”
四縱國際以智能科技聞名,公司就合作了大量的研究中心,殷立霆就算做不到她的要求,以他的人脈跟關係,肯定也知道哪家能辦到。
給殷立霆發信息說了聲,兩人就一起去了四縱國際。
因爲不是第一次來,這一次,鬱清落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就直奔了總裁辦公室,進門,兩人卻沒見到人。
“咦,不是說他在嗎?”
逡巡了一週,兩人找到殷立霆的時候,他靠牆坐在休息室一角的地上,正拿着茶刀在戳之前被她劃傷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