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擡頭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聲音裏帶着哭腔,“你來了。”
委屈的聲音讓封烴頓時心疼不已,他把楚染拉上來,驚魂未定地把她抱在懷裏,“染染別怕,我在,我在這裏。”
就在封烴以爲楚染會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她迅速平復了心情,站起來幾腳踹在封御的身上,“王八蛋,讓你還敢威脅我不?看我不弄死你。”
等她發泄夠了,封烴這才把她重新抱進懷裏,“沒事了,染染,沒事了。”
楚染鼻子一酸,輕輕地捶打着封烴,“你怎麼纔來啊,我剛纔…我剛纔都怕死了。”
熾嶼:“……”
您但凡表現出一點點害怕,我都不會以爲您是裝的。
“你怎麼出來了?”楚染這纔想起來封烴現在應該在調查局而不是在這裏。
封烴溫柔地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擔心你啊,不是讓你不要亂跑,怎麼就是不聽話?”
楚染輕哼一聲,“我纔沒有不聽話。”
“乖一點,明天就開庭了。”封烴臉上劃過幾分無奈。
“好,你快走吧!我得等他醒過來,不然他要懷疑了。”
在楚染的催促下,封烴狠狠吻了她一下才走了。
封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楚染跑出去的身影。
她第一時間趕到司凌寒在的那個私家醫院。
四處靜悄悄的人,一個人都沒有。
楚染感到他的病房,依舊空無一身。
她跑了出來,大聲喊道:“司凌寒……”
“洛裳……”
迴應她的只有空蕩蕩的走廊.
楚染靠在冰冷的牆上,閉上了眼睛,“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看着手機裏無法撥通的通訊錄,楚染眼裏的光慢慢消失。
“對,我不會讓你失望。”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楚染一擡頭就看到洛裳推着輪椅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司凌寒坐在輪椅上,看樣子是睡了過去。
“楚染,我知道你會來,我一直在等你!”
洛裳朝着她慢慢走來,楚染快步走上去,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就像是久別重逢的家人一樣。
“我記得你說過我們是家人,是永遠的家人對嗎?”洛裳的嗓音有些顫抖。
楚染微微一愣,隨即重重地點頭,“是的,你永遠是我的家人,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
洛裳小聲解釋:“我沒有聽從封御的安排,凌寒也是我的朋友,我做不到對他下手。”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楚染急忙點頭。
像是怕楚染誤會一樣,她繼續解釋道:“舒謙的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們會爲什麼會突然盯上他,我當時不想讓你去湛江是因爲我知道他們能查到舒謙,一定會對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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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楚先生也很好,你們一家人都很好,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受到傷害。”
“我知道,我認識的洛裳雖然很冷,但我一直記得初見的時候,你爲那個服務員說話。”
洛裳一直是一個善良的人!
可生活卻從未給她任何善意!
兩人好不容易收起了情緒,楚染四周看了看,“醫院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護士都去哪裏了?”
“爲了讓封御信任,我刻意安排的。”
輪椅上的司凌寒還是沒有甦醒的趨勢,楚染說:“今晚都去楚家吧,我會和司叔叔打招呼。”
經歷了封御的事,洛裳也沒有拒絕,只是默默地點頭。
安頓好了之後,封御的信息也隨之而來,【如果明天你不能做到的要求,你的祕密就會被所有人知道。】
楚染捏緊了手機,呵,封御,那我們就走着瞧。
翌日一早。
封御早早就等在了法院門前。
但他始終沒有等到楚染。
直到開庭,楚染還是沒有來。
法官介紹了案情後,這場官司正式開始。
雙方辯護律師開始陳述原告和被告的立場。
原告律師慷慨陳詞,“我們有證據表明封烴離開眠城之前去了封宅,並且有人感到他帶着一個黑色的箱子,我們有理由懷疑那就是夜來香。都知道封老是死於突發心臟病,而夜來香是誘因。並且我們也在夜來香上面發現了封烴的指紋。”
“反對,原告律師所說封老的死因,我們不贊同,案子並沒有破,封御卻想要將封老的屍體火化,這無疑是想毀屍滅跡,我們不認同封老死於夜來香的死亡報告。”
“反對成立。”法官客觀公正地說:“請原告解釋一下,爲什麼要把封老的屍體火化?”
封御卻突然聲聚淚下,雙手掩面,似乎不肯面對一樣,“其實我也不願意相信是我的親弟弟殺害了爺爺,可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得不信。而且我從未說過要把爺爺火化,而是有人把爺爺的遺體偷走。但這件事不能讓外界所知,這將是一大丑聞。”
陪審團靜靜地聽着他的話。
“所以我只能對外界稱已經將爺爺的遺體火化,實際上爺爺的遺體早就不見了。這件事殯儀館的員工和調查局的人可以替我作證。”
殯儀館的證人出庭證實封御並沒有說謊。
封御的眼睛還在四處掃射,恰好看到楚染從外面走了進來。
楚染意味深長地盯着他。
與封烴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刀疤男緊隨其後,只見他點了點頭,封御心中的底氣更足了。
“我還要問你們,我爺爺的遺體交給你們,爲什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說,“而且墨管家也失蹤了,分明就是有人不想讓他出庭。”
評審團紛紛討論起來,人們也議論紛紛。
被告辯護律師一時也拿不出自證清白的證據。
原告律師開始說:“此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封烴,人證、物證具在,夜來香上也有他的指紋,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人就是他殺的嗎?”
“動機呢?我的當事人並沒有殺害自己親爺爺的動機。”被告律師反駁。
“因爲封老和封烴的矛盾由來已久,從下封老對封烴極爲嚴苛,一旦他出現任何失誤都會被拉到地下室經受電擊,身心健康受到長期的虐待。長此以往,封烴的怨恨越積越深。加之他早已經有離開封家的打斷,並且因此和封老爆發國幾次大型爭吵。”
眼看封御的勝算更大,他冷笑着親弟弟,一臉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