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送去療養院
厲北琛不懂醫術,可想到她剛纔咬傷他,拿刀刺,又把向晚撕咬成這樣。
也許真的是最近受了刺激,她病了。
他也的確聽過一些孕婦產後,抑鬱殺了孩子,再自殺。
孩子現在是他唯一期待的慰藉,他終究想生下來,自己撫養,這兩個小生命不能出事。
也是他與這個該死的女人,之間的紐帶。
“如果她真的抑鬱了,該怎麼治療,纔會不影響孩子的健康?”
“我建議要把她隔離起來,眼下她到處傷及無辜,這棟公寓在市中心,萬一叫她跑出去,三哥你的名聲會受到影響,大家會說你非法囚禁,既然是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李承聿也不能再來插一腳,可他遲早會放出來的。”黎向晚拿捏着要害說。
厲北琛冷眸,知道把她關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
李承聿放出來後,一定會找她,他不允許那男人再來糾纏她!
本來也有藏匿她的意思,
男人擰眉道,“她究竟病沒病,還是讓專業的西醫來做診斷,你讓別墅裏的張醫生過來。”
黎向晚沉眸,三哥對那賤人特別謹慎!
她微微點頭,“我去打電話。”
別墅裏的張醫生是厲北琛請來給母親做檢查的西醫。
黎向晚親自在門口迎接張醫生,給了他一個耐人尋味的眼色。
如今這個家裏,黎向晚儼然是女主人,溫寧早就是過去式,該聽誰的,張醫生不傻。
樓上臥室裏,溫寧不知道厲北琛爲何要找一個醫生過來,激動道,“你們又要幹什麼?我沒生病,別想動我的孩子!”
她氣喘吁吁捂着肚子,一副被害妄想症的樣子。
殊不知落在厲北琛眼裏,更讓他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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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醫生鉗制着女人,勉強做完診斷。
厲北琛皺眉問他,“怎麼樣,她是不是受了刺激抑鬱了?”
張醫生幾不可見看了眼黎向晚,低下頭,點點頭道,“抱歉,厲總,溫小姐懷孕本就激素高,連日來的壓力讓她有些崩潰,需要好好調理。”
“你胡說什麼?”溫寧不可置信的擡頭,“我怎麼可能會抑鬱,我是被他們氣的。”
黎向晚嘆了一聲,“三哥,看來真得送溫小姐去私人療養院,集中治療,免得她傷人也誤傷孩子。”
厲北琛沉吟,看着溫寧目光深厚。
溫寧瞠目了,她不傻,總算明白過來,黎向晚是在打什麼算盤了。
從剛纔上樓刺激她開始,她就在籌劃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她猛地扶着肚子站起來,看向厲北琛默然的樣子,她的心越發下沉,搖頭辯解道,“我不可能抑鬱,我自己是個中醫,我什麼情況我自己知道!
“抑鬱的人都不覺得自己抑鬱,你看看你的行爲舉止,咬人傷人撒潑,與以前大相徑庭。”
“那是被你們逼的!”溫寧冷笑的看着這個男人,
“你不關我,你不把孩子給她撫養,我會這麼憤怒嗎?人心肉長,厲北琛,你現在又要把我送進精神病院?”
他垂眸,“不是精神病院,向晚的意思是療養院,等你病好了就會出來。”
他必須讓孩子安全出生,不能由她鬧。
溫寧真的要瘋了,她惡狠狠的指着黎向晚,“你爲什要不停的被這個女人騙,她放個屁你都信,我根本沒病,這個醫生也是她的人,故意假診斷!
厲北琛我拜託你擦亮眼睛,這個女人害了你媽,又想害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她會好好撫養孩子?呵,你忘了前幾個月,她是怎麼處心積慮害我流產的嗎!”
厲北琛的目光一滯。
黎向晚迅速辯解的苦笑,“溫小姐,舊事無需重提,那時我被嫉妒矇蔽了雙眼,可我和三哥現在都訂婚了,你和孩子都威脅不到我,我何必作繭自縛?
說實話,我沒有你狠心,一口一個爲了不讓我們得逞,你要一屍兩命,多傷三哥的心吶。”
她看似解釋,實則又在提醒厲北琛。
果然,厲北琛懷疑的目光看向溫寧,產前抑鬱可能真會狠心傷害孩子。
“不用說了!”男人擰眉晦澀道,“家庭醫生是我請的,不是向晚的人,他何必誣陷你生病?
溫寧,有病就得治,你不想看到我,正好,去療養院,配合治療,生下孩子後,你就能出來。”
“我不去,你知道你的向晚安的什麼心嗎?”溫寧的心都要急死了,偏偏這個男人就是不信她。
她崩潰的跪在地上,淚流滿面,“厲北琛,你不要我,你和黎向晚訂婚,我成全你們了,我祝福你們!你別聽她唆使,你放過我吧!我真的沒病,我保證再也不傷人了,你讓我出去……
黎向晚,我上輩子究竟跟你有什麼大仇,你要這樣對付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悽楚的哭聲裏,孱弱掙扎的女人被兩個保鏢小心擡起,走出去。
樓底下厲北琛叫的救護車已經在等。
溫寧很快被放上了車子,
厲北琛聯繫的療養院在一座山中間,西面臨海,清幽寂靜,條件很完善。
他們去之前,已經清空了其他病人,厲北琛要確保她不受干擾,好好治病。
溫寧被他親自抱着,放到病房裏,她跑過來掙扎的摳門,死死的瞪紅眼睛,哀求他放她出去。
一旁的黎向晚幽幽道,“看來她病的真的不輕,三哥,剛纔這邊的醫生說了,她很衝動,還好你送來及時呢。”
療養院這邊的醫生也迅速道,“厲總,每個產前抑鬱的孕婦都是這樣的,她們不甘被關,您想開點,她這是在接受治療,等情況好了,馬上就能出去。”
厲北琛眉目深寒,盯着她嬌弱哭泣的模樣,微微擰拳。
剛纔醫生說,如果她抑鬱控制不好,很可能會通過臍帶影響孩子,生下來得自閉症。
他既然想要這兩個孩子,就得健健康康,只能讓她先受點苦頭了。
他微微沉息,轉身,決然離開這裏。
“厲北琛!”
溫寧不斷的捶門,看着他的後腦勺,不知道他爲何能這麼狠心?
而黎向晚回眸的一瞬,明顯是一個怪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