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不怎麼相信他的話,沒有動。
“我之所以創造與八弟妹的偶遇,只是不想八皇弟懷疑我,要是太刻意,我的動機就會有問題了。”楚元裴的聲音裏夾着焦急,“而且我還需要八弟妹保密。”
“你覺得這些人跟着一起,能保密嗎?”盛千夏防備心很強,就算她藝高人膽大,也不會明知道有危險,還要撲上去的。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她沒那麼無聊。
有時間回王府看看她家美男子多好,心情都能好很多。
“只要八弟妹答應保密,我相信,就一定能保住祕密的。”楚元裴就差跪下來了,一臉的祈求之色。
盛千夏笑了:“你是不想讓八王爺知道吧!”
頓了一下又繼續,“你覺得,我會爲了你隱瞞他嗎?”
“其實這件事於八皇弟和八弟妹,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楚元裴有幾分頹敗感,他之前爲了那人,想要爭一下那個位置的。
布了局,安插了不少人手。
可沒想到,不等他動作,楚元陌的人把他接了回來。
直接就將那個位置給他了。
還醫好了他的手腕和嗓子。
如果這樣,他還要針對楚元陌,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盛千夏不是心軟之人,此時依然不爲所動。
而楚元裴四下看了看,一咬牙,跪了下去:“八弟妹,我求你,幫我這一次。”
嚇得盛千夏後退了幾步,怒瞪着楚元裴,這傢伙還真是能屈能伸。
豁得出去啊。
她都有些佩服他了。
梅漳也愣了一下。
“去,把七王爺扶起來。”盛千夏對着梅漳說道。
“不用。”楚元裴一臉的堅持,擺了擺手,有些話似乎說不出口,然後又深吸了一口氣,“八弟妹,只要你幫我這一次,這天下,我都可以不要。”
四周已經被清理了一番。
閒雜人無法靠近。
聽他如此說,盛千夏動容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比皇位都重要?
“王妃娘娘!”梅漳是個冷心冷情的,此時輕輕喚了一聲,一邊輕輕搖頭。
他在提醒盛千夏不能輕易相信楚元裴。
這皇室的人,心裏眼裏只有那把椅子,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天下人都知道,盛千夏對於楚元陌來說有多麼重要。
要是她落到楚元裴手裏,那真得是,要什麼給什麼了。
“讓梅漳綁了我!”楚元裴咬了咬牙,不顧一切的說道,“我只要王妃娘娘能保住這個祕密。”
盛千夏的心裏其實很是疑惑,也很好奇,看向梅漳:“動手吧。”
“王妃娘娘三思。”梅漳有些急,“要不,與王爺商議一下。”
“他不想讓王爺知道。”盛千夏下巴向着跪着的楚元裴的方向點了點。
梅漳更擔心了:“娘娘!”
急的聲音都高了幾分。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此時卻變了臉色,都白了。
“沒事,綁了他,大不了到時候,用他換我啊!”盛千夏微眯着眼,笑意十足,一邊從袖子裏掏出一把手槍,“這個你拿好,就對着他的腦袋,有問題,一槍解決。”
擡手接過手槍,梅漳也只能放棄勸說。
他家王妃決定的事,無人能改變。
他知道就是王爺親自來,也阻止不了。
他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保護王妃了,這槍,不僅是用來殺敵的,還是自殺的。
要是王妃有個三長兩短,他根本無法活着回王府,只有死路一條。
梅漳將楚元裴五花大綁,一行人一起出了西街,上了馬車。
楚元裴倒是說話算話,一個人也沒帶。
因爲出了美食街,梅漳有意觀察了四周,還有意讓人查探了一番。
沒有人跟蹤。
“其實你應該知道,我與楚元陌之間沒有祕密。”盛千夏看着又恢復了情緒的楚元裴。
“算了,不能保密就不能吧,如果八弟妹能醫好他,我帶他離開就是。”楚元裴也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說道。
倒讓盛千夏無言以對了。
似乎他們之前對楚元裴的認知有誤。
這個人竟然能爲了一個人放棄皇位。
看來,他之前所謀也不是皇位了。
出了城,馬車行了一刻鐘,就到了目的地。
這裏都是平民百姓,顯得破落了些。
他們停在了一處還算寬敞乾淨的院子,有小廝迎了出來:“你們是?”
看到梅漳一行人的陣仗,被嚇到了。
盛千夏拎着醫藥箱下了馬車:“我是城裏的郎中,有人交了診金,請我來醫治你這院子的主人。”
“真的?太好了,您裏面請!”小廝一臉的興奮,彷彿壓頂的黑暗中看到了一束光芒。
根本不去管梅漳等人有多麼可怕。
他這屋裏的主子再不趕緊醫治,怕是活不過明天了。
其實郎中沒少來了。
都是搖着頭離開的。
不過,這小廝也不氣餒。
更不會失望。
只要有人來醫治他這主子,就是有希望的。
盛千夏在小廝熱切的眼神中進了房間。
而馬車裏被五花大綁的楚元裴卻是一臉的疑惑,他們來的時候,他似乎沒有見到醫藥箱。
剛剛盛千夏手裏卻拎了一個。
這真的,太玄幻了。
想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雙手被綁着,只能作罷。
一進房間,盛千夏就擡手捂了口鼻,忙對小廝吩咐道:“快,把這窗子都打開,通通風!”
這什麼樣的病人也受不了這樣悶着。
味道也不好。
“可來的大夫都說……主子不能見風!”小廝有些爲難,他當然也不想主子有事,都是嚴格按照那些郎中的囑咐做的。
盛千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現在,我是大夫,聽我的。”
本來,盛千夏以爲牀上會是一個絕色大美人兒。
可此時看到牀上的人,她有些震撼,也是絕色美人,不過,不是女子,是個男子。
看慣了楚元陌那張臉,她極少會被驚豔。
可此時牀上的少年,卻讓她驚豔不已。
若不是看到了他的喉結,她定會把他當作女子的。
是那種柔弱凋零的美,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