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高科技的時代。
已經極少有人出門,還會攜帶皮夾,通常一臺手機就能爲你搞定所有的事情。
而且,那個掉落在地的皮夾,看起來也像是有一些年頭了。
南初甚至有些懷疑,這皮夾究竟是有人不小心遺落的,還是說被扔掉的?
但轉念一想,誰會將皮夾隨手丟在這裏?
想到這兒,南初還是走上前去,撿起了那個皮夾。
爲了能找到一些線索,好聯繫到皮夾的主人,南初只能打開皮夾來查看。
皮夾一打開,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合照。
照片上的男孩兒跟女孩兒,都是明眸皓齒,眉眼清秀。
而這個女孩兒……怎麼跟她這般相似?
乍一看到的第一眼,南初甚至都有些恍惚了。
真的有一種看到了自己的感覺。
正當南初發愣之際,一旁傳來了一道聲音:“你好,這個皮夾是我的。”
南初趕忙拉回思緒,扭頭看了過去。
雖然眼前站着的這個人,跟照片上的男孩兒相比,已經成熟了許多,但還是能辨得出來,這個人就是照片上的男孩兒。
至於南初,她因爲戴了口罩的緣故,所以對方看見她,並沒有任何太大的反應。
南初隨即將皮夾遞給了他:“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翻看你的皮夾,我只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聯繫到你。”
對方卻只是露出了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沒事兒,我還得謝謝你撿到了我的皮夾。”
而南初看向對方的眼神當中,分明帶着幾分探究跟意外。
對方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
可是怎麼會留着這樣一個略顯破舊的皮夾?
或許,或許是因爲念舊吧。
南初搖了搖頭,說道:“舉手之勞,既然已經物歸原主,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南初就已經轉過身準備離開,但對方卻叫住了她:“等一下!”
南初只好停下腳步,扭頭朝他投去了一道疑惑的目光。
只見男人從口袋內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南初:“我今天沒帶手機跟現金,所以……你改天聯繫我吧!總要給你一些酬謝。”
南初自然是馬上擺手拒絕道:“不用,真的不用,我只是湊巧撿到了而已……”
“你如果不收,我真的會過意不去。”對方頗爲堅持地說道。
南初轉念一想,那要不然……就收下名片吧。
只是這什麼酬謝不酬謝的,她肯定是不會打電話過去要的。
想到這兒,南初還是將名片接了過來。
“那就先這樣,記得聯繫我啊!”男人又叮囑了這麼一句,就拿着皮夾離開了。
而南初在目送着男人的身影走遠之後,她才垂眸看向了手中的這張名片。
沈晏城。
這個名字……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
但南初想了半天,卻還是沒想出一個答案來。
她也沒讓自己細想下去,只是轉身走進了醫院。
席君寒已經提前找人安排過了,所以她在走進醫院大廳之後,就有人迎面走了過來。
“是南小姐吧?”
南初點了點頭。
“您來這兒的目的,席先生都已經跟我們說過了。但是……這二十幾年前的生產檔案,咱們醫院這邊已經找不到了。”
“一點相關的檔案,都沒有了嗎?”南初滿目灼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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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搖了搖頭:“沒有了,咱們這邊的檔案室原本就不大,基本上每十年就會清理一下檔案庫,所以實在是愛莫能助。就在剛才,也有一個先生過來,說是想要查二十幾年前的生產檔案。”
“但咱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二十幾年前,各方面的條件,確實是沒辦法跟如今的相提並論。
如今的醫院,都備有電子檔案。
但以前,只有紙質的。
這樣的結果,倒是跟南初預想得差不多。
只是,人有的時候就是很難真的做到死心。
所以,她就抱着一絲僥倖的心態趕過來了。
可惜,終究是沒有得到什麼答案。
“那……二十六年前的七月八號,都有哪些產婦在這裏生下孩子,這些都沒辦法查到,是嗎?”南初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對方搖了搖頭:“查不到了,這肯定是查不到了。”
南初沒有再追問下去,在跟對方道了謝之後,就離開了。
可能,她跟她原本的家人,註定是沒有緣分吧?
明明有着至親的關係,卻連在一個屋檐底下相處的機會都沒有。
……
席家。
爲了方便照顧席燁廷,席君平直接將席燁廷接回了自己的住宅。
不過,在住宅的後面,還有一座兩層的小洋房。
席君平已經讓人將小洋房收拾出來了,專門讓席燁廷居住。
而這會兒,席燁廷已經在房間休息下了。
“君寒,你有心了,還特意過來接燁廷一塊兒出院。”席君平面帶微笑地說道。
“燁廷是我的侄子,這本來也是我該做的。”席君寒在說完這話之後,不由得環顧了一下四周。
四周一片喜慶,張燈結綵。
想也知道,這已經在爲幾天後的婚禮做準備了。
“你確定……要用這樣的方式,爲燁廷治病嗎?”席君寒顯然是不太認同的。
但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他這位小叔做主。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席君平輕嘆了口氣:“醫生們不也說了嗎?這種事情,誰都不敢打包票。”
“也許碰到某個契機,燁廷突然就好了。但這都是也許啊!說句不好聽的,萬一一直碰不到這個契機呢?”
“那燁廷豈不是得一直這樣下去?”
“他還這麼年輕……我怎麼能讓他的後面人生,都在這樣的癡傻當中度過呢?”
“所以……死馬當活馬醫吧。”
席君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又同席君平閒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而當他的車輛從席家大門口駛離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另外一部迎面而來的車輛。
正是席燁臣的車輛。
除了他,他的車上還坐着另外一個人,南梔。
“不是幾天後才婚禮嗎?你現在非要我過來做什麼?”南梔已經問了好幾次,卻都不曾得到答案,她只好再度詢問。
“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安排給你啊。”席燁臣在踩下剎車的那一刻,才一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