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收買綠衣
所謂家法的種類可是很多,有鞭刑,打板子,還有用針扎手指頭,用竹夾夾手指,或者跪鐵釘等,哪樣聽起來都十分嚇人。
在這樣的家法面前,沒有人敢不招。
那綠衣在被重重的打了一巴掌之後,又聽到有殘酷的家法,頓時嚇得身如篩糠。
她突然一臉害怕的看向大夫人,在思慮了一會之後,怯弱的囁嚅道:“是大夫人,是她指使奴婢在水裏加的凝血粉”
聽到綠衣的話,大夫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她一臉森寒的盯着綠衣,咬牙切齒的道:“你說什麼你居然敢誣陷本夫人,賤婢,誰給你的膽子”
綠衣被大夫人的眼神一洌,嚇得趕緊往後跪着退了一步,“大夫人,你別殺奴婢,奴婢都按你的吩咐照做了。這是你給奴婢的一百兩銀子,奴婢不要這銀子了,奴婢要對老夫人說真話。”
綠衣說完,將袖子裏的一包銀子拿出來扔到地上,同時趕緊爬到了老夫人腳下,求饒道:“請老夫人開恩,剛纔奴婢在去茅房的時候,被大夫人身邊的周嬸威脅,她拿着一百兩銀子和一小包凝血粉威脅奴婢,要奴婢把凝血粉放進水裏誣陷小少爺,不然,她就要殺了奴婢。都怪奴婢一時貪心,貪圖周嬸的錢,再加上週嬸的威脅,奴婢才犯了錯誤。奴婢也是被逼的,請老夫人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好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扶雲院好喫好喝的供着你,你居然背叛我”老夫人氣得血氣上涌,她盛怒的瞪向大夫人,“蘇氏,你的人居然威脅我的丫頭替你辦事,你好大的膽子,你還不跪下”
老夫人發怒,事情急轉直下,此時所有矛頭都對上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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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有人證物證,上官雲此時看大夫人的眼神也十分陰冷,他突然一腳踹到大夫人身上,把大夫人重重的踹地上跪着,朝大夫人怒吼道:“好你個心腸歹毒的婦人,你居然指使人做手腳,如果她們真是我的骨肉,豈容你這樣對待”
他再不喜歡流月和驚羽,但如果他們是上官府的骨肉,他也絕不容許大夫人這樣對待他們。
大夫人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他看中的夫人居然做出這種歹毒的事情來,這傳出去,他的官聲都得毀掉。
而且,他以後要如何服衆
旁邊的高氏見狀,眉眼十分得意的眯起,她也轉了轉眼珠,陰測測的道:“老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雖然大姐是痛恨流月姐弟,但不至於做出這種昧良心的事來吧”
上官雲一聽,火氣不僅沒消,那火氣反而越竄越高,“這裏就她一人最針對那孩子,況且那孩子也是被她囚禁了十年,她能做出囚禁虐待人的事,做這種陷害人的事又有什麼稀奇”
況且,剛纔大夫人說了,如果這孩子是他的種,她就要在流月娘親的牌位面前下跪認錯。
以大夫人不服輸的性格,她爲了不輸,自然會從中搞鬼,讓自己穩贏。
如果因爲大夫人的一已之私,讓他把自己的親生骨肉趕出府,他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
大夫人冷不丁的被上官雲踹到地上,頓時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怎麼會這樣的
綠衣怎麼會指使她她簡直是一頭霧水。
她恨恨的瞪着綠衣,沉聲道:“綠衣,說,是不是有人收買了你,讓你陷害本夫人你一個小小的賤婢,居然敢串通人來陷害我,你就不怕進牢房還有,周嬸好好的站在這裏,她什麼時候出去了”
邊上的高氏見狀,冷幽幽的道:“剛纔我親眼看到周嬸出去過一次,還去了很久。”
那周嬸一聽,趕緊一臉緊張的解釋:“奴婢只是出去解了個手,並沒有做什麼啊。”
她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她真的只是出去解手,根本沒有威脅綠衣。
綠衣被大夫人一吼,頓時害怕的低下頭,“請夫人息怒,奴婢都聽你的做了,往水裏加了凝血粉,請夫人不要殺奴婢,饒奴婢一命。”
綠衣越是求饒,大夫人心裏越是氣憤。
這時,大夫人想到高氏那得意的模樣,登時把目光聚向她。
是她,是高氏陷害的她。
看高氏笑得多暢快,看自己的眼神還一臉譏笑,剛纔還在一旁落井下石的添油加醋。
看到高氏那猖狂的模樣,大夫人突然恨恨的瞪向她,咬牙切齒的道:“高姨娘,是你指使綠衣陷害我對不對你這個賤人,你的心思何其歹毒,居然收買綠衣老爺,妾身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給妾身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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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大夫人說完,開始跪着轉身去求上官雲。
上官雲一聽到“賤人”二字,滿眼失望的瞪向大夫人。
這個一向養尊處優,眼高於頂的高門嫡女,走到哪裏不是尊貴得體,十分體面,今天居然惱羞成怒,竟這樣罵高氏。
他陰冷的甩開她的手,冷冷拂袖道:“你還敢怪高姨娘,她一向善良仁慈,連踩死一只螞蟻都不忍心,怎麼會做這種事你分明是賊喊捉賊,又想陷害別人給你脫罪,你好歹毒的心腸。”
高氏見上官雲維護自己,趕緊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將柔柔的身子靠進上官雲懷裏,一臉委屈的模樣:“老爺,大姐一向瞧不起妾身,嫌妾身家世和出身都不如她,她罵妾身賤人也就罷了。可妾身怎麼會做那種事分明是大姐自己做的壞事敗露,居然想找妾身頂罪。老爺,你可要爲妾身作主。”
高氏說完,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看得上官雲好不心疼。
那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風婉柔和上官羽煙母女見狀,兩人皆暗暗的對視了一眼,感嘆高氏高超的表演之道。
看到高氏假裝柔弱,大夫人氣得差點慪出一口老血。
高氏今天用來對付她的這一招,是當初她用來對付蕭夫人的。
當年她年輕貌美,又是丞相千金,那聲音婉轉如黃鶯,身段窈窕似弱柳扶風,只要朝老爺微微的一嗔,一怒,一笑,便能吸引走老爺所有的目光。
那時候的她,刁蠻任性在老爺眼裏是有個性,就連罵蕭夫人一句賤人,都被老爺誇是真性情,不做作。
如今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她瞬間能夠體會當年蕭夫人的絕望。
以往老爺明明很信任她的,如今居然不相信她了。
她心中是既憤又怒,她是被陷害的,真的不是她乾的啊。
她明知道這不是老爺的孩子,有十成的把握,還多此一舉幹什麼
那屋頂上的楚非離看到這一幕,鳳眸玩索的挑起,他終於懂了,原來那個驚喜和意外在這裏。
他鳳眸淡淡的一挑,目光似笑非笑的掃到流月身上,眼裏若有流光閃過。
只見流月正冷冷的站在那裏,那目光是對大夫人的怨恨和憤怒,這倔強隱忍又委屈的模樣,真讓人以爲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她眼底的一抹譏誚和冷意,卻沒逃脫掉楚非離的眼睛。
這丫頭,倒是挺有趣。
大夫人見上官雲和老夫人都用厭惡的目光盯着她,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
這時,流月突然淡淡的看向老夫人,“祖母,如今有綠衣做人證,是不是可以證明這碗水被大夫人動了手腳爲了證明我弟弟是父親的骨肉,爲了讓那些說閒話的人閉上嘴巴,我建立再做一次滴血驗親”
大夫人一聽,一臉緊張的望着流月。
流月居然主動要求再做滴血驗親
難道,她有什麼必勝的把握
或者這孩子真的是老爺的孩子
聽到流月的話,老夫人也凝重的點頭:“來人,不,我親自去打水來”
這可是上官家血脈的重要事情,她可不敢再將打水的任務派給任何人。
爲了打消她的疑慮,也爲了保險起見,公平公正不誣陷任何人,她決定親自領人去打井水。
老夫人說完,便帶着張媽媽,起身去廚房打井水。
這下,屋裏的衆人面面相覷,看流月那麼有自信,難道,驚羽真的是老爺的孩子
很快,老夫人就親自打了一碗水端來。
她將那碗水放到桌上,目光冷洌的掃過衆人之後才道:“這是我親自從井裏打撈上來的清水,你們都過來聞聞,看有沒有什麼味道”
高氏趕緊湊過去聞,在聞了下之後便道:“這是井水,無色無味。”
風婉柔也柔柔的上前,細心的聞了一下之後,便點頭:“這水裏沒有任何味道,水質也很清澈乾淨,不像之前那碗水滲了雜質,顯得灰撲撲的,這水肯定是乾淨的。”
老夫人冷冷的斜睨向大夫人,沉聲道:“大夫人,你也來聞聞,先聞清楚,免得等下不是你想要的結果,你撒潑耍賴說我做了手腳。”
大夫人哪裏敢質疑有絕對權威的老夫人,她趕緊起身聞了聞那水,眼觀鼻鼻觀心的點頭:“兒媳相信老夫人一定會公平公正,這水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