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好友後,方潼漸漸的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她每天都忙的很,醫院裏最近還有大學生過來培訓,蕭南城還想着讓她去帶兩個學生。
方潼知道這個提議後,直接就去了蕭南城的辦公室:“蕭醫生,蕭院長,你是覺得我還不夠忙?”
蕭南城雙手交疊,撐着頭,笑着說:“所以我這不是專門給你指派了兩個大學生嘛,你好好帶,他們都很優秀。”
方潼翻了個白眼:“少給我找藉口。”
“沒有找藉口,這兩個人都挺優秀的。”
方潼擰眉:“我只帶一個。”
衆所周知,剛畢業的醫學生都比較廢柴,還想讓她帶兩個,直接殺了她吧。
蕭南城看方潼堅持,也退了一步,把兩個人醫學生的簡歷遞給她:“那你選一個。”
方潼低頭瞥了一眼,是兩個男生,她擰了下眉:“我不是很瞭解,你給我安排一個就可以。”
“好。”蕭南城收回。
之後方潼第一次見到那個大學生的時候,已經恨不得把蕭南城殺了。
這貨分明就是專攻的解剖!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當天夜裏,方潼回到厲家,差不多一週的時間,她一直在厲家住着,思念也漸漸和她親近了很多,只是依舊沒有張嘴叫媽媽。
方潼也不着急,總有一天,她能讓思念松嘴。
明天打算和三小只去遊樂場玩,方潼稍微準備了一些水和喫的,從廚房出來時,身上都是油煙味,她回了房間洗澡。
並不知道,在十分鐘後,厲司琛回來了。
她穿着睡衣出來後,就看到客廳裏坐着厲司琛,他給三小只買了禮物,正在給他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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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聽到上面的動靜,微微擡起頭看她。
方潼長髮未乾,因爲家裏只有老夫人和張姨,所以她只穿着一件清涼的吊帶長裙,並沒有穿外套,惹火的身材展露無疑。
厲司琛的目光明顯的頓了頓。
方潼擰了下眉,急忙轉過身,沉聲問:“你不是兩天後才回來嗎?”
這才過去五天。
看樣子,小舅舅的情報不是很準。
“忙完了,就回來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爲什麼我不知道。”
方初昕說:“媽媽已經來了五天了。”
厲司琛舔了舔後槽牙,眼底劃過一絲冷色,五天,所以,是專門在躲着他了。
他嗤笑了一聲,壓下心中翻涌的酸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着平穩:“剛好你在,也省的我去找你了,也給你帶了禮物。”
“不用了,你的禮物,我不需要。”方潼拒絕後,便回去房間換了身運動裝,下來時手中還拎着一個行李箱。
傅華景眨巴着眼看着她:“媽媽,你要走了嗎?明天不帶我們去玩了嗎?”
方潼摸了摸傅華景的頭,緩緩說:“媽媽明天在過來接你。”
“嗯,你們兩個把東西收拾好吧,明天咱們逛完後回家。”
她又看了眼厲思念,他只是低着頭,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方潼瞳孔顫了顫,主動蹲下身,稍稍捧起了厲思念的臉,在他眉心上輕輕吻了一下,問他:“你要去媽媽那邊住一段時間嗎?”
“媽媽那裏有你的房間,也有很多玩具。”
她小心翼翼的說着話。
“初昕和華景也都在。”
“你——”
厲思念終於開口了:“我想留下來陪着爸爸。”
方潼愣了一下,倒也不是很意外,這五天的接觸,她能感覺出來厲思念對厲司琛的依賴其實特別深,由此可見,厲司琛真的是把所有的寵愛都給了他。
“好。”
方潼剛剛在樓上已經和老夫人告別了,此時拎着行李箱就打算走。
卻在這時,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厲司琛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往外拽。
他力道很重,方潼根本掙不開,男女力量的懸殊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直到走進長廊裏,周圍再也沒有別人時,厲司琛才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就這麼討厭我!我剛回來,你便要離開?”
“是。”方潼直視他的眼睛,不卑不亢,更是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厲司琛心尖都是一顫,他猛地把人拽到跟前,兩人鼻尖相蹭,有那麼一瞬間,方潼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脣上。
她咬了下牙,一腳狠狠踩在他的腳背上:“厲司琛,不要給我耍流氓!”
厲司琛喫痛,下意識的把人鬆開。
方潼急忙往後退了一步。
厲司琛臉色白了一瞬:“當年的事情,你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他頭一次體會到有口難辯的感覺。
就像是整個人身處泥沼,明明岸上的人只要拉一下,他就能上岸,可偏偏方潼不願意拉他一把。
“有什麼好解釋的?再者,你解釋我就要聽嗎?”
“當年我和蘇芷柔之間那麼多的誤會,你哪次聽過我的解釋?”
方潼嘴角釀出一抹苦笑,連聲音都是發顫的。
“就算,當年不是你殺的我,可也是因爲你,我才遭遇了這些事,厲司琛,我憑什麼原諒你?你捫心自問,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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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句的反問,讓厲司琛啞口無言。
他背脊都彎了下去,走廊上微弱的燈光落在他身上,襯的他越發的冷肅和頹喪。
方潼在心中冷笑:“我和你之前的關係就只是三個孩子而已,不要在癡心妄想了。”
方潼返回拿走了自己的行李箱,看到桌子上厲司琛要給她的禮物,她也只是冷漠的笑了。
五洲觀瀾。
方潼沒有鑰匙,也不記得密碼了,而且手機還沒電了,看着偌大的屋子裏一盞燈都沒亮,她便知道,傅沉不在家。
她就只能坐在行李箱上等。
這一等,就到了半夜三點,一輛車停在了門口。
最先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姑娘,之後她扶着傅沉從車上走下。
那姑娘低聲在他耳邊說:“傅先生,到家了。”
方潼站起身,要去扶傅沉,下意識的問:“他喝了很多酒嗎?”
傅沉伸手酒味很重,而且整個人有些站不穩,半邊身體都壓在姑娘身上。
方潼注意到,那姑娘伸手摟着傅沉腰的同時,也上半身也緊緊貼着他。
方潼只當是自己感覺錯了,可能只是傅沉太重了。
只是不等她伸手碰到傅沉,手背上就被那姑娘狠狠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