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眼中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就連張文山也愣怔了好一會兒纔看向桑淺,“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桑淺怎麼也沒想到蘇妙彤會在這個時候將這個消息爆出來,身側的手微微蜷緊,努力讓自己鎮定,“我只是陪王總一起去了璟盛集團談合作而已,關係是王總提前打點好的,大家若是不信,可以找王總過來當面對質。”
蘇妙彤知道讓王雁玉過來對質肯定沒用,桑淺幫了王雁玉那麼大的忙,王雁玉自然向着桑淺,“那微博上的事你怎麼解釋?”
“這件事我和我老公解釋過了,那個男人是我的一個追求者,知道我結婚了,一時無法接受,做出了一些出格的舉動,但我明確拒絕了他,之後他也再沒找過我。
至於你說微博熱搜榜消失的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說那個男人是宋總,我想請問你,宋總身份貴不可言,要什麼女人沒有,憑什麼看上我一個結過婚還有孩子的女人?你不覺得你這個猜測太過荒謬嗎?”
有人接話,“確實荒謬,宋總可是商界傳奇人物,他創建的璟盛集團富可敵國,怎麼會看上一個已婚婦女?”
張文山蹙眉看向蘇妙彤,“無端的猜測就不要說了,這裏是紀家祠堂,你說話要注意分寸。”
蘇妙彤不慌不忙道:“族長您彆着急,我既然敢這麼猜測,肯定不是無中生有,我有幸見過宋總一面,就是在博薇服飾給桑淺舉辦歡迎晚宴那晚,我們從未邀請過宋總,可他卻不請自來,那時候璟盛集團還沒和博薇服飾合作,宋總爲什麼會突然大駕光臨?”
說着她從旁邊桌上又拿起手機,“因爲他是爲桑淺而來,這是晚宴那晚桑淺和宋總見面的視頻。”
她點開下載過來的監控視頻,裏面是桑淺和宋時璟在洗手間走廊見面的全過程。
剛開始是遠遠地站着說話,後來走到一起,身體明顯挨在一起,但角度的緣故,看不清兩人做了什麼。
桑淺看見視頻臉色微白,她沒想到蘇妙彤會查到這些,明顯是有備而來。
蘇妙彤見桑淺明顯臉色有些不對勁,心裏痛快極了,繼續說:“我還有人證。”視線看向張文山,“族長我能請人證進祠堂嗎?”
張文山點頭。
蘇妙彤朝身旁的傭人使了一個眼色,傭人出去,很快帶着一個女人進來。
桑淺看見這個女人,心猛然一沉。
蘇妙彤看着女人說:“你將你那晚看見的情形說出來。”
女人點頭,“那晚我去洗手間遠遠看見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我過去兩人還手牽着手,我走近了才發現女人是桑淺,男人是剛進門沒多久的宋總。”
立刻有人議論,“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有一腿,傳聞宋總不近女色,連京都喬氏財閥的千金都看不上,難不成他有特殊癖好,喜歡有風韻的少婦?”
“她生得一副妖媚臉,之前就和前任藕斷絲連,害得陸家小公子差點爲了她丟命,能勾搭上宋總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不守婦道,紀氏家族的臉面都被她丟光了,必須嚴懲。”
蘇妙彤聽着大家的議論,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微笑,看着桑淺問:“人證物證都在,你還要狡辯嗎?”
桑淺用力攥着手心,冷冷看着蘇妙彤,“我確實認識宋總,大家應該都知道宋總和我老公是朋友,我們認識很正常吧?”
蘇妙彤語氣嘲諷:“認識需要牽手?”
“不是牽手,只是發生了一些爭執,產生了肢體接觸而已,宋總想挖我去他的公司,我不同意,僅此而已。”桑淺說着看向剛纔指證她的那個女人,“你也聽見了不是嗎?”
女人快色看了一眼蘇妙彤,之後搖頭,“我沒聽見,我只是看見你們手牽着手,身體都貼在一起。”
桑淺眸色清冷看着女人,“你撒謊。”
女人被桑淺迫人的目光看得心頭一顫,低着頭說:“我真的沒聽見。”
“我看撒謊的是你吧?”蘇妙彤看着桑淺說,“尊典會所的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宋總,你藉着大哥攀附上了宋總,深夜去會所勾搭他,不顧形象在走廊和他卿卿我我,簡直丟盡了紀家人的臉。”
說完他看向張文山,“族長,鐵證如山,還請您主持公道。”
張文山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嚴肅看着桑淺,“你可服氣?”
“我不服。”
“因何不服?”
“全都是子虛烏有的指控。”
蘇妙彤沒想到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桑淺還死鴨子嘴硬,“你敢跪在祖宗牌位面前以你的女兒起誓嗎?起誓你和宋總沒有半分私情,否則你女兒將病痛纏身,不得善終。”
立刻有人附和蘇妙彤,“對,起誓,這裏是紀氏祠堂,祖宗庇佑我們紀氏一族這麼多年繁榮昌盛,自然不會容忍那些小人毀壞紀氏百年清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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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清白,誓言自然不會應驗,她若不敢起誓,只能說明她心虛。”
張文山覺得這個辦法很好,看着桑淺說:“你若真問心無愧就去祖宗牌位前跪下起誓。”
桑淺手指攥得泛白,如果讓她拿自己起誓,她會毫不猶豫,因爲她根本不信這些迷信之說。
可女兒是她的底線,在她和宋時璟本來就有過一次糾纏的情況下,她絕不可能拿女兒起誓。
“我沒做過,憑什麼起誓?”
蘇妙彤其實很擔心桑淺會起誓,那她今天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見她拒絕,懸着的心立刻落回了肚子裏。
她壓制着內心的激動和喜悅,看着張文山說:“族長,證據確鑿,她不承認,讓她起誓她又不敢,分明是和宋總有私情,她如此不守婦道,敗壞門風,還請您按族規處置。”
張文山看着桑淺問:“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願意起誓?”
桑淺:“不願。”
張文山發白的眉頭皺了皺,看向紀智淵,“紀先生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請張叔嚴懲,以儆效尤!”
張文山頷首,“按照紀氏家族的族規,凡不守婦道、有損紀家顏面者,仗責二十,驅逐出城。”
話落立刻有人上前架住桑淺的胳膊。
很快便有人搬了一條長凳過來,還有兩人一人拿一根一人長的木板,站在長凳旁嚴陣以待。
桑淺被兩人扣押着往長凳上按。
妥協,還是反抗,她只在心中考慮了兩秒,就做出了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