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
“你救了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落了水。”
“你救了她之後，小女孩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
“因爲她也只有一個外婆相依爲命，可是，她把當時全身唯一有的糖果給你了。”
“陳凜，你記得嗎？”
程意擡頭看他，笑了。
這件事，終於可以和他說了。
她知道他不記得了。
如果記得，就不會認不出她了。
“意意，我之前玩賽車，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所以，不記得了。”
陳凜真的不記得了。
不過，他好懊惱。
不記得了，多可惜。
那可是意意的童年。
他從來沒有參與過的童年。
他甚至都沒有見過小時候的她。
“沒事。”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程意知道上輩子的陳凜會記得，可能是因爲沒有出過車禍，活着是後來記起來了。
反正，不記得也沒事。
也可能是因爲她的重生，產生了蝴蝶效應，所以這輩子的事情，總是會有些不一樣的。
陳凜皺着眉頭，使勁的回想。
可是腦中一片空白。
不過……
“意意，你說的糖，是你一開始就送我的那顆嗎？”
陳凜突然開了口，嘴角緊抿。
那個大白兔。
“嗯。”
“這就是我爲什麼給你送糖的原因。”
程意點頭，當然是因爲想讓他記起她。
可是，他終究是不記得。
“我一定會記得的。”
“意意給我一點時間。”
陳凜總是覺得少了她的那部分記憶不完整，眉頭開始皺的發緊。
腦中一直在想着如何去恢復記憶了。
“沒事。”
“不記得也沒有什麼。”
程意搖頭，不記得也沒事了。
反正他們都在一起了。
陳凜沒有開口，依舊在想着。
程意這麼看着，瞬間就下牀了。
她從櫃子拿出來了一本厚厚的相冊，打算給他看。
雖然陳凜見過一回了，不過一定沒有看全。
“陳凜，這是我的小時候。”
“你看。”
程意指着自己九歲那年的照片。
這一張，就是上輩子從陳凜的盒子看見的那張。
九歲，也是她遇見他的那一年，很幸運。
陳凜看了一眼，笑了。
原來程意九歲的時候還沒了一顆牙。
程意：“……”。
她原本以爲的煽情畫面，被陳凜的沒了一顆牙給掃興了。
“陳凜，你真討厭。”
“就是沒牙。”
“那你還喜歡嗎？”
“以後你兒子也沒牙。”
程意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真討厭。
“嗯，那也是你兒子。”陳凜的臉上依舊是笑意。
“哼。”
“我兒子有牙。”
程意笑着躺着了，大聲的反駁。
兒子沒牙，太醜了。
陳凜笑了笑，擁着她，繼續的翻着相冊。
之後他就看見了一個和程意很像的女人，他猜，應該就是程意的母親了。
“這是媽媽。”
程意指了指，笑着說。
“這是外公。”
程意給陳凜一一介紹。
她的，就都是陳凜的。
“嗯。”
陳凜點頭，也很是開心。
他沒有過多的停留在那些人身上，他只關注程意。
“睡覺了，陳凜。”
“我好睏。”
程意看他看得入迷，忍不住的挽着他的胳膊撒嬌。
她不想陳凜熬夜了。
以後，他絕對是妻管嚴了。
陳凜點頭，睡之前，還忍不住的看了看程意九歲的那張照片。
很好看，雖然沒牙，但是陳凜還是覺得可愛。
這是他遇見她的那一年嗎？
陳凜躺下睡覺，不久就聽到耳邊平穩的呼吸聲。
他的腦中不禁想着，遇見九歲的程意那年，他是在幹嘛？
他又是如何？
不過，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道程意九歲前後幾年。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離開夏城了。
說不定，他活的狗都不如。
不過，他倒是頭一次想要感謝曾經的自己，竟然會陰差陽錯的救了程意。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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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凜親了親她的額頭，笑了。
一夜無夢，真好。
………………
程意和陳凜過了半個月的快活日子，11月來了。
只是，突然有人來他們的不痛快了。
11月3號，程意罕見的想出門買只老母雞來燉湯，只是沒牙想到，開門的時候，會撞見了一個靚麗的女人。
穿的緊身裙，畫着妖冶的妝，穿着恨天高，還有一件大衣外套。
這種妝扮，在這種地方是真的少見。
這不去參加宴會，浪費了。
“你是？”
程意看着人站在自己的家門口，很難不覺得這不是來他們家的。
難道認識她？
可是她不認識呀！！！
“我找沈凜。”
姜安看了看程意，眉頭微皺。
這又是誰？
有什麼資格可以問她？
不過，想到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問眼前這個女人了。
聽說，陳凜住這裏。
“這裏沒有沈凜。”
“找錯了。”程意一聽，眉頭鬆開，關了門就要出發了。
只是姜安依舊攔住了她。
“不可能，我查過了。”
“沈凜哥哥分明在這的。”
姜安得到的消息是陳凜一直住在這個巷子裏，只是她不是很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和陳凜的關係。
“我說了。”
“沒有叫沈凜的。”
程意搖頭，很是煩躁。
這個女人的態度也太差了，令人討厭。
等等，沈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