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父皇X公主
「父皇。」房間裡面的皇上是不是人假扮的?男人為什麼要這樣做,而不是親自上陣?離音心裡有很多疑惑卻不知從何問起,只是叫了聲男人。
察覺到小姑娘的手恢復了正常溫度,楚宵收回內力,「皇兒有什麼話要對父皇說?」
聞言,離音神色有些不自然,她去緋煙宮之前有種很負氣的想法,只要她確定男人和雲貴妃做了,她便當場和男人說清楚,一拍兩散,反正憑她的本事,不想讓男人找到她,男人撒下天羅地網也別想找到她。
此刻回過味來,離音不禁為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好笑,愛情果然是個沾染不得的東西,它會使人喪失理智,不去計較後果,她甚至忘記了自己來這個世界的目的。
可是即使知道沾染它的後果,她卻不去抵抗,反而一步步的淪陷,直到此刻,她還執迷不悟,不想去擺脫現狀。
回到景樂宮。楚宵自己先坐下,手伸出去,將一路發獃回來的小姑娘拉過來,坐到他腿上,他的唇貼著她耳廓,氣息熾熱,口吻輕柔,「皇兒,想好該怎麼說了麽?」
離音飄遠的思緒被耳朵上的麻意拉了回來,她沒打算和男人說她先前那種負氣的想法,怕男人生氣,便兩手一攤,耍賴,「我忘了。」
楚宵輕輕咬她耳朵,低啞的嗓音裹著沉沉的笑意,「皇兒又失憶了?看來父皇有必要做些事來加深皇兒的記憶。」
離音不明白怎麼說著說著便動起手來,待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男人放到床上,衣袍都褪了一半,男人的身軀俯在她上面,將一個個裹挾著慾望的吻印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兩個時辰之後,離音手腳酸軟,像只被人欺負狠了的兔子,軟趴趴的掛在楚宵身上,半張臉貼在男人心臟位置,聽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俗話說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離音不抽煙,也沒有煙給她抽,但她這會心裡高興又滿足,覺得男人也是這樣。
她心裡還惦記著緋煙宮那事,覺得打鐵要趁熱,「父皇,雲貴妃口中的皇上是誰啊?」
她這幅身體才十三歲,是藏不住秘密,也憋不住話頭,定力不好的年齡,問這話並不奇怪,實際上對於小姑娘能忍到此刻才問,楚宵感到挺意外,「皇兒想他是誰?」
離音手肘壓在他胸膛,抬起頭,迎上男人的目光,一字一句認真道:「除了父皇之外,是誰都可以!」
她眼裡,口吻獨佔欲很濃,這是大忌。
楚宵卻沒有生氣,眼裡甚至還有了笑意,他將放在她腰肢的手插到她發間,用指腹緩緩地揉,「不是父皇。」
她眼睛瞪大,一連甩出幾個問題,「是父皇的替身嗎?父皇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一瞬間,離音看到男人眼底的爆戾和殺意,離音感覺到不是沖著她來的,所以並不慌亂,看著男人的目光里也沒有害怕。
楚宵收斂的很快,不知道被他閨女捕捉到了,他翻個身將離音壓在身下,勾起的唇角是懶懶的笑,「皇兒還有精力說話,看來是父皇不夠努力。」
楚宵的出身並不好,他生母是個沒有身份地位的低賤宮女,陰差陽差被先皇寵幸,之後便有了他。
不深入其中,誰也不知道無數人趨之若鶩,夢寐以求的皇宮有吃人的妖魔鬼怪,稍有不慎便命喪黃泉,有些人直到死都不知道兇手是誰。楚宵在這樣的環境里成長,第一個學會的便是算計。
高興,憤怒,憎恨,厭惡等情緒楚宵都擁有,唯一能主導他的,卻是冷漠。
小小年齡,他便已閱盡人間冷暖,因為了解自己身處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他在自己周圍建起了銅牆鐵壁,誰也無法接近他,觸碰到他真正的內心世界,同樣的,他也不會走出去,主動和別人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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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的皇弟誕生。
如果將楚宵比作冰,那他弟弟便是火,只溫暖他,只照亮他,唯有他一人才能享受的火。
他粘人,他愛撒嬌,每日像只跟屁蟲跟在楚宵身前轉悠,被冷落,被無視,從來沒有將他擊倒。
不無意外的,楚宵這塊冰,被一點點的融化了,心裡不知從何開始挪出了一塊地,裝著他弟。
皇宮是一個有秘密的地方,如果你一不小心撞破了誰的秘密,等待你的將是刀山火海,萬劫不復。
楚宵放在心裡的弟弟,在某一日失蹤了,楚宵不眠不休,用了三天兩夜,在一個廢棄的水井裡找到他弟。天氣悶熱,屍體腐爛的很快,打撈上來的時候小男孩身上的皮都不完整,眼睛,口鼻,舌頭都被人生生挖了去,死相很慘。
楚宵神色平靜,不哭不鬧將他弟埋葬,好像死的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將他弟埋葬了之後,楚宵愈發低調,所有人,包括他生母漸漸忘了這個兒子的存在。
楚宵一步步算計,用了三年時間找到謀害他弟的兇手。
先皇后被人找到的時候,是在一個廢棄的井裡,她渾身沒有一塊好的皮膚,口鼻舌頭,包括手腳都被人削了去,她是活生生痛死,再被人拋屍的。
死前她過的並不如意,甚至還曾經歷過一段絕望的日子,先是被廢了皇后之位打入冷宮,之後又被人當場抓姦。
死前她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死後都背負著罵名。
誰也不知道,主導這一切的幕後主謀,是被生父生母遺忘的楚宵。
三年時間,楚宵真正認識到女人有多惡毒,可怕,她們會因為皇上賞賜下來的一件衣袍,一盒首飾,一碟小吃,去算計,去謀害她人性命。
殺人對她們而言,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
你至死都不知道,取你性命的是那個日日和你談天說地,姐妹相稱的女人。
坐上皇位,能為他效力的人多了,四處都有楚宵安插的眼線,也讓他更深切的了解到女人的可怕,就譬如他後宮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誰也不知道,楚宵對女人的厭惡,排斥已經深入了骨髓,他甚至,對她們硬不起來。
每次和她們接觸回來,楚宵都要立刻沐浴,不想,也不容許自己身上有別人的氣味。
楚宵原以為自己此生不會容納的下任何一個女人,卻不想偏偏載在一個小姑娘手裡。
楚宵黑沉的眼睛凝視身下的小姑娘,下身挺動的幅度越來越重,小時候那段黑暗的記憶,他並不打算同小姑娘說,是以便用最這種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法去轉移小姑娘的注意力。
待一切結束,已經到了凌晨。
沒有洗頭,離音的頭髮卻滴滴答答的在滴著水,男人喊人備水,不假手於人,抱著小姑娘去沐浴。
待他折騰完,離音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抓住最後一點神志說:「父皇,我不喜歡你去找別人,我心裡會難受,會不舒服。」
楚宵將一束弄乾的頭髮輕輕撥拉到一邊,去抓她剩下的濕發,動作間給人一種僵硬的感覺,顯然男人在適應如何照顧人,「皇兒不喜歡,父皇便不去。」
離音眼皮抖了抖,眼睛睜不開,「我的心不大,只裝的下父皇。」
潛在意思我希望你亦如此。
楚宵眼裡的笑意一閃即逝:「以後父皇只和皇兒睡,只給皇兒親。」
聽到滿意的答覆,離音一邊的唇翹得老高,聲音模模糊糊的「君子一諾…千金,不守信的…」
楚宵放下全乾的頭髮,將小姑娘抱起來往裡面挪,隨即自己也躺了上去,他側個身,用指腹描繪小姑娘的眉眼,「你說什麼,父皇都依你,只要你乖乖待在父皇身邊。」
元封十四年六月,皇帝不顧大臣極力反對,遣散了後宮。同年,皇帝唯一的女兒,佳年公主遠嫁明月國。
元封十四年九月,皇帝微服私行帶回來一個民間女子,賜封號宸,宸貴妃。
見過宸貴妃的宮人都會有兩個反應,不敢置信,懷疑自己看錯了。世間怎會有如此相像的人,若是佳年公主和宸貴妃站在一塊,他們是絕對分不清誰是誰。
這事,誰都不敢往外說,看皇上寶貝宸貴妃跟命根子似的,誰敢嚼舌根,又不是不要命了!
元封十六年二月,太子誕生,元封帝龍心大悅,特封賜宸貴妃為皇后。
元封三十三年七月,元封帝禪位太子,攜皇后周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