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爲他一個侍衛挖走了王爺的牆角。
“那沒辦法了,你若不帶她,她就在馬後面跟着用雙腿跑吧,反正我是不允許她坐馬車的。”楚離軒冷漠的說完,已經率先上了馬跑了幾步。
柴嚴也上前,挑了一匹矯健的黑色駿馬,騎了上去。
寧慕卿冷冷的走到楚離軒身側,掃了眼他身上騎得馬道,“楚離軒,我是不會跟着你的馬匹用雙腿跑的,我也不會騎馬,如果沒人帶我,你也不讓我坐馬車,那我大可不去。”
說完,寧慕卿雙目直視坐在馬上的楚離軒,態度強硬,面色也十分堅定。
越是在這種時候,她越是要告訴楚離軒,她不是任他宰割的傻子。
她也有脾氣,和其他女子是不一樣的。撒
楚離軒的目光森寒的盯着寧慕卿,“誰給你的膽子,敢跟本王這樣說話?你可知道本王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本王現在讓你帶路,你今天走也好,就算是爬也要爬過去,否則,本王……”
“楚離軒,你別欺人太甚!”
她三番兩次救了楚離軒的性命,可這個男人卻對她恩將仇報,沒有半點好臉色。
突然就來喊她出城,一點準備也沒有。
而且這傢伙明明是求她,卻不是叫柴嚴帶她,就是讓她自己跟着馬跑,反正就是不讓她有個舒服的辦法,但就是讓她去軍營給人治病,這也太過分了。
柴嚴是個男人,她是不會和他共騎一匹馬的。
傳出去,她這個馬甲的名聲就全都毀掉了,她在這個年代還要不要做人啊,她沒那麼蠢。
至於跟着馬在後面跑,這樣羞辱人的行爲,她更不答應。
她雙腿的人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兒。
“是,本王就欺負你了,你能奈我何?”楚離軒眸子陰沉,冷冷的盯着寧慕卿。
寧慕卿被他的話刺/激了,這男人太不尊重女人了!
他到底怕不怕死!
突然,她看到旁邊的侍衛手裏有刀子,朝着楚離軒的馬兒砍過去,“楚離軒,今天你要是非要爲難我,那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好惹的!”
馬是一種有應激反應的動物,一旦受到驚嚇就會控制不住情緒,和人不一樣。
一看到有刀子朝它襲來,頓時驚得嘶鳴出聲。
“王爺小心!”柴嚴等人見狀,嚇得冷汗直流。
這岑姑娘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王爺動手,這一次一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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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離軒就神色一凜,他迅速的扯緊繮繩,雙腿夾緊馬腹,然後騰出另外一只手作哨子聲響。
哨子聲音綿長,一下子就讓馬安靜下來。
寧慕卿回過神來,也是嚇出一聲冷汗,她居然想要殺了楚離軒。
這魚死網破他們兩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楚離軒要是死了她也要跟着一起死。
可如果沒摔死他,他會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吧?
擔心什麼來什麼。
不遠處,楚離軒已經控制好馬匹,重新回到寧慕卿面前。
柴嚴等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樣的結果他們早料到了。
王爺是戰勝這一點小小的驚馬,也難不倒他。
他們現在反倒擔心岑姑娘的安危。
謀殺當朝王爺,這罪名可不輕。
看着楚離軒策馬朝着自己走過來,寧慕卿只覺得危機離她越來越近,她要不要趕緊跑,跑掉興許還能留一命。
正當她轉身想溜的時候,男人已在掠過她的時候,長臂一撈,就將她給撈到了懷裏,然後,他讓她橫着趴在馬背上。
他再冷冷的一打馬,“柴嚴,出發!”
“啊,楚離軒,你幹什麼?你放我下去。”寧慕卿沒想到楚離軒把她弄馬背上了。
可是他爲什麼不是讓她坐着?
而是讓她像個沙包袋子一樣橫在在馬背上,被他一只手抓着。
她感覺自己像粘板上的魚肉,就這麼任楚離軒抓着,只要他鬆手,她就會掉下去。
“既然你不着急去救人,那就去軍營,少在這裏和本王廢話。”楚離軒冷聲,快速策馬前進。
那馬兒一急奔,就顛簸了起來,顛得寧慕卿渾身上下像是在石頭上一個生疼。
“混蛋楚離軒,你還是不是人啊,你不知道這樣很難受嗎?還是你故意的!”短短的幾百米路程,寧慕卿已經被顛得快嘔吐了。
然而,楚離軒根本就沒理會她說的話。
“你要帶我去軍營,你不會讓我好好的坐着嗎?你放我下去,或者是讓我坐着,你二選一,不然我去了我也不救人。”
這種感覺比漂流還恐怖,漂流還是有盡頭的,他這還不知道要折/磨自己到撒很麼時候。
“你沒有資格選!”楚離軒說完,看到前面有一段不平整的路,他猛地示意馬兒越過去。
馬兒四蹄頓時氣氛,矯健的往前一躍,就躍過了那段不平整的路。
“救命啊!”
寧慕卿被顛得內臟都要位移掉。
這玩意兒像突然失重那樣,又突然騰昇起來,她恨不得當場去世。
這一路顛過去,顛得寧慕卿靈魂和人分離,就連繼續唾罵楚離軒的力氣都沒有,直覺告訴她,這是楚離軒因爲剛剛的事情在報復她。
楚離軒臉上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神情,他冷傲的騎着馬,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軍營。
這下子,駿馬終於停下來,寧慕卿則像癱死狗一樣,難受的倚在馬背上。
她在心底發誓,楚離軒,有機會一定要找你報仇。
軍營門口的劉副將看到寧王前來,趕緊上前迎接。
“參見王爺。”
“起來吧。”楚離軒一個利落的翻身,就飛下了馬背,只留寧慕卿一個人趴在上面。
劉副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王爺,請問這位是?”
“岑西寧,城內清風堂的醫女,前來給將士們治傷的,王副將他們呢?”楚離軒徑直問。
“在營地裏,廣平王也在,他們那邊的人都沒事,我們這邊的人全受傷了,王副將還受了重傷。”劉副將憤怒的道。
“在前面帶路。”楚離軒冷聲吩咐。
那劉副將好奇的看了寧慕卿一眼,趕緊跑到前面帶路。
他們沒聽說過有什麼女人還會治傷的,而且,寧王居然這麼把一個女子帶了過來,這也太不心疼自己的名聲了,也不怕明天傳出來什麼緋聞麼。
他也一點不怕王妃和側妃鬧起來?
這時,柴嚴等人也迅速趕到。
他一趕到,趕緊把寧慕卿扶下馬,寧慕卿被顛得頭暈目眩、
一下馬,她還沒來得及看清軍營的情況,就對着地上嘔吐了起來。
幸好她之前沒喫什麼飯菜,所以吐出來的都是些分泌物,並沒有消化到一半的喫的。
這味道雖然酸爽,好歹不難看。
“岑姑娘,來,擦擦。”柴嚴從劉副將那裏拿過來一塊帕子,遞給寧慕卿。
“多謝。”寧慕卿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
寧慕卿嘔吐好之後,柴嚴趕緊給她帶路,“岑姑娘,等會兒你可能會看到很多血腥恐怖的場面,比如傷口,斷肢什麼的,你千萬別害怕,這些傷你要是不會治,咱就不治了,軍營有大夫的。”
寧慕卿看了柴嚴一眼。
算他還有點良心。
“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寧慕卿一邊走,一邊觀察着軍營裏面的環境。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軍營,但這一次和上一次有很大的區別,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好像剛剛打完一場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