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霍一然他們三人依次與池文錦兩人擁抱後,便按照約定目送他們離開這個大本營。
因爲幾乎相依爲命十數年,不似親人,勝似親人。
他們誰也不想見到對方哭的樣子……
“吧嗒!”
房門被關上的這一刻,分別的憂傷洶涌而至。
自控力十分好的霍一然也忍不住流出了幾滴淚,轉身面對着牆默默整理自己的情緒。
感情一向豐富、外露的霍時鈺與最爲眼淺的陳書年卻沒什麼包袱,兩人抱頭痛哭。
哭得稀里嘩啦,眼淚鼻涕把池文錦好不容易給他們化的妝給哭花了。
可是,現實容不得他們悲春哀秋。
徐舟賀房子下的地下暗道是件大事……
……
“扣扣!”
錢方圓已經連軸轉了四天,期間總共睡了不到5個小時,如今好不容易能睡個整宿的覺。
結果,剛做了個美夢就被吵醒,換了誰都會化身爲暴龍的。
錢方圓十分努力地剋制了自己的怒氣,冷着臉打開了臨時辦公室的房門,心道找自己的人最好有很重要的事,要不然他一定不會饒了對方。
明天最少讓他跑三十公里……
“吱呀!”
“有什麼事?……老人家,你找誰啊?有何事需要幫忙啊?”
門一打開,錢方圓以爲是下屬來彙報工作,卻沒想到門口站着的是一個有點眼熟,卻又有點陌生的老乞丐!
面對陌生人,錢方圓的脾氣瞬間消失,拿出了團長的氣勢與和藹可親,將話說完。
“錢團長,您好,我是霍一然。”
錢方圓十分沉得住氣,在霍一然的話音落下後,並沒有急着發表言論。
除了因爲太困,腦袋有點反應不過來外,他以爲霍一然還會有下文,解釋自己是霍一然的爹或者爺爺之類的親戚。
畢竟他前天晚上才見過霍一然。
好好的一個大帥哥,年輕、有活力,怎麼可能一夜間就成了個糟老頭子,除了臉上那幾道刀刻的皺紋,還佝僂着背。
開玩笑,這是現實又不是話本,怎麼可能呢!
半分鐘後,對方依然沒再說話,目光堅定。
錢方圓便以爲自己是在做夢,狠狠扭了下自己的臉。
痛感讓他不得不接受現實,這不是夢!
他驚訝到有點結巴的問道:“霍同志,你這…是遭受了…什麼大變故,一夜之間蒼老了這麼多?”
嘖嘖,難道是遇到了狐妖,被吸走精氣神?!
呸呸~
不能胡思亂想!
領導人說建國以後不允許迷信……
霍一然長話短說解釋了這是化妝後,見錢方圓似懂非懂的模樣,也沒再細緻解釋,而是直接問他秦星風在哪裏!
反正他覺得對方這睡眼朦朧的狀態,自己說啥他都不一定能記住。
錢方圓頓了頓後,才說道:“你二哥在醫院,要我帶你去嗎?”
霍一然聞言甚爲意外,但卻面上不顯,他對着雙眼皆是紅血絲的錢方圓說道:“謝謝錢團長,你將具體位置告知我,我自己去尋他就行了,你好好休息!”
錢方圓聞言想了想,也就不跟他客套了,留下一句等等後,便回辦公室刷刷寫下了一段文字,免得他的下屬認不出霍一然,不放行。
霍一然接過他的信件,感謝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錢方圓關上房門後,才懊惱的想起自己還有話沒問。
他很想知道霍一然的妝是誰化的!
他們部隊很需要這樣的人才!!
可是當他打開門,快步跑出去尋霍一然,卻發現對方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大街上了。
“算了,睡醒再問也一樣的,反正他總得回家!哈~”
心態十分好的錢方圓說完,邊打哈欠邊回去接着睡。
霍一然出了這臨時當辦公室的院子後,便走到小巷與拿紗巾將自己的臉裹得只剩眼睛的霍時鈺兩人匯合一起去了醫院。
……
其實按照原本的計劃,秦星風目前該在市裏的。
但是因爲今天搜索隊在山裏找到了一副殘缺的骸骨,與一些血跡不陳舊的衣服布料,和一些武器殘骸。
法醫那剛畢業的菜鳥助手第一次上崗,就被這殘缺不齊的骸骨嚇暈,到現在還沒醒。
懂醫術的秦星風就這樣被法醫抓了去當壯丁,連晚飯都沒有喫,現在還在醫院忙活着。
在解剖臺上兢兢業業擺弄着殘骸的法醫楚大軍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因爲餘縣一直沒什麼大案件,他一向很清閒,不當法醫的時候就在醫院大門口做門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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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最近經常在醫院出沒的霍一然與霍時鈺,見到楚大軍穿着白大褂放秦星風與他們說話時,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秦星風在工作的時候是一本正經的人,見到自己人的時候是不可能正經的起來的人,只是霍一然這般裝扮出現,還是讓他不得不嚴陣以待。
秦星風:“說重點!”
霍一然見他難得正經,便也不與他客套,三言兩語將他與霍時鈺、陳書年說好的話告知了他。
畢竟在徐舟賀的事裏,除了涉及池文錦、李姜寒外,他們乾的事並不怎麼光彩,能不讓別人知道最好不讓別人知道。
秦星風消化了後,挑重點問道:“你說你們三人準備去黑市買糧食,半路被一夥人搶了錢財,一路追着那夥小賊,發現東街那有人搞黃賭毒?”
去黑市,這是唯一能解釋他們身上裝備的理由。
而這理由他前面對錢方圓說的時候,對方並沒有起疑。
霍一然見秦星風的重點沒偏,便嚴肅的回答道:“是的,我還發現聲音是從地面上傳來的,裏面還養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