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頭,學醫的人要是改行做化妝品的話,絕對有前途。
畢竟他們對各種藥材的屬性都十分的瞭解,而且也知道該怎麼將其作用發揮到最大的程度。
五年前,王翠花在餘縣看過魔都女郎的畫報後十分想要上面的胭脂,可這裏窮鄉僻壤,哪兒有這麼時髦的玩意兒。
那會兒,爲了滿足王翠花變美的心願,池文錦就開始嘗試研究各類的胭脂、改變膚色的藥粉。
經過他不懈的努力,且在陳書年的配合下,他居然用白朮、當歸、紫草等藥材做出能吊打魔都的各類進口胭脂、口紅、眉筆。
當時可把王翠花美了好一段時間。
就連簡招芙也跟着回春,被一些鰥夫給盯上了。
於是,大隊其他的婦女都把池文錦當成了婦女之友,時不時有人上門買點胭脂什麼的,給了他極大的成就感。
要不是這兩年突然政策有所改變,池文錦之前好不容易置辦的工具全毀了,他說不定都改醫從研發化妝品類了。
不過到了香江後,對池文錦來說,可能是一個機遇,這也是他的底氣之一。
在霍一然他們清點好所有從徐舟賀家拿走的財物後,池文錦與李姜寒已經大變身完畢了。
李姜寒原本小麥色的膚色成了巧克力色,他的左眼上有着一道從額頭延伸至左眼角下,左眉毛斷得還很有氣勢,看着就很有社會大哥的氣勢。
而氣質相對陰柔的池文錦除了膚色比李姜寒的還黑外了,直接在自己最好看的左臉上巴了一個大大的‘X’疤痕,原本明亮的雙眼經過他的修飾,陰柔的氣質立馬變成了變態的陰暗氣質,特別像一條毒蛇。
陳書年對着兩人眼神發光,滿是垂涎之色,嘴裏的表揚不要錢似的輸出,“嘖嘖!看着就很兇猛,挺有男人味的,不再像從前那樣像小白臉了!刀疤錦、刀疤寒……哈哈!”
陳書年笑着笑着,腦海裏全是:要是以後自己往臉上巴了一道疤痕,顧煙應該會覺得自己不是小孩了吧!
霍一然打斷了他的浮想聯翩,“先不說別的,咱們想辦法將金條全給他們藏衣服裏。”
錢與糧票等東西,池文錦他們在路上甚至到了香江都是用不上的。
只有金條這個硬通貨纔是有意義的。
剛剛他們數了一下,不多不少一共有三十根金條,剛好能讓他們一人十五根。
可池文錦倆人卻拒絕了。
池文錦解釋:“我們倆人本就攢下幾斤的金條,這些你們留着吧。”
李姜寒:“財不可露白,再帶就多了。”
他們身上穿的薄棉外套已經在夾層裏塞了不少金條,再塞就過分惹眼了。
更不提他們做好了千里送人頭的準備,那又何必再浪費兄弟們的心意了。
霍一然扯了扯嘴角,“閉嘴吧,讓你們帶就帶。路途遙遠,小鬼難纏,你們隨身裝點,再在別的衣服上塞幾根,做出狡兔三窟的現象……好好保住你們自己之前攢下的金條知道嗎?”
反正這些都是意外得來的,能用來換取池文錦兩人路上的平安,比什麼都值得。
霍時鈺與陳書年也加入了‘勸說’隊伍……
直接從行李箱中,找出他們的厚衣服,拿出剪刀針線開始改造。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池文錦與李姜寒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人多就是力量大,不到五分鐘,三十根金條就被藏好了。
而距離出發的時間也僅剩不到30分鐘了。
池文錦見他們三人的妝容過於粗糙,便花了不到五分鐘就地取材給他們捯飭了一下。
要是秦星雨在場,肯定會覺得池文錦天生適合當化妝師。
簡直是有着換臉的手,簡簡單單的描補後,陳書年與霍時鈺的樣子更像嬌豔的女同志,而霍一然就更像滄桑的老乞丐了。
要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臉變得不像自己了。
尤其霍一然,看着鏡子上帶着刀刻般皺紋的自己,心裏驚奇不已。
只是,這會兒不是探討這些事的時候。
霍一然想了想,直接取下了自己的手錶給池文錦,但是卻對着李姜寒說:“姜寒,文錦的手錶是他小舅舅的遺物,不能丟,所以,你可別說我偏心哈!”
池文錦手腕上的表印已經被修飾好了,可是對於一個養成了一着急就想看時間的人來說,不戴手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李姜寒原本還想着將自己的手錶給池文錦,見霍一然給了也就沒說出自己的打算,故意嬉笑道:“想讓我不說你偏心也可以,等我衣錦回鄉時,你要大排筵席招待我。”
“行!”
一直沉默的池文錦在霍一然與李姜寒的談話中,默默接過了霍一然的手錶,“爲了還你手錶,我一定會回來的!”
霍一然見自己想要的承諾有了,也就不再說煽情的話。
池文錦看着陳書年笑着道:“我給你留了份禮物,在我家的炕櫃上,你回去後自己找。”
緊接着,池文錦從行李裏掏出了一個信封與一對木偶人遞給了霍一然,“祝你和嫂子白頭偕老,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不止一個孩子。對了,這裏面的是我多年的心血,嫂子要是有興趣的話,讓她隨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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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裏面除了一些池家從祖上傳下來的祕方,還有他自己研發的藥方與各類化妝品的方子。
霍一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可是池文錦堅持併成功地說服了他。
完了後,池文錦看着霍時鈺,“時鈺哥,我家那些帶不走的寶貝就給你,當做你與嬌嬌的結婚禮物。”
陳書年不愛財,他家的老物件對方不會感興趣的,可霍時鈺這個守財奴就不一樣了,東西給了他才能發揮到最大的作用。
霍時鈺聽到結婚禮物四字,拒絕的話也就不說了,反正他決定只要不是自己揭不開鍋就不會動池文錦的東西,那些東西等他回來後再還給他就是了。
李姜寒等池文錦一一交代完後,直接笑眯眯的說:“我也給你們三留了東西,但是我不想告訴你們放在哪裏,留了什麼,想要的話就自己找去!”
“你這個小心眼的傢伙!”陳書年笑中帶淚的罵道。
李姜寒小時候玩捉迷藏是個黑洞,從來都是第一個被他們找到的人。
因此這些年,他一直在憋着報這個仇。
霍一然與霍時鈺默契不說話,直接輕輕錘了李姜寒的肩膀一拳。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