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昭雙拳瞬間緊握!
穆冬酉又道:
“至純血脈,這倒是與赤金天鳳一族的那位先祖一樣。假以時日,定然能夠成功打破開第九脈。羿昭,若是你能勸服她歸降,我保證,你赤金天鳳一族,以往罪責,皆可揭過。“
“就算不爲你自己,你也要爲你的那些族人考慮吧?”
“你以爲,你還能將他們封存在鳳凰神山多久?你體內的血脈之力,如今所剩無幾。再有一段時間,不用我等出手,那結界就會自動崩解。到時候,赤金天鳳一族不還是要面臨困境?“
穆冬酉定定的看着羿昭。
良久,羿昭終於嗤笑一聲,聲色冷厲而譏諷。
“我赤金天鳳一族…何曾犯過任何罪錯!?錯的是誰,你們自己心裏最清楚!“
穆冬酉臉色一沉,沉聲警告:
“羿昭!”
但羿昭卻似乎並未聽出他話語之中的憤怒與告誡,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先祖所抉,亦是我全族人所抉!穆冬酉,有些事情你們做的出來,我赤金天鳳一族赤心昭昭,卻是決計做不出的!”
“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不用再來說這些無用的廢話了。任憑你磨破了嘴皮,重複千萬遍,我的答案,也始終不會更改!說的再多,只會讓我覺得你們更可笑。”
穆冬酉神色冷沉,擡手一揮!
呼啦——
那纏裹着羿昭的黑色鎖鏈,猛烈的震顫起來,發出冰冷的撞擊聲響。
羿昭身體一顫,因爲劇烈的痛楚微微顫抖着。
一道泛着淡淡赤金色的血液,從他手腕上的傷口緩緩流淌而出,沿着那鎖鏈蔓延而去。
濃郁的血腥氣息,逐漸彌散開來。
周圍的金色天雷,似是感應到了什麼,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穆冬酉冷哼一聲,它們便又逐漸恢復了平靜。
隨後,一顆龍眼大小的血團,逐漸凝聚在穆冬酉的身前。
血團之中,蘊含着一縷赤金色澤,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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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冬酉看了一眼,眉頭擰起。
羿昭雖是族長,且本身開了第七脈,但被困在這裏這麼久了,再多的血脈之力也有被取用枯竭的時候。
和最初的情況比起來,現在這血團中的血脈之力稀釋了太多,甚至連那時候的五分之一都不到了。
嗤。
一道輕嗤笑聲,從羿昭的脣齒之間溢出。
“你們若真有本事,直接殺了我就是。”
“冥頑不靈!”
穆冬酉咬了咬牙,一把將那血團收起,轉身離開。
這羿昭的確是個硬骨頭!
都已經這麼久了,還是沒能撬動,甚至連鬆口的跡象都沒有。
而那個羿宮,雖然聽話,卻是個叛族的,不得重用。
如果羿宮也開了第七脈,倒是能夠考慮,可惜——
穆冬酉一路向前。
所過之處,周圍天雷都迅速讓開。
過了一會兒,他來到某處,忽然停了下來,側頭看去。
一個男人正站在不遠處,手裏拿着一把錘子,在一塊礁石之上時不時的敲着。
咚咚。
咚咚。
穆冬酉心情本就不好,此時聽到這聲音,更是煩躁。
“誰!”
他沉聲一喝。
四井本來正在專心致志的查探着礁石裏面的情況,一時沒注意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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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聽到聲音,他才猛然驚醒,回頭看去。
”你是——“
四井的眼神迅速在對方身上掃了一圈,陡然明白了過來。
“第四神使?”
穆冬酉擰眉:
“你是何人,在這做什麼!?”
四井抱拳:
“在下四井。今日來此,是…想借助這裏的天雷之力淬鍊神體。“
穆冬酉有些狐疑的盯着他。
剛纔他那樣子,看着着實是有些古怪。
四井擡眸,試探的問道:
“敢問第四神使,這裏…不能來嗎?”
他先前已經聽主子交代過,這雷池深處乃是一處禁地,輕易不得靠近。
所以他只是在這比較邊緣的位置待着。
這應該沒什麼錯吧?
穆冬酉沒說話,眼神冷厲審視。
“還是…我剛纔有什麼做的不對的?”
四井雖然平日性情豪放粗獷,但做事卻是謹慎的。
不然當初岑一也不會特意選他一同留在幻霧森林。
靜默了好一會兒,穆冬酉才道:
“沒什麼。”
其實進入雷池的人很多,做什麼的都有,他不是沒見過。
眼前這個四井做的事情,和很多人比起來,也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他這正是心氣不順的時候,不巧趕上了。
看着四井一臉認真老實的模樣,穆冬酉心裏的疑慮這才漸漸打消,身形一動,便又朝着遠方而去。
四井目送他離開,直到看不見了,這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旋即,他又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那連綿崎嶇的礁石一眼。
“嘖。這位第四神使,好像並不知道這裏面的祕密啊…”
不是說這雷池是他全權負責的嗎?竟連這個都不知道?
四井撓撓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
另一邊,小八正在自己房間裏搗鼓着煉藥。
濃郁的藥香從房間中飄散而出,幾乎溢滿了整個庭院。
華雙雙和岑一正面對面坐在院子裏。
察覺到這動靜,華雙雙有些奇怪的朝着那邊看了一眼。
“大哥,小八這是怎麼了,這幾天這麼勤奮的修煉?”
自從主子走了以後,她就抱着無數藥材,一頭扎進房間,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以小八的性子來說,這可真是稀奇事兒。
岑一神色淡淡,眼皮都沒擡一下。
“主子已經突破了醫尊,她卻還在大醫師,說出去總不好聽。“
小八平日看似跳脫,但在大事兒上還是拎得清的。
如今眼看要被遠遠甩開,自然就發憤圖強了。
華雙雙登時瞭然。
“難怪。“
忽然,一道魔獸的嘶鳴之聲,從遠處傳來。
華雙雙擡眸看了一眼,正瞧見一只烏骨金翼獸朝着這邊飛來。
似鷹似鷲,通身烏黑,唯有一雙翅膀呈暗金之色,在陽關的照耀下,閃爍着淡淡輝光。
華雙雙定睛一看,卻見它的翅膀上有着一道撕裂的口子,正汩汩流着血,甚至可見森森白骨。
它的雙眼之中,帶着深深的驚惶之色。
在它身後,一只半折神鷲,正迅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