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好了,未免被懷疑,那邊我也不攔着,就讓她‘弄錯’生個女兒好了,到時候咱們女兒清清白白還因爲意外被傷、再一舉得男,我就不信殷家不愧疚、敢不認不補償。”
“他要是不認,我們就鬧,輿論就能壓死他。”
“現在這社會,小年輕的有幾個條件好的?感情什麼地跟我們這代也不能比。”
“有錢纔是硬道理!自行車上笑就是不如寶馬車裏哭。以後就是雪兒不能進門,這可是手握殷氏金孫,這輩子還用愁?”
鬱爸爸比了個數錢的動作,還把銀行卡往她懷裏推了推:
“最重要的是,這黑鍋還不用咱們背,前面有人頂着,我們只管撿漏,雪兒年紀小到時候也是一把利器。”
“怪不得算命地說我這輩子有女人福,雪兒肯定好命!”
“哎,你是不知道現在生意多難做,要不然我也不用拿珠寶給你週轉了,還是得有個靠山啊。”
殷家的老丈人,他這輩子是做定了。
鬱清落不行,他就換一個更清白、更美好、更無可挑剔的,有這座金山靠着,他這輩子何愁不不妥?
心裏門清女兒好命、好面相啥的都是爲鬱爸爸這個重男輕女的迷信鬼量身定製的,根本不作數,但這絲毫不妨礙蔡珍腦瓜子飛速轉動,最後鬼使神差地她就點了頭。
……
另一邊,取了醫用轉運箱,鬱清落還是習慣性地黑色垃圾袋一套就直接扔到了後備箱。
因爲這番折騰,她心情多少還是受了些影響,路上幾次走錯繞行,最後稀裏糊塗地,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四縱國際的門前。
她本沒想來的。
掏出手機,見已經四點四十多了,望了望不遠處富麗堂皇的巍峨建築,最後她還是熄了火。
漫無目的地走着,時不時地,鬱清落就會望着那高聳的大廈、門口流動的人影跟周邊偶爾冒出的豪車發上會兒呆。
這是他的事業王國!
如此的輝煌、如此的耀眼。
這一點身外之物就秒殺江城多少男人?更遑論他自身的條件也那般出挑,難怪家裏挖空了心思都想要沾上他。
他幾乎滿足了女人對男人的所有幻想,又怎麼會有女人不願意跟他生猴子、給他生猴子呢?
私心裏,她也想。
曾經,她也極度地不願跟他分開。
可這樣的男人,即便他潔身自好,意外誘惑也會不請自來,像是祝念卿,像是母親可能籌謀的算計,他註定了就不是個能平靜平凡的人。
真讓人惆悵呢。
溜達着恍了個神,鬱清落習慣性地就門口靠邊的一個路墩子上坐了下來,不管是看建築、司標或是保安,但凡跟他能沾上一點邊的,她都能怔愣地盯許久,大腦卻是一片空白。
……
四縱國際,殷立霆跟方毅接待完來參觀的客戶,兩人就順路巡視了下各部門。
“報銷的程序再簡化下,能線上處理的儘量讓他們改線上解決,另外,業績不合格的考察期再縮一個月,三個月內不見明顯進步的,該處理就處理。”
“我不養閒人,有這些閒錢不如拿去獎勵銷冠。”
“制度再完善下。”
“對了,管理層的監管跟審覈再嚴一些,尤其不能讓管理者因爲私人原因影響到公司人才流動,管理者要敢給做事的穿小鞋,不管多優秀,讓他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銷冠的獎金不許以任何名目剋扣。”
“好,我知道了。”
出了銷售部,兩人說着話就準備往回走,剛出了過道,突然一陣嬉笑的女聲進入耳底:
“哎,聽說那個美女又來了,就在樓下等呢。”
“真的假的?”
“我也聽說了,你們說她到底來找誰的?都說她長得很美,連研發部那些石化的柳下惠都給勾地坐不住了,真要那麼好看至於這樣?”
“所以我纔好奇啊,莎莎姐,我們銷售部出了名的美女助理一枝花,一堆男人捧着分業績給她,聽說她都沒巴結上的二部銷冠紀臧偷拍了那個女人的側照,好像喜歡地不行。”
“紀臧?你沒搞錯吧!他好帥的好麼?又高又年輕又有能力,要不是公司不讓內部戀愛,我都想倒追。哎,那女人不是來找她相親老公的?會不會弄反了、其實就是找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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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知道?反正我聽說是他對那女的有興趣。聽說他看了一次就跟掉魂一樣,經常打聽還經常下去呢,不知道真假。”
“那女人之前不是被總裁趕走了?好像很久沒來了吧!哎,今天下班我們早點走啊,說不定就能一睹芳華。”
“好啊,不走我們也先下去看看。”
“嗯呢,好幾個姐妹都說想去看,她這麼招男人喜歡,咱們學一點是一點啊。”
……
打印室裏,幾個女人討論地熱烈,擰眉,殷立霆愣在了原地:
她們說地是鬱清落嗎?
掏出手機,他就翻了翻,上面並沒有任何消息,扭頭,他看向了方毅,卻見他也翻着手機,然後,聳了聳間:
“羣裏有討論的,好像、好像是來了。”
他們不是和好了嗎?
這什麼情況?
方毅也懵。
不待他反應,殷立霆已經大步走向了電梯,這一次,他不是上行,而是直接下了樓。
……
石墩上呆坐着,鬱清落拿着手機卻一直沒按開,這兩天因爲輿論發酵的事兒,她都是能不看就不看,她怕自己手賤、會忍不住去搜,搜了又無法釋懷。
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回神,她就隱隱感覺似有雨滴落下,她剛想擡手試試,一道黑影先覆了下來:
“小姐,你怎麼又來了?要變天了,快回去吧。”
是之前經常跟她搭訕的保安。
他今天不知道是剛換班還是纔來,此時腋下夾着電棍、還在整理衣服,態度卻很好。
“奧,謝謝,我一會兒就走。”
並不是特意過來的,鬱清落看時間臨近、本想等着殷立霆下班,瞅了瞅遠處的天空,她還在斟酌,周邊轉眼卻已經聚滿了人,此時,有人遞傘,有人拿水,竟然還有人給她拿了創可貼跟消炎藥。
心裏一暖,摸了下烏青的眼角,她越發不好意思了。
殷立霆走出,看到地就是這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