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訂婚之夜
厲伯父瞧着他用力碾碎煙,卻平淡的表情。
他沒有多問,眉目一深,“你要的幫忙,都不成問題。”
厲北琛話亦不多,起身鞠躬,“那就謝過了,您再休息下。”
他邁了出去,一身清冷。
厲伯父微微擰了擰眉心,依然看他的背影,
旁邊的門開了,黎父黎母帶着
黎向晚,一臉喜色的走了進來。
“見過厲伯父。”黎向晚乖巧拘謹。
“遲早要改口的,傻孩子,”黎父深深一笑,走向男人,壓低聲音,“您見到北琛開心嗎?其實,北琛現在和厲振濤鬧翻了,時機也差不多,您或許可以……”
厲伯父眸光暗了暗,位居權重的人居然有些忐忑,嘆道,“這孩子小時候和他母親那麼困難,我沒有幫過,他性子極冷傲,現在不是好時機,他也斷不會接受……”
黎父陪着小心,“怎麼能怪您,那時候您也不知道啊。”
“從長再議,他長成這樣了得,不錯。”厲伯父露出讚賞目光,很低調,“黎先生,謝過你這次邀我來。”
“小輩訂婚,應該請您出席的。”黎父畢恭畢敬送走他。
休息室裏,黎母難掩激動,“厲振沉長期在部隊,難得見這位大人物一面,還是我們向晚厲害,牢牢把住了北琛的心,將來他是不可限量的,恭喜你女兒,披荊斬棘,趕走了溫寧那小賤人,今天成爲準厲太太!”
“多謝父親母親讓我早早接觸三哥,多次幫我對付那賤人,今晚我就會成爲三哥的人,溫寧是再也沒有回來的可能了,想個法子,她就離死不遠了!”
黎母眯眼,“木已成舟,你要對付她很容易,做的乾淨點!我們黎家和莫家那些事,永遠不要見天日纔好,所以莫家,不能留活口,她那個舅舅,找個時機在牢裏封了口。”
黎父沉沉的點頭,“都交給你去辦,向晚。今晚一定要拿下北琛,以免夜長夢多。”
黎向晚嬌羞的不行,點點頭。
—
婚宴場內,顧雲霄見三哥喝多了。
沒人灌準新郎的酒,是他自己灌自己。
他們兄弟幾個,明眼都能看出來,這場婚宴,他心不在焉,也並不開心,眉間堆疊着心事重重。
清冷卻讓人不敢問。
“三哥~”黎向晚蝴蝶般的娉婷擁來。
媒體樂此不彼的拍攝。
厲北琛強自扯上一點笑意,親暱擁住她,對兄弟們說,“散場了,向晚身體不太好,我先帶她回家。”
顧雲霄和霍凌都沒像往常參加婚禮那樣,打趣儘快洞房。
他們只點了下頭。
厲北琛和黎向晚乘車離去。
宜蘭別墅莊園,黎向晚由兩個女傭伺候着,拖着長長禮服裙襬,步入浴室泡澡。
夜深人靜,厲北琛頎長的坐在沙發上,大片落地窗倒映出男人俊美無比的臉。
他那雙眼睛,在玻璃窗上,諱莫如深,冷冷淡淡。
手頭的煙,一根接一根,他按壓着眉心。
一個小時後,黎向晚出來了,別墅客廳裏的女傭都不見了。
女人柔媚酡紅的走過來,她身上穿着黑色的透視,輕紗裙襬,高開叉,雞心領大開裹着瑩白的上身,長髮滴着氤氳的水珠,眸子也水霧謎離,乍一看,誘人無比。
黎向晚輕輕趴在男人的長腿上,像一條美人魚,擡頭嬌嗲,“三哥,時間不早了呢。”
男人深沉的看着她,只要低頭看,她溝壑顯眼。
可他那雙眸子裏,很難泛起一些衝動,幽深如海是一片冷靜。
他突然移開眼神,溫和道,“向晚,桌上有薑糖水,你穿這麼少,喝一點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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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晚感覺到了他的關心和呵護,不由喜色,匆忙端起就喝,
咕隆,一飲而盡,她嘴角故意遺漏一滴,瀲灩的水珠沿着下巴落入鎖骨。
黎向晚順着男人的長腿往上爬,跪在沙發上,臉紅心跳的看着他微微敞開的襯衫領,鎖骨精緻迷人,他的胸膛滿是溫熱力量,她伸出手指……
“別急。”厲北琛輕輕按住她的手,皺了皺眉。
“怎麼了,三哥,你不喜歡這裏嗎?我叫傭人都退下了,沒人來打擾,或者我們去樓上。”
她無限嬌羞,攀着他的雙肩,搖了搖。
厲北琛不置可否,將她放到一邊突然站起來,“向晚我說的不急,是不急在訂婚期間的意思。”
“三哥?”黎向晚猛地擡起眸,
有些不安,“我們今天都訂婚了,只差那一張結婚證,什麼不能做呢?人家等你了這麼多年,今晚是我最期待的美好之夜。”
“你的身體還不允許。”厲北琛單手插袋,頎長挺拔,找了個理由。
他很煩躁,又氣惱自己,黎向晚身材很棒,他有什麼不可以,溫寧不是早就出軌了嗎?
可他現在睜開眼閉上眼,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的身影,好像中了魔咒,驅使着他,對黎向晚,毫無感覺。
腰間盤上兩只纖長手臂,女人緊貼過來。
厲北琛一驚,他火速轉身,有些擰眉拉開她。
“我可以,三哥!我這些天特意去腎臟科複查了,我的身體調養的不錯,可以與你溫存……”
“可我怕傷了你。”厲北琛不忍心說出真實原因,打擊她的自尊。
“三哥~任何男人見到一個女人這樣,都會忍不住的,你也是正常的男人,何況我很美呀……”
她把手從他健碩的腰間,往下。
厲北琛一僵,下顎緊繃,大手握住她的手,端詳了她一會,終於將她打橫抱起,“去樓上吧。”
黎向晚欣喜的心尖都在顫抖,三哥終於想要她了,要上樓進臥室嗎?
他真的很潔身自好,在這件事上,是不是也很循規蹈矩,禁浴的男人簡直要迷死她了。
可剛走到臥室的牀前,黎向晚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痛楚,她不禁捂住。
“怎麼了?”男人神情淡淡問。
女人想到什麼,臉色微變,立刻起身說,“我去一下洗手間,三哥,你等我,你別走!”
“好,我不走。”他偏頭,抽上一根菸,神色諱莫。
黎向晚跑去洗手間後,低頭一看,臉氣的發青,“該死,偏偏這時候來例假了?”
她不可置信,明明半個月前她大姨媽剛走,內分泌一直很健康,可這腹部好痛。
量也不小,她想隱藏硬和他發生關係都不行。
女人心情鬱悶,白着臉墊上衛生巾,一出來,卻見高大的男人站在洗手間門口。
“來例假了?”厲北琛問得很淡,眸色幽沉掃了眼衛生間紙簍,似乎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