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父皇X公主
離音不想讓男人離開,因為上個世界留下的陰影,她對收集能量產生執念,已經到了可怕的程度。
但外面打的不可開交,她又不能任性將人留下,待男人穿上衣袍出去,她立刻從床上翻起來,穿上件中衣便向外頭跑。
「外面危險,請公主留在殿內。」
黃英估計是收到了楚宵的命令,匆匆趕來的,她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氣,眉眼間還有沒消的戾氣,看起來凶神惡煞,不近人情。
她站在距離離音幾尺開在的屏風處,不敢靠太近,生怕自己身上的氣味嚇到小主子。
「行吧。」離音也不堅持,隨意撿一張椅子坐下,雙手支腮,眼皮半垂,跟老僧入定似得。
黃英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轉瞬便收回,誰也沒發現,她麥色的耳朵悄然紅了。即使她待在公主身邊將近一個月,看習慣了公主的臉,卻依然被驚艷到了。
黃英心想,公主還是活蹦亂跳的時候最美,讓人挪不開眼。
殿內一主一仆都沒有再開口。外面的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景樂宮表面上只有二十多個侍衛輪班值守,實際上暗處不知道被楚宵安排了多少人手。
這次來刺殺的刺客功夫不弱,還全是死士,刀劍砍上去他們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樣,拼著最後一口氣還在戰鬥,若是不幸被俘,便立刻咬破嘴裡的藥丸自殺,顯然是有備而來。
對方已死傷大半,橫七豎八的屍體躺了一地,吸一口氣,肺腑裡面全是血腥味,楚宵這邊人數沒有減少,有幾個受了重傷的都被後來的暗衛頂了下去,雙方在僵持著。
好幾次暗衛抓到了人,還沒等他們動手卸掉刺客下巴,對方就服毒自盡了。
他們想抓活口,儘快揪出幕後主使,因為皇上在景樂宮,性質便不一樣了,對方的目標是皇上還是公主,眼下不好說。
又一輪交鋒開始,對面人數驟減,剩下的三人腹背受敵,自知無法逃出生天,便打算咬碎嘴裡的毒藥。
其中兩人後背突然被拍了一掌,受到此重創,他們氣血翻滾,哇的吐出口鮮血,嘴裡的藥丸也跟著那口血噴了出去。
離音看看立在兩個刺客身後,眉眼肅殺的楚宵,悄然收回精神力,她原本打算趁人不備,助男人一臂之力,看這情況是不用了。
能在打鬥中迅速分辨出敵人的弱點,並在恰當的時機給以致命一擊,男人比她想像的還要冷靜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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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鬥告一段落,滿地的屍體被訓練有素的暗衛抬出去,另一波暗衛出來清洗現場,地板很快的就變回原來的顏色,獨留下還沒散去的血腥味。
「去那?」離音看著這個用錦被將自己捲成蠶寶寶形狀的男人,滿臉疑問,那樣激烈的打鬥,男人身上不沾一滴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楚宵將她抱起來:「去乾清宮。」
離音一聽,眉頭訝異的挑起,她記得清楚,男人不喜歡後宮的女人去乾清宮找他,也從未聽說有那個嬪妃能在乾清宮留夜的。
嬪妃們爭的頭破血流也想要得到的,她輕輕鬆鬆就得到了,離音感覺有點不真實。
今日,常德照常是這個點進殿內,喚皇上起來早朝,還沒靠近裡面,常德便被裡面的聲音驚到了,他人定在那裡,臉色慘白,像聽了什麼不該聽的,要掉腦袋了。
「父皇……不行了……我好睏……好累,想睡覺……嗯……」
「皇兒恢復記憶了?」
離音眼皮跳了跳,暗叫糟糕,其實也不能怪她,被男人一路抱回了乾清宮,他們就一起做運動到此刻。她頻頻高潮,身體吃不消,意志減弱,腦子都不清楚,一時間就說漏嘴了,反觀男人,越做越勇猛,有使不完的勁兒。
人比人真是要氣死人!
男人目光里的疑問還在,離音假裝頭痛,揉了揉太陽穴:「嗯……我想起來一點點……」
楚宵笑著握住她按太陽穴的手,用自己的唇取代,去親她太陽穴:「不用急著想,父皇覺得相公這個稱呼挺好,很貼切我們此刻的情形。」
離音:「……」
一盞茶的的時間,常德感覺自己走過了一世,有把刀一直架在他脖子上,他大氣不敢出,直到裡面傳來皇上的傳喚,他才大鬆口氣,皇上還需要他便證明他的腦袋保住了,常德轉身出去,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衣袍全被汗水打濕了。
但他顧不上自己,到門口的時候雙腿還是軟的,他喊了外面的宮女備水,而後扶著門框大喘了口氣。
離音被男人撈起來沐浴的時候已經昏昏欲睡,待男人將她塞回床上,她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一覺醒來大半天都過去了。
宮女好像在她身上安了雙眼睛,她眼睛剛睜開,人就進來伺候她洗漱。
伺候她的宮女顯然經過了特殊訓練,全程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對離音在龍床上醒來的事,絲毫不覺得意外,也沒有多看一眼。
午膳剛端上飯桌,楚宵便回來了。
離音喝了一口紅豆粥,眼睛盯著男人:「刺客的事查出來了嗎?是誰派來的?」
其實離音心裡有個懷疑人選,她昏迷的那段時間,皇后無數次想下手,都被黃英無意間阻止了。
皇后估計是擔心她醒了更不好下手,便買兇殺人。
楚宵不緊不慢喝了一口粥,答非所問:「昨夜你母后突發惡疾,殯天了。」
他說這話,就跟今日吃的紅豆粥,口味很一般那樣平靜。
聽到這個消息的離音險些被嘴裡的粥嗆到,她急急咽下粥,瞪大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昨日對方還來看她,離音記得皇后氣色很好,不像是會突發惡疾的短命相。
除非……不知想到什麼,離音眼睛瞪了瞪,身體忍不住向前傾,死死盯著她父皇:「父皇……這事不會是你乾的吧……」
楚宵皺眉:「在皇兒心中,父皇是這樣的人?」
是的是的,你在我心中就是這樣的人!弒兄殺父你都敢,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這話,離音不敢說,看男人皺起的眉心紋路,她都覺得自己過分了,無端端的產生一種冤枉好人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