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至少肯定不是爲她一個人。
在決定去捐精處選男人買精的時候,她不止瞭解過,還專門打電話找醫生諮詢過。
據她所知,一個捐精者能供給五個受孕體使用,這還是怕以後近親太多而硬性規定的結果。
也就是說,按照人工授精最低成功率標準百分之二十算,上次她拿到的,足夠她成功懷一胎,可是母親竟然說不夠?
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心寒至極,可孩子畢竟是一條生命,幾次,鬱清落都想提點:
“媽,這種事兒畢竟不光彩,我也不是那麼方便,再說,那東西多了在外面多危險?差不多夠用就行了。”
要是最後真弄出一堆孩子來,還都是坑自家跟相熟的親戚,鬱清落覺得鬱家祖宗都得氣得炸墳,可惜幾次三番,鬱媽媽一個字沒聽進去,還直接急了:
“那怎麼行?”
“要做自然要做最好的,你怎麼的也要再弄一次!安全的事兒你放心,我們以你爸的名義寄存的,沒有我們同意絕對不會外泄、外用,放一百二十個心!這樣就是以後被人知道了,也查不到你身上。”
“跟你有什麼關係對吧?”
“落落,我這都是爲你好。”
“你之前不還說他又出差你們又分居又吵架冷戰的?你這次傷地正是時候!趕緊的,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你可別犯糊塗!”
“那啥電視裏不說一個男人的同情愧疚都能保女人一生無憂的?我們不用一生,我們只要這一次就夠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落落,你可別把男人想地太好了,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
“愛不愛是其次,坐穩纔是關鍵。”
“一會兒我讓司機把車開到陽光小區門口,箱子放後備箱,你記得去物業拿鑰匙取。女人花期有限,新鮮感也有時間,等什麼都沒了有你哭的。”
說完,鬱媽媽就直接掛了電話,鬱清落的腦子卻又是一陣嗡嗡的:
這件事,父親也參與了?
最後,她還是聯繫了之前捐精的魏武。
……
此時,一家小醫院裏,祝念卿拿到身體檢查報告單就去了醫生辦公室,近乎同時,鬱媽媽也一步之遙跟在了身後。
“醫生,我這身體情況適合結婚、懷孕嗎?”
“那個,我先生身體情況不是很好,我們商量準備做人工授精,我現在的身體可以嗎?”
做心臟檢查祝念卿都沒有如此緊張過,此時,雙手祈禱狀捧在身前,她的呼吸都帶着小心翼翼,她也很想有個孩子,很想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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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能順利產子,說不定她真能成功突破殷家的阻隔。
殷氏有多在乎家庭她是知道的,否則,她也不會幾年跟殷立霆都無法進展,最後還白給了別的女人鑽空子的機會。
天時地利,只怪她時運不濟、命運多舛。
她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可以母憑子貴、可以用這種方式?
要是先進了殷家的門再考慮被他們接納的問題,就沒有今天的鬱清落、她也不會處於下風了。
怪只怪她沒有親媽,祝家那個媽就只知道阻攔、完全不爲她的未來籌謀劃策。
她生生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心底的氣憤跟怨懟瘋狂翻涌,祝念卿把所有人、連帶着身後側側耳聆聽、眸子都不敢多眨一下的鬱媽媽也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翻看着所有的報告跟檢查資料,婦產科的大夫很認真:
“小姐,你的身體情況倒不是說完全不能生育,只是風險很大,並不很合適。十月懷胎、分娩都是個很辛苦的過程,身體激素、體重各方面會發生變化,本身就容易誘發疾病、孕期癲癇之類,對你心臟方面也是負擔,會有損你的健康。”
醫生搖頭,剛想建議她慎重,祝念卿卻已經激動地抓住了她的衣袖:
“醫生,我不怕危險,我有可能懷孕、成功生孩子嗎?”
“這個當然可以,人工授精對你可能或許比自然受孕還容易,倒也不失爲一種合適的方式。只是,小姐,您的身體情況受孕可能不難,懷孕到生產的過程卻很危險,期間不止有藥物的調整影響,到了後期可能需要臥牀住院,對您跟孩子的身體健康都是很大的考驗,爲您的身體健康跟財產花費考慮,我建議您慎重。”
醫生苦口婆心地勸着,後面祝念卿卻根本沒聽進去,只看到了無盡的希望,跟鬱媽媽對望了一眼,鬱媽媽也激動地不行:
“大夫,能做龍鳳胎嗎?她這樣是不是就能少遭次罪了?”
直接兒女雙全多好。
她是這麼想的,祝念卿私心裏卻更想要個雙胞胎兒子,因爲殷氏是豪門,她覺得兒子會更有用,兩個的話還能有個備胎。
而且,她覺得自己骨子裏就帶雙胞胎基因,也順勢就問道:
“醫生,可以嗎?”
“千萬不要,你這身體一胎就已經拿命拼了,雙胎正常人都很辛苦,你這身體情況到了後面怕承受不住,另外懷孕之前我建議你先停藥觀察一段時間再做考慮。”
“謝謝醫生。”
半喜半憂,祝念卿只能悻悻地起身,鬱媽媽跟她交換了個眼神,隨手遞上了一份報告,大夫一看卻擺了手:
“咦,你們不是一起的?下體不適你該去性病科,這是生育婦產科,我這裏看不了……”
“奧,抱歉,謝謝。”
順勢,鬱媽媽就跟着祝念卿一起離開了,出了醫院,兩人沒碰面,而是各自回車上,打的電話,兩人一通溝通協商後,決定先要個男孩。
……
此時,另一端的豪宅裏,鬱爸爸也正給情人蔡珍做着工作,兩人也在協商:
“這機會可千載難逢!處子身倒也可以做,雪兒畢竟還小又未經人事,我也不落忍、怕她身心接受不了,不過殷氏集團、殷立霆你應該也瞭解一些了吧!”
“哎,手心手背都是肉,爲了你們我可是冒着風險、啥都舍了。”
遞上了一張銀行卡給小女孩喜歡的限量玩偶,心裏打着小算盤,鬱爸爸苦心婆心道:
“幸虧你跟女兒不在我名下,到時候我找醫生暗箱操作下應該不是問題,說起來這次還是沾了那黃臉婆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