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青蹙了蹙眉,不知爲何她總覺得此事頗爲奇怪,想了想,她覺得還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厲墨寒。
萬一自己有個意外,厲墨寒還能順着這個地址找到自己。
當然要是他還是沉溺在李暮晚那溫柔鄉里,等她回來就切了他讓他永世不舉!
想到這裏韓若青把藍月叫了過來,抄了一份地址交給了藍月囑咐着,“你拿着這個地址回府告訴王爺告訴他我去這個地方問診,讓他有時間去接我。”
說完以後又不放心,她看向香草,壓低聲音,“你再回一趟醫館,把這件事情告訴閻天吉,說是韓正兵說有一個朋友需要我去問診,我同意了,但我覺得此事不簡單,這件事情你一定辦好。”
多一個人知道也多一份安全。
“好的寒王妃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接到這個重任香草也嚴肅了起來。
等到藍月和香草分別離開以後,韓若青掂量了下自己隨身帶着的藥包朝馬車那邊走去。
*
藍月拿着手裏的地址匆匆回了寒王府。
可是進了王府以後,她卻聽到了不想聽到的結果。
“王爺和李小姐出門了,一直沒有回來,怎麼了麼?”
劉淑怔了怔。
藍月皺起了小眉頭,怎麼厲墨寒還沒回來?
這下可怎麼辦!
“可能王爺等會就回來了。到底什麼事啊?王妃呢?”
劉淑撓撓頭往後看了一眼,沒看到韓若青的身影。
藍月皺眉,湊巧這個時候李暮晚進來了。
大晚上的,李暮晚不回李家怎麼又來王府了?
而且劉淑不是說了厲墨寒和李暮晚是一同出門的麼,怎麼也沒看到厲墨寒一起回來?
藍月忍着不滿,朝李暮晚行了禮。
李暮晚挑了挑眉:“王爺還有事要晚些回來,我來是把這個幫他送回來的。”
說着李暮晚將厲墨寒的佩劍遞給了劉淑。
藍月忍不住道:“李小姐,你是不是知道王爺在哪裏,寒王妃讓我把這個紙條遞給王爺,但王爺湊巧此時不在府中……”
李暮晚眼神眸光一閃,伸手直接將紙條拿了過來:“我知道墨寒哥哥在哪裏,我給你送吧。”
說完,李暮晚拿着紙條離開了。
藍月見此鬆了一口氣,劉淑卻擰緊了眉頭。
等離開了寒王府以後,李暮晚才把紙條打開,卻見上面只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地址,當下以爲有什麼好戲看得她,瞬間就沒了興趣。
撕拉!
“什麼東西,還想勞煩本小姐,想得美!”
李暮晚直接把那張紙條撕碎了,隨手丟在了旁邊的地上,快步走遠。
李暮晚顯然是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並沒有想替藍月轉達這件事情給厲墨寒。
另一頭,香草一路匆匆的趕去了醫館。
有藥桶子看見藍月前來立馬上前詢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香草抓着小腰疼有一絲焦急的詢問,“閻東家呢?我有事找他!”
她此時沒有時間閒聊,是想着趕緊把寒王妃吩咐的事情辦到。
可是這下可難爲了藥童子,“真是不好意思啊香草姑娘,閻東家在神醫離開之後半個時辰內,接了一個急診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裏。”
他滿臉的歉意,有些不自然的搓着手,顯得很不好意思。
“什麼?出診去了?那什麼時候回來?”香草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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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童子告訴她:“這去的急,閻東家也沒交代,但我估摸着怎麼着也得明日才能回來。”
香草有些焦急的一邊搓手一邊跺着腳,這下可怎麼辦呀!
“那我還是去找找沈東家吧,他今天去李家幫着看診到到現在還沒回來,說不定他能幫上。”這麼想着,香草轉身就奔了出去。
可誰知……
剛走到一個巷子內,香草就覺得身後無端的發涼氣,好像被野獸盯住了一般。
她有些害怕的緩緩轉過頭。
“碰!”
可是她剛回過頭,就突然被一棍子打暈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昏迷之前,香草腦袋裏的想法就是……寒王妃我對不起你,沒有完成你交代我的事情……
等到香草昏迷過去以後,暗處才隱隱走出兩個黑衣人。
“把她扛上帶回去,快走,不要讓其他人發現。”一個黑衣人囑咐着另一個黑衣人。
另一個黑人迅速把香草扛在了身上,兩人就這樣扛着香草悄然離去。
*
韓若青坐在馬車上,左思右想都覺得還有些不妥當,雖然她是金牌僱傭兵,向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防範於未然是她的基本準則。
還是得帶點兒東西才是。
這麼想着,韓若青眼看着馬車就要從西城門出去了,她手裏的銀針一動直接紮在坐在外頭車伕旁邊管家的後腰上,收回的速度也是極快。
管家直接肚子咕嚕的響了下,實在沒忍住放了個屁,緊接着就是肚子翻江倒海的兒疼:“停車,停車……王妃,奴才實在忍不住了,要去找個地方……出恭……”
“去吧。”
韓若青大度的擺擺手。
馬車靠邊兒停下,韓若青掏出一個自制的高頻狗笛吹了幾下。
反正這聲音一般人都聽不到,只有狗能聽到。
不多時,狗子從馬車右側跳了上來,癱在韓若青的腿上,一雙眼睛幽怨的看着她。
“女人,白日我要給你在醫館裏收銀算賬,大晚上你還不讓本狗大人睡覺,本狗大人會過勞死的……”
噗嗤。
韓若青笑出聲,緩緩的給它順毛:“狗子,這次肯定有大事要發生,我得帶着你,不然被小人暗算可就毀我一世英名。”
她從來都相信自己的直覺,這次危險的直覺這麼的明顯,一定是有哪裏是漏掉的。
韓若青知道韓正兵從來不與自己親近,雖然他是自己的親父親,但是它包括整個韓家對待自己的態度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們終究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外人對待。
這一次雖然說是因爲有事幫忙才求到了自己,但是韓正兵那急迫的樣子,還有這件事情突發的突然,都顯示着這件事情不簡單。
就這樣韓若青一直在思考着。
不多時,管家回來了,車伕向韓若青請示了聲,馬車便從西城門出去了,可是馬車一路出了城,久久沒有停下,好像路途非常的遙遠一樣。
韓若青擰眉
這路怎麼走的這麼久!
她掀開馬車的車簾向外面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