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不許她訂婚
溫寧難堪的掩飾紅眸,本想對他說換一家店,可李老夫人已經帶着管家走了進來。
她只得任由男人牽着,向老夫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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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試衣間內,阿青探頭看了下,打小報告,“李承聿的母親來了,大小姐,這可是個你拆溫寧臺的好機會,不想點手段對付她嗎?”
的確是個整那賤人的機會,只要她耍點心機,三哥肯定護着她,就能戳溫寧心窩了。
可她眼珠一轉,笑道,“沒腦子,今天我得放過她,沒什麼比我和三哥訂婚更重要,那就得讓她和李承聿’順利’,一旦我成爲準厲太太了,我想怎麼對付她和那個孽種,還不是信手捏來。”
阿青恍然懂了,“小姐,還是你心思厲害,難怪能讓三爺死心塌地與你訂婚。”
黎向晚得意的勾了幾分脣,脫衣試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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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區。
李承聿貼近溫寧提醒道,“別緊張,那些污衊你的新聞我都壓下去了,老人家也不看熱搜的,母親問你什麼,不會回答的你就不回答。”
溫寧點頭。
他寵溺的摸了摸她腦袋,“母親,這是溫寧,您非要見,現在看到了吧?”
李老夫人氣派足,走過來坐下,目光就直接鎖定溫寧的肚子。
溫寧忐忑了喊了聲,“李老夫人。”
“你坐!別站着,小心累了孩子。”李老夫人的語氣古怪,幽怨的看了眼兒子,“溫寧是吧?給我設計珠寶的女孩子,當時我還挺喜歡你,不過溫家是小戶,聽說你還有過感情糾葛……”
“母親,您話太多。”李承聿咳嗽一聲。
老太太沒好氣,“行!他也不讓我調查你,寶貝的很,你們呀不成體統,孩子都這麼大了才告訴我們,還鬧出了什麼視頻。
既然這孩子是李家的,你身家不怎麼好,我也認了,趕緊和承聿訂婚,倉促就倉促點,這是雙喜臨門的好事,也了卻我一樁心事。”
“……”溫寧愕然擡眸。
她迅速看向李承聿,終於明白他說的辦法是什麼辦法了。
她狠狠擰眉,覺得荒唐,馬上要解釋什麼,李承聿用大手按住了她。
匆匆小聲道,“只有這個辦法,讓二老高興,你別拆臺,寧寧,訂婚禮過後,我會想辦法與他們解釋清楚,眼下我渡過難關要緊!”
若不是她借款十億,李氏的股東也不會對他不滿,李家也不會要換掌舵人。
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掉鏈子。
溫寧只能死死忍住,可李老夫人看她肚子的和藹眼神,讓她覺得很彆扭。
“禮服看了嗎?可別爲了漂亮穿高跟鞋,孩子要緊。”老夫人咧開嘴,拉過她的手叮囑。
溫寧怔怔的,擡頭應付的露出笑容。
“這孩子標緻,承聿呀,讓她多生幾個。”老太太有些滿意,聲音高亢。
引得店裏一些店員都看了過來。
溫寧感覺到一道陰冷側光,直盯着自己。
她面對老夫人的微笑,變得僵硬起來。
李承聿攏着她,微微一咳,“寧寧你別理她,她老糊塗了。”
“李老夫人可能是真的老糊塗了!”一道陰鷙的男聲傳了過來,夾雜諷笑。
溫寧驀地扭頭,看到厲北琛,她幾乎窒息,整張臉不由緊張起來。
李承聿微微挑眉,站了起來,本能將她拉到身後。
他這個宣誓主權的動作,令厲北琛眉目陰冷,他含笑盯着李老夫人,“若您沒老糊塗,挑兒媳時怎麼不擦擦眼睛,專挑身家不清白急着找接盤俠的女人撿?”
溫寧死死掐着手掌,臉白了一層。
“後生,你又是誰,這話什麼意思?”李老夫人皺眉望着這個過於俊美的年輕男人。
“厲總,有點紳士風度,我母親年紀大了,你不至於連她都不放過,嘴不留情吧?”
李承聿對峙過來。
厲北琛薄脣一扯,譏誚,“我當然不是你這種小人,一個人的心地和風度,不是在表面,是刻在骨子裏。”
他意味深長說完,將手中紅酒飲盡,冷瞥了眼溫寧,目不旁視走了過去。
“你這後輩,陰陽怪氣指摘我兒子幹什麼?”老太太是個護犢的。
黎向晚攙着男人的臂彎,淺笑回頭,“李老夫人,我三哥很給您面子了,要我說,就是二手貨您懂嗎?”
她意味的瞟了眼溫寧,譏嘲含笑。
厲北琛微微皺眉,但想到這女人前一陣還和他母親承繞膝下,現在就能立刻討好‘新的婆婆’,只覺得無比諷刺,他沒阻止黎向晚嘲諷。
他的縱容,讓溫寧即便心冷了,還是彷彿被凍得窒息一般。
李老夫人皺眉,朝溫寧琢磨過來,“什麼二手貨,溫寧,你解釋下。”
“母親,理會無關緊要的人幹什麼,在您兒子眼裏,寧寧就是最好的女孩。厲總跟我生意上有點過節,他故意諷刺什麼,您也聽?”
老人家當然信兒子,對溫寧不敢擅自調查,免得兒子發火。
這一次,她和老頭子都能看出來,承聿是很認真的。
她沒好氣地站起身,“生意上有過節,那你就別和他一家店選禮服,榕城這麼多高定店,李家又不是沒錢。”
“是,您教訓的是,該去做美容了,都三點了。”李承聿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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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怕我吃了她呀,走就走,你送送我。”
李承聿看了眼溫寧,溫寧輕輕點頭,“我剛好去個洗手間。”
母子二人一走,溫寧彷彿才找回到一絲空氣,應付這場面,她疲累不堪,尤其剛剛厲北琛還來諷刺她,差點露餡。
她揉着眉心走向女洗手間。
店裏的洗手間精緻偏僻,獨立一隅,溫寧呆呆的洗了很多遍手,直到指尖被燙的發紅,她才強撐起精神慢慢走了出來。
可一出來,她雙眸卻幽幽一滯,看到來人,她指尖那點紅潤起色也瞬間退散。
厲北琛頎長挺拔靠在牆壁上,昏暗的燈光照不進他幽冷的眼底,
從溫寧的角度看去,男人的臉廓半明半暗,整個人是陰鷙又極度危險的,她本能的後退兩步。
他朝她走過來,抽出的煙霧朦朧了那雙眼,晦澀盯着她,目光恍惚片刻後就變冷,“你和李承聿不能訂婚!我不管你見了他父母還是如何,你只能悔婚,聽見了嗎?”
憑什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性點燈嗎?溫寧可笑又淡嘲的看向他——